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正打算去般,陈俊山却眼前一亮。
“这是啥?又来货了?”陈俊山看了一眼刘寒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脸上露出了喜色。
“嗯,又从老家搜罗来一些,不过这次不多。”刘寒应承了一句就要去搬。
“我来,我来,你个年轻人手脚没个轻重的,碰坏了咋办。”说着陈俊山就亲自将那箱子搬了起来,就好像在抱着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陈哥,咱们先去吃饭吧,
我都饿了。”刘寒看着陈俊山喜滋滋的模样,知道这位老哥是又犯了收藏爱好者的老毛病,便劝道。
“不急不急,你先坐会儿。”到了屋子里后,陈俊山迫不及待的便将箱子打开来,拿起一个花瓶就开始观摩。
“嗯,还是明末的工艺,民窑,这个不错,能卖上价,这盘子也不错。”陈俊山一个一个拿起来掂量,一边还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就是还是老毛病呀,还得通过做旧才行,咦?这是……惊堂木?这可是好东西呀!”陈俊山一边嘀咕一边将那块黑不溜秋的惊堂木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很值钱吗?”刘寒一看拿出来的是那块黑不溜秋的惊堂木,便没太当回事。
在他看来,这不就是块黑不溜秋的木头吗,虽然是明朝的,但仍旧是快破木头,李茂才那厮用来垫桌腿的。
“废话!这块不是普通的木头!”陈俊山说着将木头拿到灯下仔细看,但觉得光鲜还是不够,便又从抽屉里拿出个放大镜。
“嗯,是阴沉木没错,咦?还是金丝楠的阴沉木!”陈俊山惊呼。
“啥阴沉木……还金丝楠。”刘寒见陈俊山这么激动,也凑了过去。
“哎!你呀,叫你多看点关于收藏类的书,你就是不看,这金丝楠本就是名贵木材,稀少的很,而这金丝楠的阴沉木就更稀少了,看这器型,想来应该是明朝的县令用的。”陈俊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边说教一边确认道。
“嗯,确实是明朝的,听家里长辈说,以前家里出过进士,老早的事儿了,好像是什么永乐年的。”刘寒当然不敢明说,只能含糊其辞的将李茂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那就对了,啧啧,这包浆,一看就是经过岁月的打磨,好东西,好东西呀!”陈俊山不禁再次赞叹道。
“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刘寒
问出了自己最关系的问题。
“这就要看缘分喽,但就算按市场价,也比这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值钱,如果遇到喜欢这东西的人,二十万是打底的。”陈俊山沉吟了一下道。
根据陈俊山的解释刘寒才知道,乌木其实是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上千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乌木,故又称“炭化木”。
而在收藏界,又将古代流传下来的乌木称之为阴沉木,与现代乌木形成区分,阴沉木里,尤其又以金丝楠形成的阴沉木为最,而刘寒从明末带回来的就是这种。
“那咱们就更得喝酒去了!走吧,陈哥,我是真饿了!”刘寒再次催促道。
陈俊山这才恋恋不舍的将东西全都放下,又将三道们全部落了锁后,二人直奔古玩街的饭馆。
由于卡里有了钱,在明末吃腻了大米饭的刘寒毫不犹豫的点了一大堆菜,陈俊山看的直皱眉头。
“陈哥你别劝,吃不完我打包回去,你是不知道我这阵子啊,天天都累的不行,实不相瞒,我都半个月没吃过肉了!”刘寒想起这阵子经历的事儿,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到底去干啥了?不是回老家了吗?”陈俊山觉得有点夸张,不过看刘寒这体格,好像确实比上次见时瘦,也黑了,不过精气神儿好像比之前好了不少,比之前似乎更结实了。
“唉,一言难尽,不说了,来陈哥,喝酒。”刘寒知道自己话说多了,便端起了酒杯。
好在是陈俊山也不是刨根问底儿的人,便端起酒杯跟刘寒碰了一下,二人随即一饮而尽。
“对了陈哥,这古董里,除了瓷器外,还有什么旁的比较值钱的?”刘寒想了下,问出了自己最近最大的烦心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