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犹如玄云和云旗老少两代大司命,一个服务于先帝,一个要到新的东皇继承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司命”之首。
由于皇祖母不能再忍,储君之位及早确立,到后来宫变先祖枉死,这九歌就断了继承,甚至出现了有人叛逃在外,不复回返的情况。
大司命、少司命等有所传承的还好,册子中俱有名录、来历、擅长何等本事,像是负责刺探民间消息的“山鬼”、负责监视漕运的“河伯”,负责代替国君出国担任使节的“东君”,都已经不知所踪。
云中君廉颇老矣,湘君萧逸已然卸任,湘夫人是伴随湘君而生,他一辈子未娶,也就没什么湘夫人,这九歌名存实亡,一本名册而已,只有这曾祖的字迹,可以由人凭吊,也难怪萧逸说“留个念想”。
将厚厚的一本《九歌》放在一边,刘凌在往下一看,眼睛一亮。
下面两本薄薄的册子显然是匆匆默出,墨色甚至还带着水气,绝没有超过这几日,两本册子一本上面写着《缩骨》,一本写着《易容》,不正是萧逸在冷宫里藏了这么多年的绝学吗?
有了它们,他又何必担心自己如同当年的先祖们一般出不得宫去探访民意?
乔装成燕六或其他侍卫,找一份宫牌来,他想怎么微服私访都没有危险!
好一个萧将军,真是给他送了份大礼!
庆州府衙。
话说这边,假秦王打着“替父报仇”的名号在庆州招兵买马,又四处搜刮粮草,势力一步步壮大,照理说皇帝一定是坐不住,要派人马来攻了,可朝廷的王师却一直没有动用大军打过来,反倒按兵不动。
这种事不但没有让陈家的人松一口气,反倒更加不安,总觉得这位少帝似乎是酝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陈源毕竟不是他那老谋深算的伯父,伯父如今坐镇徐州大本营,第一次让他出来显露本事,虽说有伯父的心腹马维时刻监视,但毕竟不如之前陈家时那般谨小慎微,一心只想做出点成绩来。
正因为如此,陈源在积攒了足够的实力之后,立刻对所有人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好消息是,他要去接受秦州兵马,离开庆州了。
坏消息是,他走的时候要带走庆州那些“质子”,以及“质子”家中送来的财物和人马。
听闻假秦王走时要带走所有的“公子哥”,自然是各家都在忙活,打点的打点,托关系的托关系,凭借着这套手段,倒让陈源又敛了一大笔财。
其实他也没想把所有人都带走,有些家族势力不显,只是在庆州当地有些本事,打打秋风占些便宜可以,要带走,他们自己都嫌麻烦,还要防着守着。这么做,只是最后敲打一次众人罢了。
在这么多打点的人家之中,几乎没有人管的田珞和刘祁就显得越发可怜。几乎所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大约是给家族抛弃了,连想办法“赎身”都不必,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其他人可怜这两人,陈源却是心里乐开了花。葛峰和田家那老狐狸越是明哲保身两面讨好,越是将这两个少年越推越远,对家族彻底寒心。
像是“葛齐”那样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的,说不得从此就恨上了家中这位冷酷无情的伯父,想要混出头来报复也不一定。
没错,“葛齐”表现的就是这么的心高气傲,傲的让陈源有时候也受不了。
这时候刘祁也想通了,与其当个“质子”,不如混在假秦王身边当个可受信任之人,日后做什么都方便。
就算想玩一票大的,被关在那陋室之中做一“质子”,连消息都传不出去。
“葛齐”毕竟是刘祁,那是正规受过皇子的教育,也曾当做皇储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学识才华眼光经验都有,当年东宫密密麻麻的功课就是证明。
莫说这个假秦王,就算在陈武面前也不会露怯,傲有傲的本钱!
有时候连陈源都想,这葛峰是眼睛瞎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侄子,又没了父母,养的好了,和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区别,日后出息了,难道还不能提携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把?
偏偏鼠目寸光,说抛弃就抛弃了。
也就便宜了他。
田珞虽然不如刘祁表现的才华惊艳,但她心思细腻,做事稳重,而且她的男装扮相实在是赏心悦目,人皆爱美,陈源也是一般,外事有时候让刘祁旁听,内务却一直让田珞学着,看样子是想栽培她往管事的方向发展。
也不管人家田家的大家公子,愿不愿意做一个“王府幕僚”一般的内臣。
于是乎,就在众人都在同情刘祁和田珞被放弃的时候,假秦王越发对他们嘘寒问暖,今日送珍宝,明日送布帛,一直在施恩,表现出自己对他们的赏识之意。
大概是什么人提醒了他,说是这两个少年都是十六七岁的“成人”了,可身边却一个可以伺候的人都没有,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派了人去城中青楼里搜罗了两个还未开/过/苞的美姬来,给他们送了过去。
想这边刘祁和田珞从外面回来,一进了在假秦王隔壁的偏院,就被立在院中两个衣着轻薄的女子吓了一跳。
“两位回来的正好,秦王殿下说的果然没错,你们一会儿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