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十文钱一碗。”
林舒云:有钱不赚王八蛋。
门妈妈不用林舒云招呼,直接就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
跟着来闹事的两个打手一脸懵,他们是来赶人来了还是吃饭来了?
“愣着干嘛,坐下啊,还让老娘请你们吗?”
门妈妈甩了一记白眼。
她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吃干饭的,一点聪明劲儿都没有,怪不得赢不了春风楼那个老贱人,真是气死她了。
“三碗粉,快点的。”门妈妈掏出三十文钱拍在桌子上。
林舒云见状利索的下了三碗粉。
看着红艳艳的酸辣粉,门妈妈口水分泌的有些快。
她喜辣,这边的粉都是清汤寡水的,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闻着又酸又辣的。
粉上面是绿菜和花生,门妈妈咽口水用筷子搅拌了一下嫌弃道:“这一碗也没多少啊,你倒是会做生意。”
“那必须啊!”林舒云说完吸溜吸溜。
真好吃。
门妈妈也吸溜了一口,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一碗粉吃完,直接出了一身热汗,浑身都舒坦了。
这会儿看着林舒云也顺眼了,就跟林舒云套话,“我见你昨日就在卖东西?你家男人呢?怎么没看见他?你不打算开个吃食铺子?按你这手艺肯定能赚钱!”
这一碗吃的她太舒服了,要是开个吃铺子,那她不就经常能吃到了。
“我相公在书院里读书呢,我闲着也是闲着,就随便卖些吃食。”
林舒云拖着下巴,要不她租个铺子干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太阳底下卖东西太晒人了。
相公就算是考上秀才,再考举人也要三年呢,她得赚钱养相公啊。
“对了,那小子怎么感觉挺眼熟的。”门妈妈突然话题一转,用手指着小青。
“小青!”
一旁辣的不停哈气的打手,立马拔高了声音。
“门妈妈,这是我们邀月楼的小青!”
门妈妈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好啊,你个遭瘟的,你跑了,老娘的花魁都死了,你跑的倒是挺利索的!我打死你!”
探头探脑的小青,吓得立马就躲到了林舒云身后。
“妹妹,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再被抓回青楼了,妹妹救命!”
门妈妈火冒三丈,直接拿起了院子里的扫把。
“往哪里跑,你是怎么伺候老娘的摇钱树的,啊?”
要不是摇钱树没了,她至于被春风楼踩下去吗。
那可是被西门大老爷开出十万两天价的摇钱树啊!
小青抱头大喊,“不怪我啊,花魁是自己不想活了,他吃了毒药死的,还给我也喂了!说是要拉着我一起死,我命大没有死啊!”
小青躲在林舒云身后,左躲右闪。
“够了!”
夹在中间,被撕扯过来撕扯过去的林舒云满头黑线。
“门妈妈,这人是我捡的,你说个数,我给他赎身!”
好赖都答应留下小青了,她还能怎么办。
门妈妈扔掉了扫把,一屁股又坐在了凳子上。
“算了,我的花魁死都死了我为难你有啥用,就你那丑样子也给老娘赚不来钱,这个数,你就和邀月楼没关系了?”
林舒云看着门妈妈比的数干脆开口,“十两?成交。”
门妈妈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一百两!”
林舒云眼睛都瞪圆了,“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门妈妈给了林舒云一个我这不是正在抢吗的眼神,“他不是你哥吗,凭你这妹妹的本事我要一百两,不算贵吧?”
她看准了林舒云能赚钱,一百两绝对能拿的出来。
林舒云深吸一口气,开始讨价还价,“他长得这么丑又不能接客,你养着还得浪费粮食,二十两不能再多了!”
门妈妈挑了挑染了色的指甲,“脸是挺丑的,身段还不错哦,蒙上脸屁股也能赚钱,八十两不能再低了!”
林舒云:“他吃得多拉屎臭,会熏坏客人,三十两不能再多了!”
门妈妈:“就有那口味重的好这一口,七十两不能再低了!”
林舒云:“四十!”
门妈妈:六十!
“五十两!”
“行,成交!拿钱!”
门妈妈一脸喜色,眉开眼笑的伸手。
小青本来就是没花钱弄到楼子里的,因为太丑了打手都当不了,就让他照顾楼子里的小馆馆。
净收入五十两。
林舒云:艹!大意了!
门妈妈让打手去楼里拿小青的卖身契。
然后坐下和林舒云抱怨,“妈的,老娘就没做过这么亏本的生意,我花了千两银子天价从人手里买的摇钱树,原本打算就安置在你这个院子里,说死就死了,气死老娘了!”
林舒云:晦气!
门妈妈也没指望林舒云接话,转头又吩咐另一个打手,“你去问那寡妇,再加五十两,她要是乐意,准许她卖艺不卖身!”
“什么寡妇?”林舒云八卦。
说起这个,门妈妈可就来劲儿了,“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