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月和林雅都吓了一跳。
“林海，你干吗？”
林海不理她，两只手左右开弓，用力抽打自己的脸颊！
啪！啪！啪！啪！
很快，他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
姜晓月反应过来，冲上来拉住他的手。
“林海，你疯了吗？住手啊！”
林海摇摇头。
“晓月，我没疯，我冷静得很。”
“我是在惩罚以前的自己，也是在和他告别。”
“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和丫丫过上好日子。”
望着林海坚定的眼神，姜晓月不由点了点头。
“行，我相信你，以后别打自己了。”
“嗯，不打了，脸好像肿得有点厉害，能不能拿冰袋敷一下？”
“什么冰袋，我们家连冰箱都没有，哪来的冰？”
说着，拿了块毛巾，过下冷水搅干，贴在林海脸上。
林海伸手按住毛巾。
很快，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林雅在一旁看着，拉了拉姜晓月的衣角。
“妈妈，他好像没以前那么坏了，但变傻了。”
姜晓月被她的童言无忌逗得咯咯直笑。
“只要不坏就行，傻点也没关系。”
此时，姜晓月想起一件事。
“对了，昨天给你的钱还剩多少？家里快断粮了。”
林海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重生前的他以要钱急用为借口，从姜晓月那里取走了家里仅剩的十八块三毛。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急用，是和刘昊他们打麻将去了。
林海之前和刘昊他们打牌、打麻将，刚开始赢了点小钱，但很快就输了回去。
之后断断续续输了不少钱，他不服气，觉得是自己手气不行。
殊不知，是刘昊组织他们几个联起手来坑他。
这次拿着钱想去翻本，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的林海，兜里比脸还干净。
但他不能说出来，不然悲剧又会重演。
看到林海不吱声，姜晓月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又赌钱输光了吧？”
“林海，我告诉你，这可是家里最后的钱……”
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林海见状，连忙安慰道：“这次真没赌，我是借给刘昊救急用的，他骑着二八大杠出门被车撞了！”
刘昊坑了他这么多钱，这时候把他拉出来用一用，林海心里没有丝毫愧疚感。
姜晓月比较单纯，林海一说她还真信了。
“啊？那他要不要紧啊？”
“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一会儿去医院看看，顺便要点钱回来。”
姜晓月点点头：“好，那我在家等你，家里真一点钱都没了。但如果他治病急用钱……”
“那也得给我匀出来一点儿！”
林海打断了她的话，斩钉截铁道：“不能让丫丫饿肚子啊。”
姜晓月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
“快中午了，还剩下点面条我煮阳春面，你吃完再去吧。”
林海摆摆手：“不用，我早上吃得晚,现在还不饿，你们吃吧。”
面条没剩多少了，如果自己一起吃肯定不够，都留给她们吧。
把敷脸的毛巾放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便出门了。
林海当然不是真的去问刘昊要钱。
要他们也不会给。
之前以赌博为名从他这里骗走的，自然要以牙还牙拿回来。
出门没走几步，林海看到水泥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不知道被谁用水冲刷过，但还是挺明显的。
看样子，这里就是自己重生时的地方了。
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林海很快发现了问题。
自己当时似乎是摔倒了，而且摔得还不轻，脸都破皮了。
但这条路自己从小到大走过无数遍，就算醉酒，应该也不至于会平地摔。
林海伸手摸了摸脑袋后边。
那里鼓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肿包。
摸着有点疼。
在屋里的时候他没和姜晓月说，怕她担心。
显然，自己当时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才会倒地的。
林海甚至怀疑，正是这一下把原本的自己砸死了，来自未来的自己才能顺利重生。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嘛！
林海想着，抬头向上望去。
扫了两眼，立即锁定了目标。
两边的石库门建筑上都没有窗户，杜绝了高空抛物的可能性。
唯一的可能，就是花花绿绿的“万国旗”了。
当时应该是某根正义的晾衣竿掉下来，不偏不倚砸他后脑勺上了。
“林、林海，你在看什么呢？”
林海闻声转过头，看到说话的是隔壁王阿姨。
王阿姨的男人在一家国营的食品厂工作，时不时会拿些厂里发的糖果、零食给林雅。
礼尚往来，姜晓月有时也会把自己烧的拿手菜盛一碗给他们家尝尝。
在80年代的弄堂里，这种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