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听你的也可以,姐夫你告我是那个算命先生给我测的八字。”凌天扬怒火万丈。
石元孙一惊,他知道凌天扬这个愣头青是要找人算账,当下说道:“这你别管,事儿就这么定了。属羊的寡妇我来给你找,算出日子你们便成亲。”
“我不成亲,我就要若冰一个,她嫁过来也是守活寡。”
这点石元孙倒是无所谓:“人家本来就是寡妇,只要能嫁过来变行。”说完,石元孙不再理他,大摇大摆的去了。还收拾不了你,这婚事我说了算,听我的,都听我的。
长兄为大,他是凌天扬的姐夫,婚事都是他操办的。这事凌天扬想反抗也很无奈,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等成亲那日,把那个该死的寡妇一脚给踢飞,给她些钱财,让她滚蛋。反正我凌天扬绝不会娶她,死也不会。
这几天儿子并没有什么动作,这让石元孙放下心来。他怕的就是儿子和凌天扬穿一条裤子,目前来看,儿子还算安分。毕竟他也娶了俩,应该不会反对凌天扬娶个寡妇。
“凡儿,再和我去一趟界身巷,德旺在城西找了个属羊的寡妇,咱们再去找大师算算。尽快把日子定下
来,赶紧把婚事了了。”第二日,石元孙又找上了儿子。
“老爹你自己去就行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有事,东城外那边一屁股烂事,我还要去忙呢。”
儿子的拒绝让石元孙加倍的安心,他点点头:“倒也是,那我自个儿去了便是。德旺,刘德旺!备车。”
石元孙回来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怎么好端端的,张瞎子突然变了卦。说什么万不能娶寡妇,否则大难临头妻离子散。上次是他测算有误,并且识趣的退还了那锭银元宝。
石元孙不是傻子,回家就仔细端详着儿子,他在怀疑。石小凡也在上下打量着他:“怎么了老爹,你秀逗啦。”
“我问你,昨日你做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去城东育鸡苗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出什么事了?”石小凡反问。
没有抓住把柄的石元孙眼神有些躲闪,他不想儿子看出自己的怀疑,偏偏又把怀疑写在了脸上:“旺财。”
旺财有些心不在焉,被石元孙这么一问,慌忙“哦”了一声:“对,我们在城东养鸡来着,国公爷。”
石元孙叹了口气:“唉,这张瞎子不知突然吃
了什么药。说是这又不能娶属羊的女人了,让天扬只娶一个,你说奇怪不奇怪。”
石小凡喜道:“这是好事啊老爹,我二舅本就和若冰姑娘两情相悦的,你非得在中间插一缸子给送个寡妇,换谁也不乐意啊。我问你,当年你和我娘成亲的时候,旁人再送你个寡妇你会怎么想。”
“一边去,你这是在消遣你爹来啦。日子我给拿回来了,下月初八,成亲!”石元孙背着手,趾高气昂的总算没有再去追究这事。
石小凡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糊弄过去了。只要二舅不娶这个寡妇,其他事都好办。
眼看着婚期日近,一切都准备妥当。最忙碌的还是石元孙,他让德旺在准备喜帖。凌天扬这几日也是老老实实的,带着大牛二虎来到了石府,然后就看到石元孙在那忙乎。
“来福,好好想想,还有谁的名字没记上。莫要遗漏了,无端端的得罪了他人。德旺,你也跟着想想,要都把他们记好。”石元孙在指挥他们送请帖,这是个繁杂的活。
一个人的出身经历决定了他的生活圈子,放眼东京城遍地都是达官显贵。谁的喜帖必须送,谁的喜帖不该送。甚至先
送谁,后送谁这都是有讲究的。送错了或者遗漏了,就容易得罪人。
虽然石家不怕得罪人,可毕竟谁也不想无意中树敌。来福对于京城的事比较了解,刘德旺写的一手好字。二人在喜帖上一通忙碌,凌天扬带着大牛二虎走了过来:“姐夫,你们这是作甚?”
“哦,天扬啊,我们正给你写请帖呢。你这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么,这些都是咱们要送出去的喜帖。”石元孙笑呵呵的说着。
“谁发喜帖,二舅,喜帖准备好了么。”正说着,石小凡带着狗腿子从外面回来了,他们刚在城东忙活完。城东的养鸡场鸡苗在不断地出栏,很快即形成规模。
许多小商贩看到了商机,纷纷去养鸡场进上一大批鸡苗,然后他们拿着鸡苗走街串巷的到处叫卖。东京城周边,家家户户都养着十几乃至几十只鸡。待得明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鸡了。
凌天扬有些嗤之以鼻:“要我说就别费这个心思了,没多少人来的。我与他们都不熟,谁会来捧我的场。也就姐夫你几个同僚故人,其他人不用送。”
这大概说的没错,一个并没有什么实权的虚衔侯爵,众人又
和凌天扬不熟,恐怕来的人还真不多。如果参加婚宴的人太少,那就显得有些寒颤了。
石元孙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们可以不来,但咱们不能不送。来不来是他们的事,送了咱们就尽了礼数。”
石小凡也跟着点点头:“没错,老爹你说得对,改写的都写上。德旺,把笔给我。”
石小凡接过刘德旺手里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