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那段时光,毫不讳言的道。
这话也就是在这儿袁宗第敢说,倘若何腾蛟在,袁宗第自然不敢如此诋毁朝廷,不过袁宗第说的倒是他的心里话。
国丈周奎的事,刘寒也在不少小说里看到过,确实是个贪婪的吝啬鬼,贪婪到连他女儿,也就是周皇后的钱都敢贪。
接下来刘体纯又相继给刘寒介绍了郝永忠、郝摇旗、贺珍、马腾云以及三谭兄弟,除了三谭兄弟出身是朝廷的卫所兵将领外,其他的大多都是曾经李自成的旧部。
“刘管营,怎的只听你给我介绍诸位好汉,却不听你向他们介绍我?”刘寒有些纳闷的道。
“哈哈哈!兄弟的大名,何须介绍?”刘体纯闻言大笑。
原来自打上次刘体纯去过瞿塘关见了刘寒后,就时不时的听到刘寒的消息,而袁韬也将最近江南的战事情况以书信的方式写给刘体纯,信中便说了刘寒在攻打野山关和长阳城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等等,当然,这还不是令刘寒为众人所知的最主要原因。
“大哥说得对,嘿嘿,兄弟,听说你那里有十分厉害的盔甲,不仅轻便,而且还能防御刀剑劈砍?”袁宗第接过话茬道。
“嗯,却有此事。”刘寒闻言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唉,他还倒是自己英明在外,没想到还是因为保安服。
“原来真有这等神物!在哪儿呢,兄弟有没有带来,让咱瞧瞧。”袁宗第一听真的有,顿时来了兴致。
“这便是了。”刘寒一阵无语,将自己穿在最外边的衣衫
撩起来,露出了里头黑色的防刺服给袁宗第看。
“倘若此行能解决当下的困顿局面,我临走时便给诸位好汉留下几套。”见袁宗第竟然要伸手去摸他,刘寒不仅汗毛都竖了起来,当即退后一步对袁宗第道,说完还不忘给刘体纯递了个眼神,示意还是正事儿要紧。
“三弟!看你那德性,正事儿要紧,先坐下。”刘体纯自是拉下脸来等了袁宗第一眼,袁宗第听了刘寒走时会给他们留几套,这才喜滋滋的作罢。
“如今建虏回防江陵,不知刘管营目前什么打算?”刘寒坐下后主动问道。
“唉!本以为鞑子短时间内无法返回,谁料到朝廷那般不堪,竟是连拖延都做不到,如今外头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经历前几日的那场大败,折损了许多兄弟,士气也低落的很。”刘体纯闻言叹了口气道。
“那管营之意,是不打了?”刘寒直接说出了刘体纯的言下之意,在他看来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打不打,给句痛快话。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号召这么多兄弟,还专门联合了朝廷与摇黄诸位头领,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怎能轻易放弃?
只是……只是如今建虏回到了江陵城,建虏极擅长打野战,而攻城一时半会儿又难以拿下,不瞒兄弟,就是我们几个,也为此争吵过。”刘体纯并没有因为刘寒的直来直去而生气,在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才是真的鼠目寸光。
正如刘体纯所言,他们的部队打一般的汉家军倒是没什么问题,虽说攻城战肯定也不好打,但总归是只要有决心,那就有很大的希望。
但倘若加上建虏就不好说了,荆州城本就城高池深,倘若正攻城到了焦灼之际,建虏从城中出来一大波骑兵来偷后路,这谁能挡得住?
莫说攻城,倘若有建虏骑兵在,他们的部下对出城都很抵触,实在是从去年的一片石战役过后,李自成的这些旧部,包括下层的士兵,都会建虏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要知道一片石战役里,李自成可是全部的十万精锐尽出,而建虏一方只有两三万人,其中鞑子兵不过一万出头,但愣是输了个彻底。
李自成的部队在那场战役里,死了五六万人,精锐尽失,士兵也因此谈建虏色变。
“诸位好汉有没有听说过,最坚固的城池,往往都是从里边被攻破的。”刘寒自然知道刘体纯目前的想法,他没有接刘体纯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道。
事实上,一路上刘寒除了躲避敌军外,一直都在考虑江陵城的事儿,而刘寒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北京城最近的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被真正攻破过。
别看李自成围困北京城好几个月,但事实上却一直都是望着北京城高大且坚固的城墙发愁,最终也是在汉奸主动打开城门的情况下,才最终攻了进去。
不仅仅是北京城,历史上不少坚城都是靠着内应打下来的。
“兄弟的意思是?想办法从江陵城内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