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水所以只能擦拭不能洗澡,睡觉只能很无奈地趴着睡罢了。 对于一向比较看重干净每日都要淋浴的古飞而言,最痛苦的就是换药和洗澡了。 眼下,他费力地对着镜子,努力拗着手想要够着背上的伤口,把药涂在伤口上,可惜纵然他长手长腿,也始终无法达到瑜伽那般柔软的境界能够到自己的背。 叮咚—— 门铃响起,古飞沮丧地放下发酸的胳膊,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不放心他伤势的葶君! 古飞一怔,没想到这个点上她会过来,葶君拿眼一扫,他只穿了一条白色居家长裤,上身大喇喇地坦诚着,左手还拿着未放下的药,葶君立刻可以猜到前一秒他在屋子里做什么。 “你怎么会过来。” “还用问?我来帮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的。” “如果你可以,就不会这么狼狈,你总是喜欢嘴硬,有时候人放松一点不好吗?”葶君的情绪带着隐隐的不爽,古飞是个聪明人,听出她话里的微妙,也不敢多出声招惹她了。 “坐下,把药给我。” 乖乖听命。 他宽厚的背在她眼前一览无遗,她小心洗干净血迹,除去残留在背部的碎片,他伤得没有她想象的严重,但是也不轻:“医生怎么说?” “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只是皮外伤。”这也多亏了刑警的体能和搏击训练,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一瓶子是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她会伤成什么样。 为她挡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是受了他的连累才被张燕“请”过来,又或者,即便不是,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让她受伤。 除了自己作为刑警的责任和使命,另一方面,他很清楚作为另一部分的原因,只是他没有立场表露,也不允许自己表露。 葶君安静地为他上着药,伤药触碰到伤口很涩很杀,她一再放轻自己的力度,仍旧免不了听到他克制的抽气声。 她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那个女人,你是打算起诉她呢,还是放过她?” “算了罢,我可不想招惹这种女人,全当自己晦气了。”古飞转念:“不过出了袭警的这么一桩事,她以后总不会再像牛皮糖一样来烦我了,倒是好事,受伤也值了。” 葶君噗嗤一笑,古飞稍稍回头:“你笑什么?” “你活了这么大,连怎么拒绝女人都不知道吗?” “你太高看我了,你以为会有多少个女人把我放在眼里?这个张燕是个例外,我没想到我对她那个态度,她还是死磕着我不放。” “其实她很漂亮啊,长这么漂亮都让你这么厌恶,古警官真是眼高于顶。” “谢谢,我喜欢的女人从来都不是这种类型。” “我知道,千千那种类型的嘛,其实我很好奇,你这么不解风情,当初是谁先选择的开始呢?”葶君看过千千的照片,到底是学舞蹈的女孩子,气质方面比那个张燕也是强了很多,难怪古飞不把张燕放在眼里。 古飞顿了顿,终究还是回答了:“我和贺逸是朋友,有一次他对我说古飞,给你小子介绍个美女,我就见到了千千,其实我们两个人一开始对对方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只是后来越来越相处下来,发现谁都不想离开谁,就这样在一起了。” 很平淡普通的爱情故事,但是通常平淡的故事一旦放在十分养眼的男女身上,就会焕发出养眼的神韵! 古飞察觉到身后葶君的静默,问道:“怎么了?” “好了。”葶君收了药:“只是还需要再透干片刻。,你还没办法穿衣服。” “谢谢。”古飞回过头,葶君在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怔住了—— 他的脸,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刚刚进门的时候离得不近,他皮肤又是古铜色,察觉不到,这近距离的一看,葶君马上意识到他的不正常! 葶君立刻握了握他的手,手上的温度果然很高,古飞看她一眼,她的手已经覆到他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她严肃地说,古飞这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难怪一大早起床的时候感觉头有些晕,葶君猜想,应该是他受了伤,伤口很容易发炎,就伴随高烧了,男人在这方面向来粗心,自己发烧了竟然都没有察觉! 葶君连忙取过古飞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往他胸口上披:“你先把容易受凉的部分护住了。”古飞听话地配合。 葶君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箱门,取出一些冰块,拿过毛巾做了一个简易降温袋,指示古飞将头靠在沙发背上,将冰袋敷在他额头上,过了一会,摸了摸他的颈项,觉得体温还是较高:“不行,得去医院。” “我不想去。”那个让他感觉到处都是福尔马林味道的地方古飞十分排斥,平时为了调查伤人案凶杀案之类的,医院也没少跑,所以遇到他自己有情况的时候,他便不愿意去那个满是细菌的地方。 “由不得你,换上衣服同我走。”葶君起身,想要拉起他,可是古飞虽然有些头重脚轻,刑警的力度还是较大,一个反手力施压,就把葶君扯了下来重新跌回沙发里:“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点烧没有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 葶君见他病恹恹的模样,也不好多为难他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小心在背部盖上伤布,葶君将被子轻轻搭在古飞的身上,走到客厅扫视了一下干干净净的厨房和餐桌,料想他肯定没有做饭煮粥给自己,像他这种单身习惯的男人,一般都是叫外卖或者是泡面。 葶君打开冰箱冷藏,冰箱里除了速食面和鸡蛋,空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