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忍不住皱起。
顾琼琳摇头,在他怀里停顿了几秒,挨过这阵绞痛后才撑着他的胸膛,将他推远。
“没事,你们先走吧。”
“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子……”
周潜有些不忍,难得想正经做次好人,话才说一半忽然被人打断。
“我送她就可以了。”
平静的声音传来,叶景深出现在二人身后,正快步走来。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眼眸凝固在顾琼琳身上。
周潜勾了抹嘲弄的笑,倒也没争执什么,他已经过了为个女人和人争风吃醋的毛头小子年纪了,眼前这个姓叶的男人,他心知肚明自己得罪不起。
“你的护花使者来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再见。”
说着,他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景深知道她拍了通宵的戏,是特地赶过来接她回去的,可大老远地就看到周潜抱着她,他是压抑着怒气过来的。
他心中早就将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刚才那景象让他扎眼得疼起来。
“你怎么和周潜……顾琼琳,你怎么了?”叶景深本想问她为何与周潜混在一块,忽然注意到她的脸色和模样,心头骤紧。
顾琼琳什么也没说,人却直着倒下去。
她脑袋浑沌着,只知道是叶景深来了,绷紧的弦断裂,她忽然间不想再撑了。
这一倒,她直接倒进他怀里。
叶景深眉头拢紧,脸色沉去,双手圈了圈她,却总觉得圈不紧,便弯腰将她抱起。这一次,顾琼琳没有反抗。
“叶景深,胃疼,送我回家。”她简洁地吩咐,头垂靠在他胸前,声音虚得像要飘散。
回家?!
都这模样了还想着回家?
“闭嘴!我带你去医院!”叶景深怒气值点满,心里既疼又酸,再也顾不上什么周潜,长腿迈开,抱了她就往车子快步走去。
……
从私立医院出来,时间才刚正午。
叶景深带她去的是叶家家庭医生开的诊所,不用挂号排队,到了直接就看,很神速。
一番诊断,病因确诊是因为冰啤酒和辛辣食物刺激了胃粘膜,才导致了急性胃炎。
叶景深一听,脸更黑了,他记得自己阻止过她,可被她给打了回来——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太顺着她的性子。
顾琼琳难得有些心虚地低了头,一声不吭。
医生倒也没叫她挂水,只给她开了药,当场倒了温水喝下,又打了针,叶嘱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就让她离开了。
前后没超过一小时。
一路上,叶景深都没说话,只稳稳地开着车子。
顾琼琳的胃这会舒服了一些,倦意上来,没两秒就睡着了,等车子停稳,她被人摇醒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盖了他的外套。
“谢谢。”她掀了外套递给他,提脚下车。
身后传来重重的关车门声。
“我没事了,你可以……”她要和他道别,可话音没落,整个人便又腾空了。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闭上嘴。再说话,我就吻回去。”叶景深低头盯了她一眼,就抬头目不斜视地朝前迈去。
她住的地方,他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根本无需指路,他就找到了路。
顾琼琳瞪眼看他,一时半会竟找不出话来驳他。
算了,她一个病人,不和正常人理论。
到了她的租屋门前,他还是没放她下来,顾琼琳挣扎无力,索性窝在他怀里伸手转开门锁。
门才开,一股淡淡的气息扑来,是新鲜的花香。
屋子不大,一眼望到底,整个厅里……摆满了鲜花。
叶景深眼一眯。
那花都是他送的,此刻被拆去包装纸,有些插在花瓶里,有些剪短了放在藤篮中,或者摆在漂亮的纸盒里,再后来大概容器真的不够了,这些花便被分成一小束扎起,被见缝插针地插/在了各柜子的角落,或者绑在栏杆或者椅背上,所有的花都被妥善安置,让简陋的屋子多了春天的颜色。
“我室友怕浪费,不让扔,就想了各种办法把花插/上了。”顾琼琳解释一句。
开始是徐宜舟舍不得扔,想尽办法给这些花安家,可到后来,她觉得好玩,也加入了徐宜舟的行列。
这一点,顾琼琳当然不会告诉他。
叶景深也没追究的意思,只是将她抱进屋里。
屋子充满女性的温柔,虽然狭小简陋,但不难看出住的人在布置上用了心,而叶景深一眼扫过,几乎瞬间就能将顾琼琳的东西和她室友的作出区别。
刺绣的窗帘肯定不是出自顾琼琳的手,而沙发旁边的宜家落地灯,肯定是她的风格!
铺着格子布的茶几也一定不是她的喜好,但茶几上的古陶茶具,明显是她的爱。
泾渭分明的喜好,却将这地方染出暖人的情调。
“把我放在沙发上!”顾琼琳发现他抱着自己径直往她房间走去,立刻阻止道。
奇怪,这人也没进过她家,怎么不用问也知道她的房间?!
叶景深闻言在沙发旁边停了脚步,弯腰,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顾琼琳终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