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二人刚回到营帐,那几个守卫就醒了过来。四个守卫大惊,他们没想到喝了酒竟然会同时醉死过去。
他们已经开始在怀疑,酒里怕是被下了药。问题是,这事该怎么办啊。
上报给戎羟?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不报,万一这两个汉使搞出什么小动作怎么办。
唯一强行的解释就是,他们几个都是酒量不行。可这也太奇怪了吧,哪有四个人一起醉死的。
四个守卫感觉上了贼船,他们惶惶不可终日起来。四个倒霉的家伙,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都是大头兵,以他们的智商又能商议出来个什么了。
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时候,夏侯婴和石小凡打着哈欠从营帐走了出来。
四人大惊,一脸戒备的看着夏侯婴他们。谁知,石小凡宿醉未醒的打了个哈欠:“这酒居然这么烈,我喝了几口就醉死过去了。”
夏侯婴伸了个懒腰:“是有些奇怪,老子酒量向来是好的。怎么这点酒下去就撑不住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的。喂,你们四个偷酒的家伙,偷老子的酒作甚!”
说着,看到四个守卫身边的酒坛,夏
侯婴不由得暴怒起来。
四个守卫更惊,手里的长矛甚至已经对准了石小凡等人。石小凡拍了拍夏侯婴的肩膀,笑着说道:“夏将军你糊涂了,这坛酒不是你送给人家的么。”
夏侯婴这才一拍额头:“对对对,是我醉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咦,这酒你们还没喝完?”
说着,夏侯婴走了过去,四个守卫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而夏侯婴拿起地上的酒坛晃了晃,面露喜色:“啊哈,里面还有酒。”
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完夏侯婴举起酒坛子,就咣咣咣的喝了起来。
四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难道说这酒没有问题。不然,这人为什么又大喝了起来。
其实,这酒早就被石小凡调换过了。这坛酒剩下的,都是没有蒙汗药的。夏侯婴驴子饮水一般的,将剩下的半坛子酒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巴:“好!—个屁的酒,这酒掺了水的,他娘的。”
“大清早的喝酒,夏将军真是好雅致啊。”正说着,戎羟带着人回来了。
夏侯婴放下酒坛子:“戎将军,你这是打哪儿去了,怎地一夜未见你。”
“营里几头羊儿病了,正巧夏将军来的是时候
,中午咱们杀烤羊。慰劳一下。”
谁知夏侯婴说道:“不忙吃烤羊,这代谷风景倒是不错。戎将军,得空儿带我们转转如何?”
戎羟皮笑肉不笑:“夏将军这个倒是让人为难了,你们是汉使,我匈奴人以礼相待。怎么,你这是想来刺探我军军情来了。”
夏侯婴仰天打个哈哈:“戎将军多虑了,既然诸有不便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哈哈哈哈。”
“这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既然夏将军想看,那在下就做了这东道主,咱们就—随便转转?”
夏侯婴一怔,对方竟然这么痛快,旁边石小凡笑笑:“夏将军,人家戎将军一番心意呢,咱们可不能辜负了。”
和预想中的一样,匈奴人把伏兵撤去,夏侯婴也就装模作样的假装仔细看了看。然后发现在代谷方向,该埋伏的敌人一个都没有。于是,他这次不再留宿,而是喜滋滋的和戎羟杀羊饮酒,酣畅一番之后,带着使节返回了晋阳。
此时的刘邦已经等不及了,他召唤身边将士,准备拔营攻打代谷。
陈平大急,上前劝道:“陛下,咱们还是等着夏将军他们回来再说吧。说不定,代谷真的有
匈奴人埋伏。”
刘邦大怒:“什么埋伏,你和刘敬一样蠢!代谷那边我都派了十几拨人去看了,那边连只鸟儿都没有。赶紧让开,不然我把你和刘敬关在一起。”
刘邦的汉军前期一路吊打,匈奴人和韩王信的不堪一击,使得汉军收复大片失地,接连的胜利让刘邦错估了匈奴战斗力,最后刘邦前后军战线太长,而自己冒进被围,匈奴一路败退让出了大半个山西。
当时刘敬看出有问题,他固执的认为代谷有埋伏。可是,刘邦认为刘敬怯战,就把他关了起来。想等大军凯旋的时候,回头再收拾刘敬。
而陈平此刻有出来相劝,刘邦自然恼怒不已。本来他该早些发兵的,这样现在说不定代谷已经被拿下来了。
那个时候,汉帝国就会让匈奴人闻风丧胆。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见刘邦执意如此,陈平不敢再劝。当下刘邦拔出腰间佩剑,直指苍穹:“三军将士听令!”
不得不说,刘邦手下的当真是一群虎狼之师。看到皇帝振臂一呼,下面的汉军登时雷动:“万岁!万岁!万岁!”
“随朕杀进代谷,消
灭匈奴与叛军!杀!”
“杀!杀!杀!”
远山与天地连接处,一队车马疾驰而来。掀起路上的滚滚烟尘,车队渐行渐近,上面的旗杆上赫然立着一个‘汉’字。
汉旗,是自己人。陈平大喜:“陛下,夏将军他们回来了。”
刘邦一惊,他已经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