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的话,传播甚广。
甚至桑都城内的百姓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仁慈的君主,为什么要赶走?
桑国之主,又凭什么不能成为国君?
都是相同的血脉,更应该仁德之人尊享大位,而不是让阴险卑鄙的小人,窃取果实才对!
民心亦想即刻投降出城。
更何况,这甚至不能叫投降,叫迎回自己的主君。
城墙之上。
叶阳季肝火旺盛,一张嘴‘哇’地一下又吐出一口鲜红,他的亲卫还在惊叹于外面叶琉璃说着的话,都没看见他被气成这样。
直到鲜红变化血雾,让那亲卫感觉到脸上一凉,才反应过来,扶住了他。
叶阳季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重新扶着木制的喇叭,想要与叶琉璃隔空对话。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别说传给城下,就连自己这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天空上的音箱那边。
叶阳季几乎叫破了喉咙,终于换回了叶琉璃的注意力。
他冲叶琉璃喊道:“叶琉璃,纵使你说的再好听,但阳伯无子是事实,我按周礼兄终弟及,何错之有?你一女娃,怎么能承接天位?”
叶琉璃对这一套说辞,起初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但自从认识了陈默,他说过,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一国之君?
可以!
因为神明支持,那就够了。
城墙上,叶阳季伸手指向悬挂在城墙上的巨幅画像,“你若敢攻城,就是不孝,这是礼法!你敢不遵守礼法,天下共击之!”
叶琉璃笑了,大手一挥。
早已经在战车后准备好的士兵们,开始展开巨大的油纸。
叶阳季在城墙上看着远处,一小撮士兵的动作,眉头皱起,等看完展开的是何物时,叶阳季眼珠子都跳出来了。
他惊呆了!
一张巨大的有多种色彩的画像平铺在前方,那画像上的人是……第一代桑国之主,叶子堆!
他与叶阳伯的亲生父亲!
叶阳季整个人从头到脚,仿佛身在七月天气,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不住地打起了摆子。
“大王?大王?”
旁边的亲卫们,赶紧扶住了他,否则,他肯定要跌一个屁股蹲了。
叶琉璃看着爷爷的画像展开,城墙上冒出成百上千颗好奇的人头,再次通过音箱喊话。
“叶阳季!孤现在就要回桑都城,你若敢放箭,就是逆子,爷爷他是被周天子贿册封的桑王,这才是礼数!”
说完,叶琉璃看了陶甘一眼。
陶甘心领神会,立刻让副将准备好指挥旗。
“前进!”
叶琉璃一声大吼,其音如雷,通过音箱传递到前方。
城墙上的士兵,纷纷丢下了兵器……
叶阳季麻了,赶紧招呼士兵奋起反击,可是哪个士兵敢啊?
那可是真正的桑王遗像!
没人有这个胆子!
叶阳季害怕了,他拿起配剑,威胁身边的弓箭手,“快射箭,不能让他们到城墙下!快射箭!”
“大王,小的,小的不敢啊!”
“废物!”
叶阳季拿剑直接把那士兵砍了,又拉来一个弓箭手,继续剑架对方脖子上,“快射箭!快!”
“大王!小的,小的也不敢啊!”
噗哧!
叶阳季没有心软,又杀了一名弓箭手,鲜血喷溅到了他的脸上,也不能让他清醒。
当他想要去威胁下一个弓箭手的时候,突然,叶阳季感觉到了心口处一凉。
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只见一个剑尖,从心口处冒了出来,带着冰冷的刀锋与几缕鲜红。
……
此时,刚刚到达越国王宫的宗伯离,终于得到了越侯夫谭的接待。
二人于宫中落坐。
宗伯离执礼道:“大王,自古以来,天命有女流承接乎?”
夫谭知道宗伯离来的意思,摆摆手,“伯离,叶琉璃与叶阳季的事情,再怎么说也是你们桑国内部的事情,这不是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啊,你即使是找周天子敬王,他也……”
宗伯离道:“叶琉璃与男子不同,此女野心极大,若是让她接手桑国,以越王这些年侵占桑国土地的事来说,两国必有一战!”
夫谭皱眉不语。
宗伯离继续道:“阳季为人愚笨,只想在这乱世中偏安一隅,这样的邻居,你不激怒他,他永远不会想反击,你不支持他,那未来……”
夫谭略有小慌。
宗伯离继续游说,“况且,拿下叶琉璃,使桑国恢复天子礼制,纵使天子知道了,也会给您嘉奖,让诸侯效仿你,这是拿多少城池都换不回来的美誉啊!”
夫谭开始心动。
宗伯离继续发挥自己所长,列举周边国事,最终说动了夫谭,答应出兵相助叶阳季。
于是,宗伯离即刻前往了卫国,也用同样的方法,再次说动了卫王。
宗伯离立刻引两国之兵,前往桑都城战场。
可是刚到城下,宗伯离等两国士兵,就懵了。
战场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