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江长天看见江守田喊了一声。
“水仙快起来,你大哥大嫂咋可能是这样的人。”江守田急忙去拉江水仙。
“什么狗屁大哥大嫂,我不就是想要她两床被褥吗,就下这样的狠心,那驴都怼我脸上了,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要被踩成瘸子了。”
江水仙一边哭一边恶心的干呕了几下。
这会儿她都感觉嘴上一股臭味,恶心死了。
“我刚才都看见了,你大嫂那是没拉住驴子,不是故意的。”
江守田也不好多说儿媳妇什么,只能哄的江水仙先不哭了。
然后又问起江长天的腿治的如何了。
江长天缓慢开口,“大夫说再扎几次针就能停了,到时候慢慢养着。”
江守田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才犹犹豫豫开口,“长天,爹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爹,你说。”
江守田看着驴车开口,“你明日去镇上的时候,能不能用驴车把老二也拉到镇上去,在你看的那家医馆里看看腿。”
他请来的大夫都说江老二的腿治不好了,想着老大那么严重的伤都能治,老二应该也能治好。
家里老婆子和老二儿媳妇我不知道怎么中了毒,嘴肿的话都说不了,江老二见天的躺在床上咒骂,骂的最多的就是林舒云。
说是林氏是鬼,把他害成那样了。
江守田有心怀疑林舒云,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啊。
林氏娇娇弱弱的模样,出嫁前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名声,怎么可能把一个大男人打成那样。
老二估摸着是得癔症了。
江长天用余光看了一眼林舒云,林舒云就跟聋了似的站在一边抬头看天。
“爹,这驴车是借的,恐怕不方便拉人。”
江长天自己都是得了林舒云的恩,他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
也不会烂好心。
江守田一听有些急了,“就是借的,多拉一个少人拉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拉,我知道老二平日里浑的不是个东西,可到底是你亲兄弟,他这回伤成那样,也算是长记性了。”
那会儿江长天刚被抬回家还是清醒着的,老二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估计是伤着老大的心了。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江守田也不能不管二儿子。
“不行,这驴车是我的,我不同意!”
江长天刚要说什么,就见徐老头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对着林舒云就骂:“你这丫头我说怎么等半天了还不回来,在大路上废什么话呀,走走走,赶紧回家。”
“这……这位老伯是?”
江守田没见过徐老头。
“我是这丫头的娘家大伯。”徐老头张嘴就来。
看岁数他都能当林舒云的爷爷了,可林舒云这不是不愿意叫爷爷吗,当大伯也行。
“原来是他大伯,驴车我可以付钱,你行个方便。”
江守田没见过林家这门亲戚。
想来也是,也就是亲戚才愿意天天把驴车借过来。
“付钱你去雇别人家的啊,干嘛非要用我的,烦不烦啊。”徐老头翻了个白眼,顺便给林舒云挤眉弄眼。
江守田有些焦急的问,“他大伯,这是为啥呀?”
“哧,你还有脸问,我侄女刚过门就分了家……”
江守田慌忙打断了徐老头的话,“没,没分家啊。”
“ 什么?没分家,没分家你让我侄女一个新媳妇住那破院子,原来这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给啊,你这是亲爹吗!”
徐老头就等这句话呢,叉着腰嗓门不小。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三婶子正好去送做好的一件衣裳了。徐老头冒充林舒云的亲戚稍微一打听,什么事都清楚了。
这会儿估摸着林舒云快回来了,半天没见着人,他等不及了就跑出来看看,结果赶了个正着。
江守田脸都臊红了,哪里还能说借驴车的话。
“走,赶紧回去,亲爹不疼亲娘不爱,我这丫头嫁给你也真是够命苦的。”
徐老头一边催着林舒云走,一边对着江长天嘟囔。
江长天低着头不说话。
“我要那两床被褥,大哥你说话啊,平日里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儿怎么一副窝囊模样。”江水仙还盯着被褥呢。
江守田脸上火烧火燎的,对女儿也难免来气,“家里那么多被褥呢不够你盖,你大哥大嫂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你抢什么!”
“那我把我的旧的给他们,换新的!”江水仙不依不饶。
徐老头拔高了声音,“你听听这家人脸皮厚的,哎吆,简直就是火坑哟!”
江守田臊的实在站不住,扯着女儿赶紧回家了。
到了院里,徐老头就激动的搓着手。
“丫头,我酒呢?”
他都等了半天了,耐不住跑到村口去了,又立了一功,这酒要的理直气壮。
林舒云两手一摊,“哦,忘了。”
“你、你欺骗老人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徐老头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悲痛欲绝的谴责林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