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老顾,跟我还藏着掖着,不行,我换人问你。” 自从当上所长以后,老王确实没有更多精力耗在一个案子上,能节省人力达成的事,他不介意走捷径。 尤其这个案件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值得更多关注。 先不说嫌犯肖旗已经默认犯罪事实,就连起初闹得凶的死者之一的王姓家属好久都没人来过问了。 逝者已矣,一切尘埃落定不好吗? 就算有冤情,那也得有苦主喊冤才是。 苦主在哪? 想到这里,老王拨通了赵帅电话。 “我不管你现在哪,马上给我过来一趟!” 他命令的口气道。 看来赵帅不去不行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刚刚了解到的情况,也需要及时报告才是。 就在一个小时前,在逸飞的协助下,赵帅他们成功围堵了一对男女。 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医院患者的妻子。 而和她约见的男人,身份可就值得一说了。 他是女人在医院陪丈夫治病期间,勾搭上的一位年轻医师。 本来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因为丈夫的一场疾病,就这么意外地点燃了激情。 如果只是一时迷失情爱罢了,没想到的是,得知丈夫下半生只能轮椅上度过的诊断后,女人竟起了别的心思。 “他一病,你就要离婚?” 逸飞真是吃了一惊,这大难临头各自飞在眼前真实上演,还真有点吃不消。 陈叔见状,接着小少爷的话问道: “离就离呗,你们怎么就那么恶毒,想到要害人性命?而且这人不是别人,他可是和你同床共枕多年的爱人。” 同是失去亲人,陈叔是因为天灾,可这分明是人祸。 它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吗? 女人可不这么想,替自己辩解道: “你说我恶毒?那是因为你是男人,不知道一个女人守着残疾丈夫过完下半生的苦楚。而且,看你这样,不像缺衣少食缺钱花的人,你又怎么会懂没钱过日子的辛酸?” “照你的意思,你谋财害命还有理了?”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逸飞真想上去给她一拳。 没想到,逸飞忍住了,女人自己倒越说越激动起来,她语调尖锐地厉声道: “怪我运气不好,更怪那个发神经的疯女人,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已经成事,而你们,又怎么可能追得到这里来?” 眼看着自己和情人被困住无从脱身。 可能自知活路渺茫,女人这会不管不顾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赵帅算是全听明白了。 有一件事他当下就可以确定: 肖旗不是无缘无故发神经,她是预感到男性患者有危险,才奋不顾身发出救命信号。 可是没有人理解她。 如此说来,赵帅联想到刑满出狱和肖旗起冲突的那位,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缘由,肖旗才采取了自己当时能想到的唯一的阻拦办法? 我知道了! 她是为了救人而伤人,一定是这样没错。 想到这里,赵帅难掩内心的兴奋,这么久日子以来,他一直想要走近肖旗一些,多了解她一些,他终于做到了。 他要赶回所里,他要立刻见到她,立刻!马上! 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