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愤怒又是惊慌,对着杨凡怒目而视道:
“你这狗贼好大狗胆,竟敢到官府去诬告我父子。”
“诬告?”
杨凡一愣,随即嗤笑道:
“你该不会以为你做的账天衣无缝吧?也亏得你自作聪明,在账目上下
那么大功夫,实际上么,在我眼中却是满篇错漏。”
蔡弼哪里肯信,只当杨凡在诈他,冷笑着说道:
“好好好,你既然污蔑我父子的清白,少不得老夫要向大令反告你诬告之罪!”
“哈哈!”
杨凡摇头笑道:
“还真是不到黄河贼心不死。就凭你这么贪心,每年都要把庄里的出产贪掉一半以上,你还觉得自己很聪明,能够瞒天过海?”
“一半?!”
蔡弼如遭雷击,险些脱口而出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终究不肯相信,坚持以为杨凡在诈唬他,冷笑着说道:
“我父子二人清清白白,随你怎么胡说。等到了公堂之上,我看你怎么死。”
杨凡还未说话,马车里的戴东风不耐烦了:
“和他啰嗦什么?蓝田令既然发了牌票,就是已经认了杨郎君你提供的证据。”
“宫里那几个不争气的,也都如实招了,他招与不招又有何分别?”
蔡弼顿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面如土色,惊恐无比。
更让他绝望的是,戴公公冷冷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只凭这狗贼这身缎子,就知道他没少贪墨。要知道,他以前贪占的,可都是皇产!”
“有证据和没证据,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