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拦得住他，又有什么用？他若是不想说，就算拦下他，又有什么用？”
祁天臣犹豫片刻，放下了刀。
金鸾儿却依然挽着弓，死死盯着燕摘月。
但燕摘月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金鸾儿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她的箭，还是单纯想故意气一气她。
燕摘月看向江逸，脸上似有笑意：“我果然没有看错，江公子的确是个很和我投脾气的人，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小气——”
“不知道江公子想问什么？”燕摘月伸了个懒腰，懒懒问道。
“真的是你盗走了哈桑的珠宝？”江逸问道。
“当然。”燕摘月耸了耸肩，“盗走珠宝的是我，杀人的是我，盗走尸体的还是我。”
“我的意思是，真的是你自己想要盗走珠宝的吗？”江逸问道，“还是说，你的背后，另有其人？”
燕摘月忽然笑了：“原来
江公子是这个意思，我想问问江公子，你觉得，我会是寄于他人篱下的那种人吗？”
“你不是。”江逸摇了摇头，“我看得出，你是那种不愿受任何束缚的不羁之人。”
“知我者，江公子也。”燕摘月笑了笑，“我可以告诉江公子，我的身后，没有任何人，我就是我，谁都无法干涉，不过……”
燕摘月忽然道：“盗走哈桑的珠宝，的确不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还一个人的人情，那个人是谁，我就不告诉江公子了，起码现在不会告诉江公子。”
“我明白。”江逸点了点头，又问，“游少锋的母亲，在你那里？”
“没错。”燕摘月点了点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照顾她高照顾的很好。”
江逸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今晚的出现，是天意，还是人为？”
燕摘月忽然沉默，半晌之后，轻轻一笑：
“江公子，你真的很聪明，不过这个问题，我想，还是留到我们下一次见面再说吧？”
“我们还会再见？”江逸似乎已经明白了燕摘月的意思。
“当然会，而且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燕摘月的身形忽然晃了晃，手上多了一根金色的箭矢。
金鸾儿放下了弓，眉头紧皱。
“这算是饯别礼？”燕摘月冲着金鸾儿挑了挑眉，然后拿着那根金色箭矢，大笑着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