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捆起来,给他嘴里塞上东西,防止他自杀!”刘凌寒着脸看着那个汉子,“让内尉好好审讯!”
“是!”
一旁的禁卫们满脸庆幸地凑上前去。
“多谢壮士出声提醒!”
刘凌对着十四郎拱手行礼,然后有些奇怪地看着对面这个人傻乎乎的只知道看着他。
难道脑子有些问题?可本事不错啊!
刘凌不无可惜的想。
十四郎似乎还陷入在出神之中,呆呆地看着刘凌的脚出神。
素华用脚尖在匕首的把手上一挑,那匕首却纹丝不动,使她不得不弯下身去,把这把凶器用力□□,满脸赞叹地说道:
“阁下好深厚的内力。”
“这位大姐谬赞了,您的轻功也实在是高妙。”听到别人夸他,十四郎这才恢复了精神,和对方“心心相惜”一番。
大姐,大姐,大姐,大姐,大姐……
素华看着身前八尺多高的魁梧汉子,那张脸糙的似乎已有四十多岁,忍不住面色一黑,不再言语。
“十四!”
王七急急忙忙地赶了上来,将十四郎的手一握,有些紧张地向刘凌解释:“我这护卫生性木讷,见殿下危险便不管不顾冲了上来,还望殿下海涵……”
刘凌见自己遇刺一个两个都这么紧张,心中不由得一暖,笑着摇头:“我谢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他?你多虑了!”
王七告了罪,再见人群都已经看过来了,不欲将自己的这点背景让其他人知道,便使劲拽着十四的手往卫尉寺的方向走。
刘凌见王七走了,也从面带笑意转而为面如寒霜,低声跟身边的素华吩咐着什么。
王七拽了十四好一截路,见他还在定定出神,有些懊恼地叫道:“你什么情况?刚刚也是,突然冲出去救人!三皇子出宫,难道皇帝不知道给他安排什么奇人异士吗?”
“不是奇人异士,他会游龙步。”
十四郎犹如梦游一般说道:“三殿下会游龙步!”
“游龙步?萧家老祖宗传下来的那种步法?不是说非萧家已‘入武’的嫡系不得学之吗?”
王七也是一怔,然后有些了悟地又开了口:“听说这位殿下是冷宫里的太妃们教导长大的,不是说你们萧家那位前贵妃娘娘还活着么……”
“你不懂!”
十四郎有些烦躁地捏紧了拳头,丢下一句让王七更加诧异的话来。
“游龙步乃是至阳之气催动,非萧家男子不可学。宫里那位是我的堂姐,她根本就不会什么游龙步,倒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吕鹏程学过一些皮毛……”
他激动地身子直抖。
“三殿下的步法如此熟练,所学绝非皮毛,此步法要配合许多机关一起学习才能大成,是我萧家不传之秘……”
“一定是有嫡系的萧家人教过他!宫中还有其他萧家男子活着!”
“就算如此,你现在也……”
王七有些吃惊地开口,真准备发表意见,却被大地突如其来的震动而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这种可怕的声音!
这种像是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
“好多人!好多士卒!”
“天啊,宫中来人了!”
王七张大了口,和其他避难的人群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宫城方向如潮水般涌来的金甲士卒。
“这是,是皇帝身边最精锐的……”
“是金甲卫。”
萧十四面色复杂。
方府。
外人擅闯必血溅三尺的方家书房内,方家父子三人难得共聚一堂,面色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外面传来的消息。
方孝庭见老大老二都面色不安,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微微带着笑意安慰道:“你们放心,这件事老夫已经谋划许久,这些人原本是准备用在皇帝身上的,这次用在刘凌身上,已经算是大材小用了。”
“不知为何,儿子的心一直跳的很快。”
方顺德深吸了口气,不安地开口。
“即使刘凌未死,对我们来说也是极好的局面。”
方孝庭按下心中也突然升起的不安,啜饮了一杯清水,幽幽说道:“安定楼上有老夫重金招募的高手,又有遇火即爆的雷火弹,刘凌不死也会颜面受损,一个破了相的皇子,如何继承皇位?”
“人群一乱,我们安排的亡命之徒就会想法子对那些官员的长者下手,一旦那些刺儿头的父母去了,势必要丁忧回乡,如此,又空出许多空缺来,来年吏部再安排官职,便能安排上去一批我们自己的人。等他们丁忧回来已是三年后,那时已经是尘埃落定,吾等又何惧之有?”
他放下杯盏。
老大依然一言不发,老二方宜君脸上的紧张却已经冲淡了不少,甚至还有些兴奋之色。
“这么一说,父亲除了刺杀三殿下,还另有准备?”
方宜君难以置信地开口:“难道还有其他杀招不成?”
“老夫准备引起京中的暴动,一旦大批平民百姓被朝廷的旨意加害,百姓就会对皇帝失去信心,日后即便内城有乱,也不会有人敢过问。”
方孝庭轻轻地笑了:“守城的洪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