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样对原配是不是不太好?”紫鸢有些纠结地问道。
彼时,众人正在移步去临安街十八号的路上。
季逸飞是为了拆穿虞知意的谎言。
杜子恒和姚家众人一是为了护着虞知意不受伤,二来也是为了吃瓜,自然陪同前往。
至于赏菊宴……
虽然姚五郎为了此次宴会将几大名花都请来了,但!
赏花哪有吃瓜香。
姚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唯有紫鸢清楚自家小姐的本事,她并不担心小姐会算错,唯一担心的便是原配的安危。
毕竟根据小姐刚刚提到的季夫人的性格来看,这位实在是心狠手辣。
“将此事揭露出来,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多的,她也不方便多说。
她从季逸飞的面相上看出,他唯一的手足很快就会死。
也就是说,季夫人很快就会察觉出原配和儿子没有死,并派人杀死了原配的儿子。
原配的结局她暂且看不到,但依照庞氏的性子,想来是好不了的。
而且,前世的时候,季从新的新旧夫人的八卦并没有传出来,这说明庞氏将事情做的十分隐秘,还彻底控制住了季从新,让他不敢为妻儿报仇。
正想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众人下了车。
季逸飞看着眼前的宅子,红着眼瞪了虞知意一眼:“小爷这就拆穿你的谎言!”
又看向杜子恒:“佑霖兄,待到确定了这女人是在胡说八道,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杜子恒眸中划过了一抹忧虑:“季兄,莫要冲动……”
砰!
季逸飞一脚踹开院门。
然后,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他向来严肃的父亲,此时正满脸疼爱地教导一个青年写字。
穿着朴素的妇人从屋里出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是热气腾腾的汤水。
平凡又温馨。
季逸飞红了眼,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院中的温馨也被他这一脚打破,妇人吓了一跳,托盘落到了地上,汤水撒了一地。
季从新起先有些慌乱,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没看失魂落魄的儿子,起身走到妇人身旁,柔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季逸飞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怒道:“爹!你对得起我娘吗?”
他想冲上去。
那青年瞬间站到了季从新二人面前,壮硕的身形如同小山一般,将季逸飞稳稳拦在了父母几米开外的地方,不让其靠近分毫。
确定妇人没有被烫到,季从新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神色复杂:“如此也好,便趁这个机会做个了断吧。”
季从新是个有魄力的人,说做个了断,第二日便与庞氏和离了。
而且他也没有遮掩其中的原因。
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了庞氏当年的恶行,虽然有一小部分奇葩的人觉得他大可以不做这么绝,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原配母子也没死,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坐享齐人之福什么的,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一大部分三观正的人都鼓掌叫好。
当然,这都是后话。
彼时,虞知意正坐在回相府的马车上。
她和杜子恒没什么好说的,便闭着眼睛养神,顺便消化刚刚飘进身体里的功德金光。
说到这公的金光,她其实有些惊讶。
她这次出手并没有收卦金,纯粹是为了打脸季逸飞才做的,本以为天道不会将她的私心产生的后果算做功德,没想到这一次的功德比前两次还要多。
大概是因为她救了两条人命?
正暗自思忖着,就听对面的人开口道:“抱歉。”
虞知意睁眼,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杜子恒别开了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重复道:“我说,很抱歉质疑了你的能力。”
他分明已经亲眼见证过了。
而且前些日子,姚氏也将杜平的事情说了出来。
以他的头脑自然能猜出,如果虞知意没有揪出这个叛徒,相府会落到何种境地。
他别说是参加科考了,不被诛九族就不错了。
但刻板印象太过深刻,他一来是不相信虞知意本人有这个本事,二来是怀疑他娘只是为了撮合他和她才故意夸大其词。
直到活生生的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
虞知意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无妨,我习惯了。”
轻飘飘的六个字,却莫名让人感觉沉重。
杜子恒想起了京中从前对她的传闻,又想到她这些日子在相府的表现,哪能猜不出传言都是假的?
他没想到他自认为阅人无数,拥有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却是栽在了刻板印象上。
想到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不禁有些内疚。
他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解释:“一年前我外出游学,遇到了歹人袭击,对方人多势众,我受了伤重伤,是冰月救了我。”
虞知意:“?”
她有说过好奇他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