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语一脸茫然。
警察认命似的摇了摇头。
碎花裙少女刚平稳的情绪又恐慌起来。
王不语失落的瘫倒在座位。
自嘲的说道:“我还真以为自己会是主角呢!”
“可我为什么不是主角呢?这世界我闭上双眼,一切就不存在,我睁开双眼,这世界才真实存在!”
王不语自言自语间,又猛的站起身。
“警察同志,来帮我把忧郁男身上的牛皮纸信封抢过来!”
警察也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狠狠按住忧郁男的肩膀,让忧郁男起不了身。
王不语则借机从忧郁男身前抢夺牛皮纸信封。
碎花裙少女双手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
孕妇目光怨毒的注视二人抢夺忧郁男。
在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在场的人一个一个全部杀死。
但望着忧郁男的身影,充满仇恨的脑海却总觉得似曾相识。
孕妇双手抱住脑袋,使劲摇晃,似乎想要把忧郁男的身影赶出脑海。
可冰冷的内心却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老公!”
孕妇怨毒的眼神中,忽的出现一丝清明。
当男人听到这声呼唤,双眼模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双手放开了牛皮纸信封,转过身,深情的凝望着孕妇。
王不语顺利的拿到了牛皮纸信封。
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见孕妇缓缓走到男人身前,眼中不断流着血泪。
“你那天不是说给咱们孩子去买尿布了吗?可我为什么在商场附近的咖啡店里看到你和她坐在一起!”
“告诉我,为什么?”
孕妇发疯似的朝男人大吼。
眼神中的那一丝清明,也随着暴怒的情绪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怨毒的神色。
或许真相就在这牛皮纸信封里!
王不语解开牛皮纸信封上的缠绕的封口线。
信封里装着两张a4纸大小的单子。
王不语伸手拿出来。
一张是病例单,上面确诊了王阳是癌症晚期。
一张是人身保险单,上面的受益人是陈晚晚。
“陈晚晚,你老公他得了癌症,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特意去买的保险,受益人填的你的名字!”
王不语一字一句大声的说了出来。
孕妇眸子里怨毒的神色开始消退。
神色也逐渐清明。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们一起去最好的医院,即使砸锅卖铁我也会带你去看病啊!”
孕妇抱住男人的脑袋,声音哽咽。
男人紧紧贴在孕妇的肚皮上,“我本来想要和你一起看着宝宝长大,可来不及了。
那天我约前任见面,是因为她是保险公司的经理。
而我已经确诊了癌症,如果正常去投保,没有公司会接受的。
我只能寄希望于约她出来,希望她看在我们之前的关系,走走后门,帮我一把,也给你和孩子留点财产。
可当我和她又出咖啡馆大门的时候,我发现在商场拐角处,围了一圈人。
我当时脑海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我扒开人群,只看到你冰冷的躺在那里。
为你和孩子办完葬礼以后,我从咱们新房给宝宝布置好的房间里,跳了下去。
然后出现在了这辆大巴车上,我就像一个消除记忆不能动弹的木偶,脑海中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
直到大巴车第一次灯灭,有人开始死去,记忆慢慢涌入脑海。
我看见你在杀人,可你却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以为你在痛恨我,所以假装不认识我。
我等着你来杀我,那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对不起,老婆”
“老公。”
孕妇那被鲜血浸染的长裙缓缓恢复成素白色。
一人一鬼,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一切误会都已解除,两个苦命的人终于可以永不分离。
时间来到了3:01,大巴车灯依旧亮着。
前段的售票员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碎花裙少女安然无恙。
没有人死去。
王不语和警察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双双靠在座位上。
“我叫刘峰,是大丰市合丰新区的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警队这边?我们那正招辅警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引荐你。”
王不语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这人最近这段时间懒散惯了,真要我每天朝九晚五,我可能会起不来。
不过队长你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这样我也算警队里有人了!”
刘峰拍了拍王不语肩膀,“这好说,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等回去肯定要好好喝一杯!”
说着,接过王不语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串号码。
后座的碎花裙少女也抬起了头,“谢谢叔叔和大哥!”
王不语转过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