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烈,剂量要准确,人吃了没什么事,但是老鼠不能走一步,必须死在当场。否则老鼠受痛还有余力乱跑,咬了其他人的话,就变成了大事。
非但如此,鼠药都要太医院专门的人管理,毒老鼠甚至还有专门的医官负责,管理之严,超出众人想象。
春季是鼠患多发的季节,老鼠产仔,一生一窝,这药春天配的就多写,这位老太医一见袁贵妃是中了此毒,还以为太医院药物管理不力,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鸡飞狗跳间,西宁伯夫人抱着李氏,壮着胆子开了口:“这位太医,京兆尹的夫人也中了毒,看起来没那么厉害,能不能……”
太医偏过头,看了眼李氏,摇了摇头。
“……我得等同僚来,我不善解毒!”
西宁伯夫人一听,就知道这位太医不愿担关系,忍不住一声叹息。
蓬莱殿里。
刚刚吐完的大皇子刘恒在宫人的伺候下漱口更衣,屁股还没坐下去,就见到殿外有人高喊着向着他的方向奔来。
“殿下!贵妃娘娘在烟波亭遇刺中毒了!”
“什么?!”
刘恒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没坐稳,仰面摔倒在地!
东宫里,大皇子被袁贵妃称病召去,刘凌和刘祁自然是免不了交头接耳一番,教课的博士见他们心思不在课上,知道这样上课也没什么效率,便令他们自己读书,他则抽空批阅国子监里其他学生的功课。
刘凌和刘祁不相信袁贵妃又病了,两人还在揣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一会儿,东宫里一阵嘈杂,还隐隐有呼喝的声音传出。
两位皇子一凛,连忙起身向外张望,只见得一群身穿甲胄的禁卫入了东宫,径直朝着南殿的方向而去。
“三弟,那好像是你住的地方?”
刘祁莫名其妙地说道:“为什么禁卫去你殿里?”
刘凌比刘祁还茫然呢,满脸都是“我怎么明白”的表情。
没一会儿,禁卫军从南殿里出来了,人群前压着个宦官。看到这宦官是谁,刘凌再也没办法忍耐住,连忙奔了出去。
“将军!将军!你们为何押走我殿中的王宁!”
几个禁卫军还算客气,见到刘凌奔来,拱了拱手解释:“殿下,蓬莱殿里的娘娘遇刺,伤人的是小膳房的朱衣。有人指认朱衣平时和王宁交好,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将王宁带走……”
刘祁也追了出来,拉了拉刘凌的袖子,低声说道:“王宁是袁贵妃的走狗,出了事正好,管他干嘛!”
刘凌心中焦急,一方面王宁是得用的人不愿意他出事,二来也担心他受不住刑把冷宫里的事都抖了个干净,只能抓着刘祁的胳膊,焦急地说道:“可我身边没人,就……”
“你别管,这是父皇身边的人,我们拦不住的。”
刘祁扯下他的手臂,挤出笑容替刘凌向他们道歉:“妨碍几位将军执行公务了,各位将军还请见谅。”
王宁嘴巴里被塞了东西,手也被反剪在背后,望向刘凌的眼神一片惶恐,还带着几分仓皇无措,对着刘凌不停地“唔唔唔”叫着。
刘凌眼睁睁看着王宁被禁卫军押走,再想起刚刚禁卫军们说出来的消息,脑中一片乱麻。
“那个奸妃,最好是死了!”
刘祁看着走远的禁卫军,眼神里满是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