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目前制造局已将绝大部分火器匠人调到火炮生产线并完成了技艺培训,可月产零二型野战炮三十四门,制造局学堂的第一批学徒预计下个月可毕业进入火器营参与生产,到时候产量也会相应提高。
目前库房存野战炮六十门,子铳一百一十四枚,可交付。
只不过火铳的生产因工匠减少也大幅降低,目前库房存量只够装备两个营。
另外咱们制造局生产出来的第一批玻璃,共计两百七十四石,已换取郑家船队运抵的铜矿石。”待齐文冕交代完行政事务,制造局的韩余也起身汇报。
火炮毕竟是国之重器,即便他已经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人手,产量仍旧让刘寒不是很满意,但就目前来看,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刘寒只能勉力韩余继续张罗。
“下面说说关于军队的安排。”韩余和齐文冕离开后,刘寒环视了一圈摇黄军的中高级将领们道。
这话一说出来,这些将领们都显露出一丝兴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大战在即,懦弱者瑟瑟发抖,有志者则热血沸腾,这些将领又跟着刘寒一路打着顺风仗,心气儿别提有多高了。
“刘兄,某没有别的要求,得让咱去,哪怕当个马前卒都成。”其他将领还没答话,李定国却出乎意料的
第一个站起身来毛遂自荐道。
他是真怕刘寒还将他仍在成都大后方,来干操练士卒这种苦力活。
这几个月来最闹心的就是李定国了,错过了襄阳之战,让本就好战的李定国心里别提多憋屈,而刘寒回去后又一直没个准话,以至于让李定国这等心思沉稳的人都坐不住了。
刘寒瞥了一眼李定国没吭气儿,而是继续翻着刚才韩余递交上来的账本,李定国讨了个没趣儿只得无语的坐下来。
“新建立的第十七、十八火铳营,可与明日携本管营军令领取新式火铳,其余火器营新兵,不论是火铳营还是火炮营尽皆参与零二型臼炮日常训练,每日训练时常加倍,最多给你们两个月时间,听到没有?”刘寒看了一眼火炮营的陈永毅和王总两个参将。
摇黄军原本只有一个野战火炮营,而陈永毅和王总是正副将领,按理说,刘寒如此重视火器,不至于只有这一个火炮营,实在是火炮的产能一直都很不足。
大明本就缺铜,会铸炮的匠人也是少之又少,虽然在刘寒的不断张罗下,如今已经有一百多个熟练的铸炮匠人,但近两年来随着摇黄军控制区域的不断扩大,需要防守的城池也越来越多。
有鉴于火炮野战的威力也就那么回事,是以更多的资源都用在了零
一型火炮,也就是城防用火炮的铸造之中,以至于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火炮营,也只配备了四十门野战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铸炮匠人的不断增多,以及郑家从麻六甲不断运抵的铜矿石,火炮的产能在不断的提高,四十天的时间足够将目前的野战炮翻倍。
当然,即使火炮数量不足,也不能耽搁火炮营的训练,这在刘寒未来的计划中是重中之重。
“卑职得令。”陈永毅和王总,以及另外一个火炮营参将先后站起身来,只是陈永毅和王总都面露难色,另外一人本就是此二人曾经的部下,是以一副唯二人马首是瞻的模样。
终于陈永毅还是没忍住。
“只是大人,想将一个新兵训练成熟练的炮手,至少需要三个月乃至更久的时间,倘若按照大人以前的要求,估摸着至少得四个月时间。”
“我当然知道,可是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刘寒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道。
大清王朝可不是南明小朝廷能比的,这不仅表现在战斗力,也表现在庞大到恐怖的号召力以及后备兵源,大清国可以败一次、两次甚至十次八次,但摇黄军却一次都不能败。
越是这等长胜之军,一次失败对士兵的打击就越大,更何况摇黄军目前大部分都是新兵,一旦兵
败,只要大清国的将领不傻,刘寒辛苦经营的湖广可能就得拱手让人。
而川蜀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又能支撑得了多久呢?这还没算到时候郑家的补给能不能运进来。
正所谓未思进先思退,作为摇黄军的首领,很多问题刘寒不得不提前高绿。
“多余的训练内容可以暂且放放,最主要的是清理炮膛、子铳装填以及校准火炮落点。”见陈永毅三人仍旧一头雾水,刘寒不得放低了要求。
“十月十二日晨起,本管营将率领两万大军赶往湖广,李定国随军,李顺负责成都军务。”刘寒对全体人员下达了最终命令。
算上湖广的两万多军队,可以说这次刘寒几乎将摇黄军精锐全部调往了前线,而川蜀大后方只留着五万新兵以及部分火炮营的部队。
“管营大人英明!这完全没有问题!”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定国情不自禁的拍了桌子,咧着的嘴笑容都合不住。
本来刘寒并没打算叫上李定国,毕竟川蜀的局势并没有想象的稳妥,刘寒甚至一度担忧未来的清军会多线进军,毕竟进川的通道不止一条,而汉中如今就掌控在清军手里。
好在是毗邻汉中的保宁府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