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袭向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倒悬在了肩膀上,显然力气极大。
再看赵丹那边,也是一样,他身量比肩扛着自己的那个女子还要高大些,被人倒挂着看起来无比的诡异,吓得连连叫唤:“哎哟姑奶奶,别背别背,可不可以背着?横抱也好,这样我要吐啦!”
那提着他的妇人显然年纪不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放了下来,让他爬上了自己的背。
田珞被人一下子头部向下放倒,也是一声低呼,但她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背她的女子已经开始跑动了起来。
田珞和赵丹只觉得头顶有风呼呼地刮过,在林间穿梭而过的速度像是鸟儿张着翅膀一般轻快,更奇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犹如鬼魅。
田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鬼怪,当下里又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身下这具身子都是冰的,不似活人。
“我们要怎么过去?”
眼见着几个女子已经背着他们跑下了山间,直直冲入假秦王的队伍,赵丹吓得眼睛紧闭,连连低呼。
“前面全是人啊啊啊啊!”
为首那几个没有背人的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扬手飞出一蓬细针,细针在阳光下映出一片绿油油的光,显然针上抹有剧毒,一飞出去射倒了一片。
见到这几个杀神能够飞针杀人,哪里还有人敢硬抗,连忙四散而逃,硬生生给他们几个冲出一条路。
赵丹吓得张大了嘴巴,直到已经跟着刘祁的方向踏上了另一侧的山谷,还没办法回过神来。
一个蒙面女子看赵丹吓成这样,有意逗他,娇声笑着说道:“既然都不是自己人,自然是全杀了过去啊!”
田珞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女子脚下使着轻功,哪怕身上背着两个大活人,速度依然快的惊人,没一会儿就赶上了刘祁和李将军带着的人马。
赵丹一见刘祁在前面,连忙大叫了起来:“少爷!少爷等等我!少爷!”
刘祁命令队伍暂停,回头见少司命扛着两人上得山来,心中也是一松,“你们总算是赶过来了,少司命果然名不虚传!”
少司命们听到秦王殿下夸他们,齐齐笑了起来,放下田珞和赵丹的动作也是轻柔无比。
赵丹一落地,拔腿就往刘祁那放下跑,却被李将军的人马出手拦住,还是刘祁开口说“李将军不必阻拦,他是我的随从”,李将军脸色才好一点,放了他过来。
田珞看了看李将军的人数,再想想之前离开营地去拦截他们的那些骑兵,连忙警告:“那些骑兵没有追击你们,绕过山崖,朝江州方向去了!”
“什么?”
李将军也是宿将,略微一想就变了脸色。
“他们是要去江州拦我们的后路!”
刘祁也没想到这蒋进深如此毒辣,蹙着眉看着山下,脸上露出了后悔之色。
李将军话一说完,有一小卒失声叫道:“将军,我们还有人留在船那里,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的人,毁了我们的船!”
从江州顺流而下是一件冒险之举,既然是奇兵,人数便不能过多。他们从江州水军那里借了船,带足了十天的干粮,总数不过一千人余人,加上留下来看管船只的两百人,来袭击假秦王的不足千人。
原本刘祁想的很是周全,趁乱一起,他伺机靠近陈源,铅华是女人,别人少有对她提防,只要一出手必定能生擒陈源,到时候以他做人质,就能降服假秦王的人马,让他们束手就擒。
可现在前路不通,后路已断,难道要困死在山上不成?
“只有兵行险招了。”刘祁叹了口气,回身望向其他人,“我们的后路已断,如果退回水边,那些骑兵比我们快,肯定已经守株待兔,说不得李将军那些人马,都已经遇难……”
刘祁提到那些看守船只的人恐怕已经死了,立时有几个汉子难掩悲容,闷声抹起了眼泪。
李将军是从京中来,带的是精锐的禁军,和地方上疏于训练的乡兵不同,那是同吃同住一起出生入死熬出来的情谊,谁知道看似安全的守船差事,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刘祁心中也不好过,这些人若不是听了他的建议,也不会千里迢迢分兵从水路而往,若是上万人稳扎稳打从庆州一路打过来,虽然费些时间,也没有这样的危险。
自古奇兵大胜,原本是为了少付出点代价,可一旦奇兵遇见意外,也就更加凶险。
刘祁如今就被蒋进深狠狠上了一课。
“我们没有补给,又不能回返,只有从陆路绕回江州。眼下只有一条路……”
他回过身,指了指来时的路。
“蒋进深带骑兵走了,以为我们要回岸边取船回返,却不知道田珞和赵丹早把他们的方向看的一清二楚,告诉了我们。如今三岔谷中刚刚经过一场大乱,人心未定,这假秦王又被我们生擒……”
刘祁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陈源。
“我们架着这假秦王,杀他们个回马枪,抢了他们的辎重粮草,擒获他们的人手,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直奔秦州。”
他伸手翻出自己的王印和腰牌,笑着说道:“这假货把本王的王印、腰牌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