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怒火万丈,活了二十多年。在大宋还没见过如此穷凶极恶的人,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此地的官府形同虚设。
别说是在大宋,就算是在辽国和西夏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杀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没这个胆子。
不行,必须去平安县探个究竟。这个东方阳刚,难道就仅仅是仗着老爹的势力,在此胡作非为的么。
平安县城不大,这种地方如果不是石小凡亲眼所见,还真有些不相信。
如今的大宋朝虽然不敢说多么的富裕,至少百姓生活衣食无忧。尤其是农作物的普及,百姓日子蒸蒸日上。看看东京城的满目繁华,就算是其他州县,也不像是平安县这么贫穷。
平安县甚至连个镇子都不如,残破的县衙,残破的房屋,甚至于衣衫破烂的城中百姓。人们忙忙碌碌,各自为了生计奔波。
石小凡来到县衙,他拿起县衙门口的鸣冤鼓鼓槌就要敲打。谁知,拿起鼓槌后,石小凡的手停在了半空。
原来,就连县衙门口的鸣冤鼓,牛皮制作的大鼓居然破了一个洞。这个大鼓也不知道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或者上百年也说不定。又或者,
在大宋朝建立之前怕就有了吧。
不能敲鼓,石小凡干脆扔掉了鼓槌,直接向衙门内闯去。不出意外,他们被你几个衙役拦住了去路:“干什么的!”
石小凡把手里的鼓槌扔到对方手里:“见官,报案!”
大概是觉得石小凡等人气度不凡,衙役居然没敢反驳,而是慌忙回道:“稍等,我去通知老爷。”
寻常百姓,见了衙役都要么是战战兢兢要么恭恭敬敬。如这些人一般,浑然不把衙役放在眼里。就证明,这些人身份尊贵。
衙役也都是察言观色的主儿,一上来就被石小凡的气势镇住了,当下不但不敢放肆,反而对石小凡等人恭敬起来。
其中一个衙役飞奔进去,找到平安县的知县:“知县老爷,不好啦。外面来了一群外乡人,说是要来报官。”
平安县的县令叫赵芜,和石小凡想的一样,这是个昏官。
知县要么是个昏官,要么是个贪官。贪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纵容东方阳刚这样的人行凶杀人,昏官,碌碌无为,无所建树。很可能,这个叫赵芜的知县,只不过是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外乡人,哪里来的外乡人
,报官、报官作甚?”赵芜问道。
衙役一怔,如果这不是县太爷的话,衙役真想掐死他:“知县老爷,小人哪里知道这些。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他们好像是京师口音,来头不小。”
一听说是京师口音来头不小,赵芜立刻慌了。慌忙正了正衣冠,拿起长翅帽扣在头上,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见到石小凡的时候,赵芜一躬身:“本官平安县知县赵芜,这位公子从何而来,报的又是什么案情呢。”
唉,看到赵芜的那一刻,石小凡真有些心塞:“知县老爷,您不先升堂么?”
赵芜一呆,随即又着急忙慌的往府衙走去:“对对对,升堂升堂,传三班衙役!”
平安县想县衙着实有些欠奉,大堂家徒四壁都显得够寒碜。而赵芜扭扭歪歪的坐在大堂之上,一身官袍似乎太大了些,显得甚是滑稽。
石小凡等人站在下手,两班衙役位列两旁。衙役们手里拿着棒子,这种棍棒县衙专属,一头长方,衙役手里拿着的一端是圆形。
可谁知,就这样的板子衙门也欠奉。因为板子不够用,其中两个衙役居然手里拿着两根普通的木棍充数,让这个县衙,显得
更是滑稽。
赵芜呆坐在大堂,怔怔的看着石小凡。石小凡也不说话,怔怔的看着赵芜。
按理说,一般这个时候,知县会先一拍惊堂木,然后发问:下面何人,有何案情来报,或者有何冤情诉说,本官替你做主云云。
谁知,赵芜如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石小凡,他在等待石小凡先开口。而石小凡就偏偏不开口,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赵芜。他倒要看看,这个知县昏庸到何种地步。
气氛尴尬至极,赵芜似乎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对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石小凡。
曹小梅在一旁莫名其妙,忍不住“哎!”了一声。
赵芜有些恍惚,终于把目光从石小凡身上移开,然后看着曹小梅:“啊?”
然后,赵芜的目光就看向了曹小梅。如果不是这昏官之前看石小凡也是这眼神,他直勾勾的看着曹小梅,很容易被人误会是色迷心窍。
偏巧,今日县衙的主簿不在家,去下方巡查去了。而那个幕僚,也就是师爷,也回老家探亲去了。
没有了左膀右臂,知县赵芜就有些发呆。直到,旁边的衙役看不下去了,一名衙役只好拿着板子走到
堂上,在赵芜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芜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有些恍然的拿起惊堂木一拍:“来者何人,有何案情上报。本官、这个本官来替你断案。”
下面的狗腿子们已经嘿嘿的笑了起来,石小凡拱手道:“我们状告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的儿子,东方阳刚在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