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冰月生怕功劳被抢,当即表示要立马回京。
杜子恒等人都觉得应该再休息一晚再走。
毕竟他们今日可是赶了一天路,又在村子里受到了惊吓,要不是这个村子根本就不是能睡人的地方,他们怕是早就承受不住地就近躺下休息了。
而且,欧阳硕和黎长淮都受了伤,也需要休养。
再说他们的马也累了。
杜子恒将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说,尤冰月只却撂下一句,让欧阳硕和黎长淮去镇上休息,他们三个则是先带着曹耀祖回京。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冰月先回去是很有必要的。”
欧阳硕突然表态。
他也觉得虞知意这么着急忙慌地回去,是想要去抢功劳,他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野路子,不要太嚣张了。
既然受伤的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杜子恒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三人快马加鞭,带着曹耀祖朝着盛京出发。
尤冰月对自己的骑射本领很有信心,她前世做任务的时候的一个任务目标有着特殊的癖好,十分喜欢骑马骑得好的女人,于是她便苦练马术,她可以说,自己的马术绝对能超过这个时代百分之九十的人。
而那个虞知意,便是有些旁门左道的本领,也没多少时间练习骑射。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追上那女人。
然后……
天蒙蒙亮的时候,尤冰月看着轰然倒下去的高头大马,暗骂一声晦气。
柳飞扬的马也快要不行了,因为三人之中只有这匹马是多带了一个人的,这会儿正奄奄一息着。
只有杜子恒的马精神头还不错。
柳飞扬一面平复着气息,一面围着杜子恒的马啧啧称奇:“咱们都是一同出发的,怎么佑霖兄的马还这么精神?”
杜子恒表示他也不知道。
其实不只是马,就连他自己,这会儿也不怎么累。
反观尤冰月三人,一刻都不间断地赶了一宿路,他们脸色都很苍白,神色里也带着几分疲态。
柳飞扬啧啧称奇:“不愧是和大仙儿住在一起的人,就是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杜子恒微微一笑,神色里竟是有几分腼腆。
不过很快他就又想起了尤冰月,他面色一变,飞快看了她一眼。
尤冰月只是冷着脸,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道:“杜公子,能否将马借给我?”
柳飞扬:“?”
杜子恒也是愣了一下:“可是……”
尤冰月面色一变,神色有些落寞:“罢了,我们如今不过是普通朋友,确实不合适。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急着回去交任务。”
旋即像是说错了话般,赶忙咬住了下唇,讪讪看着杜子恒:“杜公子你先走吧,前面不远就是个镇子,再走约莫两刻钟就到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力气大,脚程快,很快就能赶过去,到时候再买匹马也没事。”
杜子恒纠结半晌,最终一咬牙:“你一个女子,在这荒郊野岭的步行太危险了,还是骑我的马吧。至于我,我和世子爷一起走,我们在镇子上汇合。”
尤冰月心中得意,面上却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不好吧……”
话虽然这么说,她的手里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接过了缰绳:“算了,大家都很累,我就不推辞,先行一步,你们也快些过来吧。”
然后把曹耀祖拎上马背,一甩马鞭走了。
目送着马匹离去的背影,柳飞扬挑了挑眉,表情奇特:“尤姑娘她……倒是个奇人。”
前些日子刚认识尤冰月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子和寻常女子不同,大气、不拘小节,加上她身上还笼罩着一层被抢走了心上人的滤镜,让人难免会先入为主地同情她,厌恶虞知意。
可这两日的接触,柳飞扬却觉得,不拘小节可能并不想跟尤冰月沾边。
她的行为很多时候都和强盗无异。
而且说的很多话,还茶里茶气的。
身为云南王世子,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
后宅的那些阴私,更是亲身领教过不知道多少次。
所以昨晚听到尤冰月茶里茶气的话,他对她的滤镜就被打破了。
见杜子恒真的巴巴地将马送了出去,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杜子恒一眼:“杜公子真是怜香惜玉之人,本世子佩服,佩服。”话锋一转:“不过本世子的马也累了一宿了,就快要支撑不住,本世子就不邀请杜公子了,免得这匹马也受不了死在路上。”
说完,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杜子恒:“……”
虞知意不知道在在她走后发生了什么。
她快马加鞭,路上让马儿吃了两回草,终于赶在第二天城门落锁前回了盛京。
李柔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有些惊讶:“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您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奴婢这就去让人烧水。”
“还没吃,辛苦了。”
虞知意确实是有点累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如此高强度地忙碌过。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