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石小凡的话,曹小梅从来都不敢忤逆的。好在她知道,现在胡闹只会坏事,好在知道天牢对于石小凡来说是家常便饭,当下也就没再说什么。
而户部右侍郎田广振看到这个败家子被抓了起来,当下洋洋得意。可一看到曹小梅杀人的眼神,立刻又缩了回来。
石小凡其实不怎么担心,别说是把田广振给揍了,就算是杀了八成也没事。毕竟,赵祯有事要求着自己的。
玉玺的案子还没结案呢,叫自己回来不就是破案的么。
狗腿子们和曹小梅跟着一起走了,田广振又耀武扬威起来。旁边的同僚泼了他一身冷水:“老田,你有什么可得意的。那驸马爷不知道是第几次进天牢了,人家有官家罩着,不日就放出来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赢了的田广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自己挨了揍,斯文扫地,这个败家子居然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当下田广振大怒:“哼,青天白日,就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了。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同僚一惊:“老田,三思啊。那个败家子可不是好招惹的,这事咱们吃个哑巴亏了吧。”
就这么算了,田广振以后还
如何在朝堂混,在户部还怎么有脸见人。 别人怕你个败家子,我老田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再打死我。
文德殿,鼻青脸肿的田广振跪在赵祯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老臣羞愤欲绝,实在没脸见人了。那驸马爷一进来,二话不会就对老臣动手。若不是陛下的宫中侍卫及时赶到,老臣就被活活打死了。”
赵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这事,确实是败家子给他惹下了大麻烦。处理不好,会惹起巨大的风波。
身残志坚的陈琳,在一旁劝道:“田侍郎,这话怎么说的。那驸马爷无状,不是被关进天牢了么。难不成,田侍郎的意思,是将驸马爷杀了?”
田广振一惊,这官家身边的太监总管早就和人家穿一条裤子了,当下又开始擦起了眼泪:“老臣为官十余载,一心只读圣贤书。这等有辱斯文,让老臣斯文扫地之行径,让老臣如何见人。陈总管都替驸马爷说话了,老臣还有谁能做主。即便是关了天牢,老臣听说这驸马爷进天牢如家常便饭,不日便会无罪释放。陛下,老臣斗胆说一句,陛下如此纵容驸马,实为不公。”
“放肆!”陈琳在一旁怒喝
:“田侍郎,你好大的胆子。”
田广振确实在找死,这也就是赵祯。换成别的皇帝,你怕早已死翘翘了。
而赵祯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摆摆手:“好了,朕知道卿家受了委屈。朕不会轻饶与他,只不过、这个”
赵祯拼命想出点这个败家子的好,想找个理由。可想了半天,无论你是什么原因,都不是你打人的理由。而且,揍的还是朝廷重臣。
赵祯有些无奈,还好陈琳脑子反应快:“陛下,奴婢以为,这是驸马爷是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田广振震惊的抬起头,愤怒的看着陈琳。老子都快被那个败家子给活活打死了,怎么到了你嘴里,竟然成了无心之失。
“哼,老臣不解,不知陈总管嘴里的无心之失是何解。难道说,老臣要被这驸马爷活活打死,这才叫有心之失了不成。”
陈琳这也袒护对方太过明显了,赵祯都看不下去了,他轻咳一声:“陈琳,胡说什么。驸马言行无状,朕自不会轻饶与他。田侍郎深受如此奇耻大辱,你怎能说这混蛋是无心之失。”
“这个,”陈琳施了一礼:“陛下难道忘了,驸马爷是有病的啊。”
赵祯
一怔:“有病,什么病。”
“疾疯病啊陛下,疾疯病,骂人不避亲疏,越墙上屋,登高而歌,夜间不寐、六亲不认,喜欢揍人。”
这个,翻旧账是吧。翻旧账也好说,这都多久的事了。败家子的疾疯病怕早就好了,再者说,即便是没好,为什么偏偏现在发作了。分明就是借口,赤裸裸的借口。
赵祯佯装为难:“这厮就算是有病,那也不是他打人的借口!田侍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才是道德楷模,我朝廷榜样。像那个石小凡,他有什么脸让朕饶恕他,门都没有!这次不收拾他,朕难消心头之恨。来人,把驸马拖到法场,给朕砍了!”
皇帝金口玉言的,要把石小凡砍了那是真要砍了。不止是田广振吓了一跳,陈琳也大惊失色:“陛下,驸马爷乃是封疆大吏,与我朝廷有大功。杀了他,恐为边关将士不满,尤其辽北初定,那里的契丹人可只服驸马爷。再者说了,这杀了驸马爷也无济于事。咱们不是传国玉玺的案子迟迟没破么,不如让驸马爷戴罪立功,查获此案再说。”
赵祯“嗯”了一声:“朕真想杀了这狗东西,为田侍郎主持公道。不
过听你这么一说,倒是颇有几分道理,田侍郎,你以为呢?”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官家是陈总管一唱一和,在这儿演双簧呢。什么杀了驸马爷主持公道,官家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赵祯不过是不好摆明了袒护败家子,故意这么说的而已。
田广振那里咽的下这口气:“陛下既如此说,老臣还能说什么。若驸马爷找回玉玺,老臣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