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乎是留守在这里的。
容貌也有着犹太民族的特征。
上下打量了西蒙夫妇,忽然说了句话。
林海登时愣住了。
对方说的这句话,他听不懂!
听着读音像是“咪阿特”,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找到类似的英文单词。
这时,西蒙朝着他说道:“这是希伯来语。”
“……好吧,你们聊。”的
希伯来语是犹太民族的母语,他们自然是会的。
三个犹太人随即叽里呱啦地畅聊起来。
聊了一会儿,老者便伸手示意两人去里面坐。
西蒙回过头:“密斯特林,要不要一起进来?”
说的话都听不懂,过去干嘛?
林海摆了摆手:“不用,你们叙旧就好,我在外面等。”
待他们进去后,林海在附近转了转。
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几个老者躲在树荫下打牌。
便过去站到一旁,看了起来。
这些人打的是“大怪路子”。
“大怪路子”需要六个人一起玩,间隔的三个人为一组,通过彼此配合尽快出完手上的牌。
算是很有申城特色的打牌方式了。
毕竟,其他地方很少打牌有六人局的。
看了几把,林海脸顿时有些无语。
这几人的牌技都很烂,好几次明明可以先走完的牌,硬是砸在了手里。
如果不是为了打发时间,林海才不会看这些人打呢。
他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忽然一只手拍在了肩膀上。
“林海?”
林海转过头,便看到三人站在自己身后。
伸手拍自己的是,一个发型梳得油光发亮、颇有些反派炮灰气质的男子。
正是他的高中同学,朱自振。
那时候朱自振不爱学习,却喜欢搞钻营。
他家境还算不错,靠着经常给班主任送礼巴结,还混了个小队长当当。
朱自振的身后站着一个壮实的男人。
他也是林海的高中同学,名叫郭明亮。
郭明亮是朱自振的狗腿子,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不过那些都是学生时代的陈年往事了。
毕业之后就没联系了,林海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混得咋样了。
“朱自振,郭明亮,好巧,你们怎么在这儿?”
朱自振和郭明亮正在前往单位上班的路上。
他们俩在一个厂。
原本没有郭明亮的名额,是朱自振帮忙弄进去的。
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像是林海的背影,他们还有些不太确定。
因为,林海所在的徐汇区和这里隔着很远。
这时候交通并不会很方便,通常来说他是不会来这的。
“因为我的厂子就在那边啊。”
朱自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厂房,有些得意:“申城第二食品厂。明亮也在。”
他是故意在林海面前这么说的。
之前同学聚会的时候林海没去,不过他听其他人聊起过他。
知道他因为农村户口的问题,一直没能进国营厂上班。
朱自振向林海提起自己的工作,就是为了刺激他。
当然他如此洋洋自得,也不是毫无道理。
在这个年代,国营厂工资高、福利好,又是“铁饭碗”,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除了顶替父辈退休后的名额,就只有通路子花高价买了。
能够进到国营厂子里工作,那是件倍儿有面子的事。
不过这只是朱自振的想法,并不是林海的。
以他重生者的眼光来看,国营厂看起来很美好,但却潜藏着深层次的危机。
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放开,大部分国营厂都不得不面临倒闭的命运。
昔日有多么风光,最后就有多么落魄。
所以对于朱自振的话,他是一点羡慕的感觉都没有。
“喔这样啊,挺好的。”
林海语气淡淡的,随口敷衍了一句,便低下头继续看打牌了。
他过于平淡的反应,让朱自振极为不爽。
你个找不到工作全靠姜晓月赚钱养的,哪来的优越感啊?
还专门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人打牌,简直没救了。
如此垃圾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姜校花看上他哪一点了?
仗着自己比较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朱自振越想越气,忽然伸手指着林海的鼻子,怒声道:
“林海,你自己没工作,就靠老婆赚钱养家,还好意思在这里优哉游哉地看人家打牌?”
“上学时我怎么没发现,你的脸皮这么厚呢?”
他的声音很大,把原本闷头打牌的几个老者都惊动了。
他们纷纷抬起头。
看了眼朱自振,随即将目光聚焦在林海身上,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哎呀,这小伙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干出这种事儿?!”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小伙子,听人劝吃饱饭,别在外头瞎逛了,赶紧找工作去吧。”
林海本来看他们打牌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