……
孟府。
孟县令此时突然就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范姨娘将新泡的茶放在了桌子上,过来给孟县令揉肩,“老爷,你这两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夫人和那个孽障呢?”提起妻女,孟县令就头疼。
丢了这么大的丑,他最近都没脸出去见人。
“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至于小姐……好像精神略微有点失常。”范姨娘柔声开口。
孟盈盈自从醒过来之后就神神叨叨,像是疯了一样,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不过疯不疯的,范姨娘也觉得这母子两人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孟盈盈肚子里的孩子,这回也总算是弄清楚是谁的了,说来说去原来是郭重的。
若是孟盈盈不乱冤枉那个读书人,直接靠着肚子进了郭家,郭重已经死了,郭老爷也不能人道了,郭家的东西不都是她的了吗。
以后生下孩子整个郭家不都是她说了算。
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丢人现眼,过两天就将人送到庄子上去吧。”孟县令已经彻底对这个女儿失望了。
没了孩子,进郭家的门是不可能了,郭家也不会认了,更何况孟盈盈还缺了一截小指,怕是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精心教养这么大,结果就这么废了,孟县令怎么能不头疼,简直要头疼死了。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件事……
孟县令正心神不宁,抬头一个蒙面的矮个子男人就走进来了。
“你是什么人?”孟县令心里一惊,瞬间站起身来。
这可是他家里,这人蒙着脸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蒙着脸换了男装的林舒云开门见山,“江长天的学籍是你动的手脚?”
学籍除了书院,除了官,其他人没这个本事动。
毕竟江长天是案首要层层上报上去的。
白院长她觉得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林舒云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孟县令,毕竟之前就因为孟盈盈差点抓了江长天,算是有旧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来人将这个贼人抓住。”孟县令脸色一变,急忙喊人。
林舒云一个闪身过去掐住了孟县令的脖子,“我在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你最好实话实说,到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要不然……”
之前她还不确定,刚才一看见孟县令的表情就确定了,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孟县令的脸瞬间就紫了,挣扎着要反抗,被林舒云反手就卸了两条胳膊,疼的他顿时惨叫一声。
这一声引来了一大群下人,看见孟县令被挟持,各个心惊胆战,想要靠近,林舒云直接捏紧了孟县令的脖子。
“让你的人出去,要不然杀了你!”
一旁吓坏了的范姨娘反应过来,急忙打发下人,“出去,你们都出去,不许靠近!”
赶走了下人,林舒云略微松了松手,让孟县令喘了一口气,“我再问你一遍,江长天的学籍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也跑不掉!”孟县令艰难的开口,疼的脸色扭曲。
一旁的范姨娘捂着嘴,吓得语气哽咽,“老爷,你平日里最不屑做这种事,肯定不会是你做的,怎么就糊涂了,你若是知道什么还是赶紧说吧。”
然后又对着林舒云哀求,“大侠,你别为难我们老爷了,他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县令,他说了也不算啊!徐知府是他的顶头上司,他除了听话还能怎么办。”
范姨娘是个聪明女人,多少是知道徐知府送了信的,所以明里暗里都提醒林舒云这件事徐知府才是主谋。
孟县令不好说,她说就是。
“徐知府,他跟江长天有什么仇,为什么要为难江长天?”林舒云完全没听过这么号人。
难不成是以前的旧仇人?
“这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身边有个宠妾是郭老爷的女儿,郭重以前就以知府老爷的小舅子自居。”范姨娘想着随便说一通,让眼前这人赶紧走。
提起郭家,林舒云挑眉,还真是有仇。
“最后一个问题,想清楚了再回答,江长天的学籍在那儿?”
“老爷,你就赶紧说吧!咱们孩子还小呢,你可不能有事啊!”范姨娘急忙催促。
孟县令疼的额头直冒汗,“已经毁了,除非由京城再补一份过来,要不然就没办法在书院读书了。”
虽说是可以补,可从京城补哪能那么容易。说白了江长天不过是个小小的案首,一没身份,二没背景,谁管你呢,哪来那么多功夫专门给你补一份。
“大侠,我们老爷什么都说了,求求你放了他吧。”范姨娘哀求道。
林舒云放开孟县令的脖子,抬手将他的胳膊归位,孟县令疼的又惨叫一声。
见林舒云松手走了,孟县令正要喊人抓人,被范姨娘劝了下来。
“老爷,别白费力气了,这人能光天化日进来咱们家,肯定不是简单人物,咱们就当做今日什么也没发生过。”
听了对话的林舒云心想,孟县令这个姨娘是个聪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