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剧烈跳动着,额头的汗水浸湿了枕头。 景苒猛的坐起,大口呼吸着。 “又做噩梦了?” 一句温柔似水的声音打破了景苒紧张的心境。 她收敛了刚才的恍惚,露出了一副勾人的笑容向着从门口进来的女生。 那女生放下手中的早餐盘,走过来抚摸着景苒的头,担心的问:“你真的没事吗?这已经是你搬到我这住以来,第十次做噩梦了。” 景苒轻轻推开她的手,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没事的啦,早就已经习惯了,姐姐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她便下了床,往桌前直径走去。 女生摇摇头,突然她想到什么,连忙掏出手机,显示屏上已经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了 “怎么了,小茜姐?”景苒似乎察觉到了刘小茜脸上的表情。 “遭了,我才想起来,你哥今天出差回来,现在恐怕已经到机场了,我还没去接他呢” 景苒挑了挑眉:“我没记错的话,从上海来的飞机,今天最早一班应该是八点钟到” 说着,看了看表:“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呢,打车去还来的急” 刘小茜抓了抓头发:“你怎么知道你哥会坐今天最早的航班回来?” 景苒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秘密哦。” 刘小茜翻了个白眼:“好啊你,越来越像那个臭小子了。”她叹了口气:“如果景墨还在的话……”虽然这句话很小声。 但景苒还是听见了,她打断了刘小茜的话:“行了姐,赶紧去吧,别等会儿真的迟了” 说着将刘小茜往门外推。 关上门后,景苒的泪再也绷不住了,靠着门痛哭着,那夜的雨,那模糊的身影,和最后一句“等我回来”全都涌现在景苒面前。 “哥哥,你食言了!”小景苒在一座石碑前哭诉着,周围站着些穿着黑衣服的陌生人,以及在一旁哭的伤心的父母,母亲在不停的责怪自己,那晚不该和同事换班,父亲抱着母亲低着头默默流泪。天阴沉沉的,周围的事物没有一点颜色。远处有一个剪着短发的黑衣女孩,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小景苒见到哥哥景墨的最后一面,是在雨后的第二天大早,警察在三角公园的草从中发现的。那时,景墨已经全身伤痕累累,没有一点气息了。 想到这,景苒擦掉脸上的眼泪,露出凶狠的目光“我一定会抓住你的!令人厌恶的凶手。” ——“叮铃铃” 景苒包里的手机响了。是钟万明打来的。 “喂,钟局,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十分急切,:“小景,赶快来趟局里,开个紧急会议” 景苒点头:“好的钟局” “对了,江澄那边我联系不上,她不就住你对门吗,去叫她一起来” 景苒有些疑惑:“不是,钟局,江澄不是CTI组的成员啊,叫她干什么?” “诶呀,小高没告诉你吗?因为她,队里结了一个八年没解开的大案子,领导说她表现出众,前天就被掉过来了,行了,时间紧急,赶紧去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鬼?我现在还在我姐家呢,怎么去叫江澄这个家伙”景苒皱着眉头嘟囔了几句,拿上外套匆匆下楼了。 一路上她跑的很快,不停地看着时间。 路过一个早餐店 “哎!景苒”突然有个人叫住了她 景苒转头,她真的很想给眼前的人一巴掌,这个剪狼尾头穿黑色外套的女人,正是跟景苒从小闹到大的烦人精——江澄。 景苒和江澄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两人在八岁的时候就认识,江澄正好住在景苒对门,景苒性格有些冷淡,不喜欢和陌生人交往,两人虽住对门但不是很熟悉对方。 但两人的妈妈就不一样了,江澄家刚搬过来,两位妈妈初次见面就如同亲姐妹一样聊天聊地。因此景苒和江澄还是受到了牵连,但因为两人的性格实在不同,便都看不惯对方,干什么都得争个我赢你输。 江澄从小就像个男孩子,喜欢剪短发,酷爱滑板。而景苒就不一样了,受父亲的影响,她从小就了解过一些案件,并且跟随父亲去听过犯罪心理学讲座。一次比赛中,江澄女子散打得了冠军,高中毕业就去了军校,而景苒便选择去警校。结果出来,奇妙的缘分又将两人拉到了一个警局里。 江澄望着气喘吁吁的景苒笑着道“诶,小景警官,这么早急得赶去哪里啊?” 景苒没有回答,拉着她就往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上跑。 “你到底要带我去里啊?”江澄不耐烦的说。 景苒瞪了一眼江澄:“你怎么回事啊?钟万明给你打电话,不接?” “啊!”江澄有些震惊“他给我打电话了?我今天早上,段阿姨家那臭小子,老给我发一堆没用消息,我嫌吵,就把手机关静音了” 景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人,“嫌吵,开个消息免打扰就行了,我告诉你既然进了我们队,就得好好表现,连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再不认真,就趁早离开吧” 江澄瞥了一眼景苒:“放心吧,景警官,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之后,两人一路沉默。 来到警局大楼前,两人正好撞上急急忙忙跑来的CTI的计算机组同事贺松高。警局里的人都喜欢叫他小高。 贺松高见到两人一起来的,瞪大了眼睛,就有些惊讶。 警局人人都知道,景苒和江澄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要是他两一见面,真是想都不要想,早晚不得消停。 贺松高望见此情形:景苒瞥着嘴,对江澄满是嫌弃,就好像下一秒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