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直接跳入方家,根本不给方家人反映的时间。
他们和之前血洗萧家、薛家的乱军不同,主要目的是为了拿住所有的方家成员,审讯出方家背后所有隐藏的棋子和布局,所以并不以杀人为目的,而是抓了七八个粗使的下人,再和熟悉方家的耳目一起,直奔方家各个院落。
由于这些人来的太快,方家家中大部分管事、方孝庭的几个子嗣和侄子都被抓住了,可等他们搜遍全府,却唯独不见了方家几个直系子嗣的影子。其中就包括国丈方顺德、方宜君,以及他们的家眷。
“报!我们在方孝庭的书房里找到了一面墙是空的,却找不到打开机关的办法!”
一名手下飞快来报。
“砸!找不到机关,直接砸开!带那么多器械来是干什么的!给我破墙!”
雷尚书寒着脸恶狠狠地怒道:“破开墙后带一队人进去,务必要给我查明方家人逃到了哪里!”
“是!”
“尚书大人,我们在方宜君屋子里的暗格里发现了这个!”一名内尉的官员匆匆赶来,递上一枚机簧。
“尚书大人请看,这是不是失踪的神/机/弩……”
“正是神/机/弩的机簧!方家果然对那几箱子东西蓄谋已久!”雷尚书接过机簧,面色铁青,小心翼翼地又将那枚机簧交给了内尉官。
“此乃重要的证物。务必要和好几个人一起保管,面呈圣上!”
“是!”
“报!方家的库房被砸开了,但是里面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留下的都是不宜搬动的屏风用器和玉石摆件等等……”
原以为会发一大把财的大理寺差吏们黑着脸过来通报。
“公中库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下官已经让管库房的管事拿册目来,略略一对,就知道少了什么。”
“这个不是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你登记造册就好。”雷尚书对“抄家”并无什么兴趣。
“你可细细查过,还有哪里藏有暗格或暗道没有?”
“正派了将作监和工部擅长机关和营造的官吏细细盘查。”大理寺差吏们连忙点头。“只是方府虽然不大,但一时半会没那么快……”
“不需要快,我们这几日就在这里不走了!”
雷尚书狰狞着脸。
“有藏着的,除非不吃不喝,否则都得给我乖乖从暗格里爬出来!通知下面,日夜巡逻,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
逃,就算你们逃到天边去,也是个反贼的身份!
人证物证俱全,看哪里还敢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窝藏你们!
方家通往东市的地道中。
“大哥,你怎么知道会有此一劫?”
方宜君一边走,一边在地道中匆匆换了一身商人装束。在他的身后,早已经没有了家中儿女的影子,显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只来得及跟着兄弟一起逃出生天。
“我虽已经不上朝了,但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醒。平日里我醒了都会在外面转转,今天太过安静,连更夫和火夫都不见,我便留了个心眼。不过还是太慢了……”
方顺德脸色灰暗地行走在地道里。
“不知其他几个人……”
“无妨,父亲既然在府中修了那么多地道和暗房,他们一定会平安的。”方宜君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却要按下心中升起的负罪感硬着头皮道:“这种事父亲不是早预料到了吗?”
“只怪皇帝太狡猾,做出一副被逼无奈不得不重招父亲回朝的样子,否则父亲还在府中,哪里会这么狼狈!”
方顺德看了眼跟上来保护他们的侍卫,给了个手势、
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孙们。
在今日抄家灭门之祸前,他就已经或明或暗的跟家人提点过,他的长子早就陪着他的儿媳妇回了一趟娘家小住,如今接到消息,应该是跑了。
其他几个儿子都知道地道在哪儿,情况不对,他就已经派了人去了各院送他们出府。
就连父亲最看好的曾孙方琳,都已经安排他单独出游,只要接到了消息,绝对会隐姓埋名。
最后被告知的方宜君,恐怕才是家眷尽丧的那个。
“我们如今这么一走,就只有靠外面的力量东山再起了。就不知公中那些东西被你移去了何处,如果没了那些东西,我们恐怕逃不到外面……”
方顺德皱着眉头。
“大哥放心,东市有几家经营珠玉的铺子,都是咱们家在外面的暗点。我穿成这幅打扮,也是为了好领着你们进铺子。等到了铺子,找到父亲留下的掌柜,他会送我们出京。”
方宜君叹了口气。
“父亲早就想到会有今日,却迟迟不肯离开京城。到了这个时候,留在京城又有何用?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你怎可对父亲不敬!”
方顺德假装不悦地抬起手,想要掌掴他一记。
方宜君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一步,却发现身后站着几个家中的护卫,用身子抵住了他的退路,甚至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和腰背各处。
到了这个时候,方宜君终于察觉不对了,等他回过神,方顺德袖中露出的东西更是让他吃了一惊。
那是一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