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大少爷还会看得上那点奖金吗?”主编好像听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似的。 “不要取笑我了主编。”温召从头到尾,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站在主编身边的小菜鸟,并没有花费更多的眼光去打量她,也没有半点兴趣询问主编这个女孩子是谁。 事后送走了温召,她按捺不住好奇,主动询问:“请问主编,那个温医生,是谁啊?” “是一个牙医,也是个青年才俊。”主编介绍得有点漫不经心。 “青年才俊?他,事业很成功吗?”试探的提问引起了主编的注意:“怎么,你对他有意思?我劝你这个小姑娘梦不要做得太大,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 “可是,如果我说,我想知道呢,主编。”软软糯糯的声音,她俯下了上半身,手在桌子下面用力扯着上衣的下摆,露出年轻丰满的乳沟,她知道如何对付男人,也知道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换取她想要的讯息。 主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这个年龄的男人,少了年轻男人的青涩,也没有耄耋的漠然,对年轻的女人,还是有充分的欲望和追求,主编嘴角轻轻一勾,她想要的温召的所有讯息,就顺理成章地被攥到了她的手中。 与其花费耐心力气去对温召一一查探,还不如用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更好,谢乔恩从来都不愿意浪费时间! 温召高大、英俊、家境丰厚,正是谢乔恩盯上的最肥美的那块肉,她花了点心思混入了他所在的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召看到谢乔恩,如何都回忆不起来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此以后谢乔恩就有了缠上他的借口和资本。 那一抹,自然是假的,男人往往都会对未经世事的女人有着更深的情结,只要能满足她自己,瞒骗一下他又如何。 谢乔恩在调查他的时候,不是不知道他对一个女人动心过,亦或者,现在依然是持续进行时,她最先开始以为她的敌人是曲欣茹,毕竟那是一个家境优渥的白富美,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真正的敌人是葶君,可那又怎么样,如果她们同时喜欢着一个男人,也许她还有充足的斗志,可是自从这一番交手以来,她非常清楚温召在宣葶君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过再普通的朋友,她连和她争和她抢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感觉就好比她摩拳擦掌着要上阵杀敌的那一刻,忽然发现敌军根本就不存在,那种空虚感,比挫败还要来得铺天盖地。 她和宣葶君,根本就不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她心心念念使尽心机的男人,在宣葶君看来根本就不愿意去花费半点力气。 她竟然意外地开始有点痛恨自己,当这种痛恨的情绪弥漫到全身的时候,谢乔恩昏昏欲睡,只听到有另一个人对她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对你?我怎么对你?你到底是谁? **** 案件重演再度开始,这次叙事的对象是记者。 “该你说说看你当晚见到的情景。”所有人站在集装箱一楼最宽敞的地方,等待记者的讲述。 记者如实道来:“当晚,我和朋友去夜店HIGH,HIGH完了呢我就回家,你们知道的,没什么名气的小记者混得很惨,我也没什么钱去租贵的地方住,谁知道就被我撞上了狗屎运在我家附近那偏僻地方拍到这么一条大新闻。” “说重点。”温召很厌烦记者的铺叙。 记者白了温召一眼:“我虽然喝得有点醉醺醺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喊救命,我的新闻触觉告诉我,我不可以丧失这个机会,哪怕前面情况再危险,我都要去把它拍下来,我悄悄走过去,就看到吴向天手上举着斧头,在砍一个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砍杀的对象是他的同学,等我掏出相机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完全动不了了,于是我只拍到了吴向天举着斧子站在他同学面前的那一幕。” 记者很懊悔地跺跺脚:“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掏出相机,这样我可以拍到更精彩的照片!但是我拍到吴向天杀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当然我知道你们当中一定会有人想我为什么不上去制止而是选择拍照,我知道这也是现在的网络键盘侠惯用的把戏,不过我是出于职业习惯,而且我也不认为我赤手空拳能阻止一个举着斧头的男孩子,我不管道德婊怎么骂我,但那又怎么样,这张照片成为关键性的证据就是对我身为记者取得成绩的最大的肯定。” 他做出一个放松的姿势:“恐怕未来数十年也不可能有人拍得到这么精彩的照片了,哪怕我以后不再干记者或者销声匿迹了,没关系,只要有人看到这个新闻,就能想到我,这就够了。” “我知道,这张照片,让你当时风头一时无两,还拿了不少奖项,你也摇身一变从一个住地下室的摄影师变成新闻大红人,所有你想要达到的目的,都从这张照片里取得了!”曹先生补充。 “对,没错。”记者很习惯说话拖长音。 “你当时用的,是不是长镜头广角相机?”古飞突然发问。 记者望向他:“没错,怎么了,那个相机还是我砸锅卖铁倾尽积蓄买的,不过好在它对得起我对它的投资!” “你除了拍到吴向天站在尸体身边的照片,相机里还有没有其他照片?” 记者回忆了一下:“还有十几张吧,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了,我就给删了。” 葶君读到古飞话里的意思:“这十几张照片,都是同样的照片,还是不同的照片?” “你们到底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