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后如果还有其他东西,直接来找老哥我就成。”沈东见刘寒不说话,便开口说了一个自认为自己很吃亏的价格。
毕竟在他眼里这是现代仿品,现代工艺下的瓷器本就不值钱,超市的瓷盘瓷碗也就十几块的价格,按照他的说法,如果不是为了交个朋友日后让刘寒有物件还找他来卖,他是吃亏了的。
刘寒心里头直接妈xx批,如果这些东西不是他亲自从明末带回来,本就没什么社会经验的他还真有可能被骗着当了怨种。
“既然是假的,那我不卖了,我这人最不喜欢让朋友吃亏了。”刘寒随着他的话回道,说完就要将东西放回背包里。
什么朋友,狗日的朋友,这些天天把朋友、哥们挂在嘴边的,就没几个当真朋友的,骗鬼去吧!
“年轻人别生气,老哥我真没唬你,这东西不值钱,这样,我再加两百,让我今天开个张,如何?”沈东又试探道。
“不卖了,我走了。”刘寒将东西塞进背包转身就走,只留下站起身的沈东一阵无语,而那站在展柜观摩的中年人却跟了出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懂规矩,不知道做生意就是讲究你来我往吗?倒是还个价呀?”沈东无奈的对那张姓朋友道。
“嗐!现在的年轻人都急躁,话说那三件瓷到底是真是假?我瞅着不像假的呀?那花边一瞅就是手绘的,要我说……”
……
刘寒郁闷的走在古玩街上,他有想过会不太顺利,却没想到这狗日的老板心这么黑,那可都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带过来的。
“兄弟莫慌着走,刚才你的物件我看了,能不能聊聊?”正在刘寒琢磨着再找一家店去试试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刘寒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沈东那家店里一直默不作声看展品的人。
“有什么聊的,我这东西真假我自己知道,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倘若想让我以赝品的价格卖就面谈了。”刘寒仍旧面色
不好看的道。
“你误会了,我跟那沈东并不熟,我姓陈,叫陈俊山,是个专门跑乡下收货的跑山人。”陈俊山接我介绍到。
这人四十岁上下,生着一张国字脸,短头发,有着略显起伏的肚子,总体不算胖,但眼角纹和肤色偏深,一看就是饱经风雨的人。
“我在这条街有个小库房,不如咱们去那儿聊聊。”见刘寒不做声,陈俊山又平和的道。
刘寒觉得这人带着些诚意,便跟着他走,从大街上往里拐进一条不宽的胡同,陈俊山在一处十分不起眼的门房前停下。
他掏出钥匙先打开了最外面的一道铁栅栏门,而后又打开防盗门,让刘寒无语的是,防盗门后竟然还有一道木质的门,上头落了一把个头不小的铁锁。
“让你见笑了,这里虽然到处都是摄像头,也有管理人员巡逻,但我经常在深山里跑,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陈俊山一点也不尴尬的解释道。
待进了屋子里,刘寒四下瞅了瞅,屋子并不大,约莫二十几平,到处放满了瓶瓶罐罐,有些用纸包着,有些干脆就晾在地板上,除了靠墙的一边放着两三把木质椅子外,连个其他落脚的地方都没。
“都是从乡下收来的,有些不好出手的,就暂时存这儿了,日积月累的就越来越多,来,坐坐!”陈俊山从一个小冰箱里拿了两瓶农夫山泉,外头日头大,刘寒也口渴了,便接过喝了几口后坐下。
看这屋子虽然不大,如果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古董,应该能值不少钱,刘寒心里暗自想着。
“你刚才那三件瓷我看到了,不太像赝品,不过我离得有些远,看的不太清,能否拿出来再让掌掌眼?”陈俊山见刘寒没动作,很是平和的问道。
“哦,不好意思光顾着看东西了,没问题。”刘寒说着便将东西都取了出来。
陈俊山并没有从刘寒手里接,而是刘寒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后才双手去拿,这里头也是行业里的规矩,要不然交接过程中不甚有一人没拿好掉地上,容易酿成纠纷。
陈俊山先拿起那花瓶来,靠近窗户皱着眉头仔细观摩。
“这花纹是人工描绘的无疑,机器雕不出这么自然的花纹来。”陈俊山边看边轻声道,有点像自言自语,又有点像是专门说给刘寒听。
“哦?这么说是真品了?”刘寒脸上装作镇定,他觉得这人有戏,但又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那么沉不住气。
“嗯,是真品,我确定。”陈俊山又拿起那个瓷盘来看,之后十分笃定的道。
“那这些值多少钱?我虽然是外行人,但瓷器大致的价格我是清楚的,网上的价格我也查过,希望陈老板给个公道价。”刘寒还没等陈俊山开价,马上便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如果这陈俊山开的价格不是太离谱,刘寒就决定卖掉,他现在实在是太缺钱了,如果不是有出租房住,他身上的钱甚至不够住一间像样点的宾馆。
“你别着急,东西虽然是真的,只是……”陈俊山欲言又止,刘寒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果然,古玩街上没有一个实诚人,刘寒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