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的几个官二代孩子被抓了,原因不甚明了。没想到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抓的。
这可急坏了那些官员们,柳成东发动他的个关系开始捞人。妻子和老丈人以及几个舅子也都开始托关系找人。
奇怪的是这次似乎很难办,以前无非就是打点关系花点钱。可如今,是处处碰壁,没人肯也没人敢帮这个忙。
起居郎栾俊,起居舍人宋圻安,侍御史赵广文、朝奉大夫吴浩,他们几个也是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几个家伙的孩子,都是跟着柳成东的儿子柳丰一一起,被抓进了天牢里的。
处处碰壁的他们,在柳成东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天牢。他们找到了天牢的典狱使黄振,想求他帮忙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都是一群手眼通天的京官,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去打听,愣是没有打听到儿子为什么被抓。而且还是被抓进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天牢,这似乎不合常理。
同样的,在天牢外,他们就被几个狱卒拦住了去路:“站住!天牢重地,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柳成东暗自恼怒不已,这几个狱卒瞎了眼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以
往见了自己哪一个不是点头哈腰,柳少卿长柳少卿短的马屁拍个不停,如今儿子遭了难,连一个小小的狱卒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放肆!连我都不认识了,你们典狱使黄振呢?”
这次狱卒半点面子都不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家典狱使也是你叫的,别看你穿着个朝官官服,小的可与你不熟。报上名来,来天牢重地,所谓何事。公事我便去通报,私事擅闯天牢者,格杀勿论!”
柳成东闻言大吃一惊,和他一起来的栾俊、宋圻安等人也是脸色大变。他们恐惧的不是狱卒的不给面子,而是狱卒如此对待自己,定然是要出大事。
久在京城为官的他们,已经嗅到了危险。他们几个兔崽子,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是谁,如此手眼通天,把自己儿子抓来不说,他就不怕得罪自己身后这么多官员么。他们只是一群孩子啊,即便是犯下天大的错,也不至于把人关进天牢。就算是告到御前,以官家的宽厚仁慈,也绝不会为难这群孩子。
此人不想混了么,似乎,放眼京城敢这么胆大包天的,唯有那个败家子驸马爷。若是说自
己的儿子得罪了驸马爷,以石小凡的脾气秉性或许会把人给抓到天牢也不足为奇。
可奇怪的是那个败家子不在京城,那会是谁如此胡闹呢?
柳成东在各部衙门查过,这几日京城也没有什么大案子发生。也就是说,即便是儿子犯了错,也不是什么重罪。为何把人关进了天牢,狱卒对自己还如此嚣张。
柳成东暗叫不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不敢再摆架子。于是对着狱卒一拱手:“这位兄弟,我是大理寺少卿柳成东。找你家典狱使黄振,为公事、也为私。”
一个堂堂的大理寺少卿,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狱卒为难,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可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狱卒没有再为难他,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等着,我去通报。”
看得出,典狱使黄振是并不想见柳成东他们一行人的。狱卒进去磨蹭了半天,这才不耐烦的出来,傲慢的对柳成东他们几个人说道:“跟我来吧。”
众人大喜,几个朝官纷纷对这个狱卒拱手致谢。狱卒有些不耐烦,在前面引路,带着众人去见典狱使黄振。
路上
,柳成东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兄弟,实不相瞒犬子不知所犯何罪被抓了进来。小兄弟你可知道,犬子他们所犯何事?”
狱卒放缓脚步,这才斜睨了他一眼:“令郎可是在同福学堂上学吧。”
柳成东微笑着点点头:“正是。”
狱卒脸色一沉:“我侄儿就在同福学堂,平日可没少受令郎的欺凌。”
柳成东一怔,我说这狱卒对自己摆出一副猪肚脸,当下他又傲气起来:“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岂能做的了真。”
后面宋圻安和赵广文等人也都大怒,纷纷斥责起这狱卒来。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狱卒,竟敢对柳少卿这么说话。那个顽童不顽皮,孩童打闹实属正常不过。”
“就是,不玩闹那还叫孩子么。你们不想上学可以不上,关柳公子什么事。你侄儿叫什么名字,本官倒要看看,谁家的孩子这么娇气。”
若是以往,狱卒只能敢怒不敢言,见了柳成东他们还得恭恭敬敬的行礼。谁知,他现在根本不把这几个官员放在眼里了,只是怒道:“玩闹?把我侄子的头发剪掉,用针扎他的手指,用木板扇他的嘴巴也是玩闹?我侄儿门牙都被打掉
了两颗,也是玩闹?柳少卿,您家的小公子还真是心大啊。我侄儿无权无势,就是个普通百姓。我哥是个鞋匠,朝奉大夫既然想查,去查便是。”
此言一出,几个官员又是一惊。这狱卒吃了枪药了,怎么脾气这么大。倒也难怪,难道说,他们几个臭小子在学堂一直横行霸道?不过是又便怎样,你们几个贱民的孩子,还想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