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乾的注意力在木牌上,大刀疤很自然地以为,他是青龙堂的仇家。
然而即使这样猜测,大刀疤依旧死不承认的低吼:“妈拉个巴子,就是一个饰品,劳资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乾也不急,缓踱步,冷漠开口:“你不说也没关系,屋外那十几个大汉,总有人说!谁说谁活,至于你……”
说完,他猛然回头,早已收起了疯癫恣意的模样,冷厉霸道之气乍然而出。
大刀疤身躯猛然一颤,就像被一只猛兽虎视眈眈地盯住,随时可能命丧利爪之下。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句话,宛如一道天雷,直接劈在大刀疤的身上,劈得他瑟瑟发抖。
可他依旧紧紧咬着牙关,不甘示弱地攥着拳头,咬牙低吼:“是个爷们你就杀了我!”
李乾俯下身子,宛如魔鬼般咧嘴一笑。
紧接着。
寒光一闪。
右手划过天际,一根银针深深扎进了大刀疤的脖颈里。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大刀疤的哀嚎声,仿佛核弹爆炸,响彻整个龙门客栈。
惊得黑暗处的老鼠蟑螂四下逃窜,仿佛死神席卷而来,不给任何活物一丝生路。
大刀疤像只刺
猬扭曲成一团,面部通红,白眼直翻,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哈哈哈,哈哈哈……”
李乾狰狞大笑,满眼欣赏,全然不觉得大刀疤如此模样有一丝的瘆人。
就连藏在黑暗处的天机阁女弟子们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谁能想到,一阵银针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这根银针,简直胜过流水酷刑,让人不寒而栗。
而李乾,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看着痛苦扭曲的大刀疤,他大手一抬,拔出了他脖颈上的银针。
大刀疤如获新生,脸色从刚才的通红变得极度惨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溺水快死的人,总算浮出了水面。
李乾狰狞大笑,如疯如癫,享受无比地问道:“这滋味比女子分娩还要痛上十倍,你若喜欢,我可以让你尝个够,如何?”
闻言,大刀疤惊魂未定的脸上,再次漫上了浓烈的恐惧和震撼。
忽而,如虎口逃生一样,猛然跪爬起来,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的哀求:“我错了,我都说,我都说啊……”
李乾得意咧嘴,原本就狰狞的脸,变得越发扭曲,骇人无比。
他一把拎住大刀疤的衣襟,凛冽无比道:“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若敢隐瞒,哈哈哈……”
“不敢了不敢了!大爷,您是我爹,儿子再也不敢了……”大刀疤是真的怕了。
刚才那感觉,简直就像被死神扼住了脖子,再放到五十米大刀的刀背上拼命摩擦一样。
片刻过后。
他拼命吸了几口气,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
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霸道蛮横,乖顺得像只哈巴狗。
“落月教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这次来京城的事,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李乾冷漠道:“说。”
一个字,吓得大刀疤身躯发紧。
他连忙继续道:“琼州的琼山出了个铜矿场,规模不大,可是挖矿的人不少,都是朝廷派人看守。”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只是跑船运的普通人,不久前,有人找到了我,说要和我合作,只要我帮忙运矿,就给大价钱。”
“于是,我就莫名成了落月教旗下一员,带着兄弟们在这乱世中,挣了不少,衣食无忧……”
“说重点!”李乾牙龇欲裂。
大刀疤连忙缩了缩脖子,继续开口:“这次,我们收到了指令,听说柳家连山行被端,京城换了对接人,这个木牌是青龙帮的令牌。”
“大魏除了连山行运贵重物品运送以外,青龙帮是黑市交易当中赫赫有名的
帮派,他们也帮人运贵重物品,有了这个符牌,我们的货才能送进京城。”
“货都送到哪里?”李乾总算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事。
大刀疤十分认真道:“送到京城北边的北冥山庄,会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过来接货。”
“北冥山庄?戴面具的男人?”李乾龙目微眯,凛冽无比。
北冥山庄。
北明书院……
潘明阳这个狗东西还真是明目张胆,当真是死人吗?
等着朕虐死你全家吧!
“虽然他戴着面具披着斗篷,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可以肯定,他也是落月教的教徒。”
大刀疤见李乾的表情太过瘆人,吓得赶紧补充了几句。
李乾没有接话,思索片刻后,继续道:“你们交货的时候,都有什么细节,暗号?若敢说假话……”
一声暴喝,大刀疤吓得浑身哆嗦。
他忙匍匐到地,抖如筛糠道:“不敢不敢,除了这块木牌以外,交货的时候,我们都会喊,天道存心,大业将成。”
说着,他用双手摆出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表情认真,看起来不像说谎。
李乾心中满意,也不发作,继续道:“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