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抵达杭州。 上次来杭州大概是十岁的时候,记不太清,总之没有待多久,连西湖都没来得及看。这次应该也没有机会,虽然陆离说要在这停留几天再出发去舟山,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因为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我们上了一辆六座保姆车,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反正他的潜力和本事永远是未知且无穷的。 这次没有司机,是刀疤开车,冷刀坐在副驾驶,我和陆离坐在中间,小贺和酥姐坐在最后面。 “独孤小姐。”坐在我斜左后方的小贺忽然凑了上来,“你有没有兴趣游玩杭州啊?我可以做你的小导游。” 我看着他真诚的目光,差点就相信了他的邀请。 “怎么,你是杭州人?可是酥姐不是四川人吗?” 还没等到小贺回答,我就听见他惨叫了一声。 是酥姐踹了他一脚,使得他一下子跌坐回车座上,头还撞到了旁边的玻璃发出“砰”的一声。 我看着都疼,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小鬼,收起你的浪荡性子。”酥姐白了小贺一眼。 小贺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语气却是抱怨:“你干嘛!还有,别叫我小鬼,我比你大!” 酥姐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独孤小姐,我不是杭州人。”小贺见酥姐没再管他,又将话题引回到我身上,“但是我在杭州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几乎跑遍了杭州的所有地方,所以这几个人中,肯定是我最靠谱啦!” 我见到他那副骄傲的模样,实在无法把“靠谱”二字运用到他身上,只能尴尬地附和道:“是吗?那你挺厉害的。” “独孤小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愣了一下,看来是自己的表演太过拙劣,让他看出来我的嫌弃。我短暂地思索了几秒,正想开口进行一番解释时,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贺土,闭嘴。” 话音一落,小贺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 贺土?什么贺土?小贺的原名叫贺土?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就惹的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其中包含了小贺哀怨的神情。我缩了缩脑袋,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 其实这个名字也没那么好笑,主要是从冷刀嘴里说出来太过于违和。不过小贺这么听冷刀的话,我还是十分意外,心中也不禁对他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总之他们每个人都很神秘。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是一栋两层的自建小楼房,应该在杭州的郊外,因为附近只有零星分布的几个小房屋,然后就是大片的荒地和树林。 我们的房子正对着一条小路,小路的延伸尽头是一座小山丘上未知的小地方。 我看着总觉得不太舒服,浑身一抖,赶紧收回了视线。 陆离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我走进小院,发现几个行李箱和包裹放在空地上,看来我们是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 我撇了撇嘴,表示不想待在这儿。 而四人帮的动作很迅速,立即拿起行李进屋收拾。陆离则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环顾四周,不知在思考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选择跟随陆离。 “你怎么在杭州还有房产?” “不是我的,准确来说是你的房产。” “我的房产?” 陆离忽然转头看向我,皱着眉,应该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 “算了,我的就我的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概率又是我那所谓的父母留给我的,所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陆离似乎对我忍住好奇的本事渐长而感到惊讶,但他最终也只是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没有向我解释。 我跟着陆离在小楼房方圆五米的范围内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好像是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颇为高兴地走进小楼房。 刚才没走进房子,现在一看这小楼房的装修——还真是简单。 可以说是完整保留了毛坯房的朴实无华,偌大的一楼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家具,我想四人帮应该在二楼。 反观陆离,他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我猜他肯定是来过。他也真是的,怎么不顺手给我这空荡的房子装点一下呢? 我暗暗责怪了他几句,跟他走上了二楼。 这时,令我意想的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视线随着楼梯的下降,看到了二楼的样貌: 先是一张大地毯铺展在红木地板上,大地毯的图案很简单,红色打底,主图案是黑黄相间的盘旋长蛇,隐约在一条瀑布前后显现的样子,看上去像蛇穿梭于瀑布间,然后直上云霄。不过我对这种多色搭配且组合奇怪的风格不太喜欢,也就没多看。 然后是墙体,全都刷成了棕褐色。两面墙体相对,每面墙体上都有两扇门,总共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门口都摆放了两个高木架,木架上放了植物盆栽。正中间是阳台,左右各开了一扇门,总体是极为对称的设计。 我揉了揉眼睛,趴在扶手上向下看了一眼,一楼仍旧是刚才的样子,然后又看向二楼,也是刚才的样子。我想应该不是幻觉,这房子就是这么装修的。 真的很难想象是哪个聪明的小脑袋瓜能想出这个方案,让我这个亲眼见过的人还是无法想象这种装修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 “昭质。” 陆离拉回了我的思绪,催我上去。 “你住这屋。”陆离指了指我右手边靠近阳台的房间,又指了指那个房间的隔壁房间,“我住这。” “我们俩分两个房间,那他们四个……” 我很难想象刀疤,小贺,冷刀三个人住一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