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皱眉问进来的男人,“大叔,你在吃安眠药?”
宋闵拿走他手里的药瓶放回原处,“我吃什么是我的事。”
魏时晋抱着胳膊说,“安眠药也能吃死人的。”
宋闵没回应,他吃安眠药会控制用量,也不常吃,只是偶尔吃几粒让自己尽快能睡着。
按监护人的意思,宋闵的这副身体想自杀都不容易,他也不会那么做。
当初一无所有,宋闵都没放弃生命,那是最坏的时候,现在的情况远远比不上。
魏时晋扫视卧室,大白天的还把窗帘拉那么严实,压抑又闷,他的视线回到男人脸上。
“大叔,你现在过的是孤寡老人的生活,还不住养老院,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身边没个人,生个病或是摔倒在地都不会有谁知道,那会很凄惨的,黄单跟陈越都在国外,隔得很远,有个事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就像俗话说的那样,孩子终究会长大,会有自己的生活。”
宋闵听完一大段话,他沉默的去冰箱那里继续放菜。
魏时晋迈着懒散的脚步出去,语调也是那个样子,听不出那里头有几分诚意,“不如你跟我。”
宋闵把西兰花放在第二层。
魏时晋靠着冰箱,“大叔,行,还是不行,最多就两个字。”
宋闵拿出过期的小面包丟垃圾篓里,“不行。”
魏时晋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不行吗?”
宋闵的瞳孔里有个人影,在不断放大,他看着快要贴上来的一张脸。
魏时晋戏谑的笑了声,“大叔,你在等我亲你?”
宋闵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魏时晋的手机响了,他扫一眼男人,起身接了电话,“什么事?”
张裴一嗓子吼过来,“你在哪儿呢,我看到你姐回来了!”
魏时晋的眉峰一拧,“我姐?她不是出差了吗?你确定没看错?”
张裴的语气凝重,还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两只眼睛看得真真的,你姐奔的是你住的那栋楼,她一回来就找你,铁定是冲的什么事。”
魏时晋说,“你先帮我应付一下,我晚点回去。”
张裴很无语,“我怎么应付?我一看到你姐,心里就突突,她跟我对视,我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不自在,这事我帮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这边走不了。”
魏时晋不等张裴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几分钟后张裴打过来,他在那头暴躁的乱叫,“shit!你姐找我了,她让我通知你,要是你半小时之内赶不回来,就把我养男人的事告诉我家老头子。”
“兄弟,你不会见死不救吧?现在你就是在跟大叔上床,也得抽出来,等把你姐这尊大佛送走了,你再接着回去玩,爱玩多久玩多久,就是玩到明天都没人管。”
魏时晋的太阳穴发涨,他抬手按按,对沙发上的男人说,“大叔,我家里临时有事要处理,得走了。”
宋闵道,“替我关一下门。”
魏时晋俯身,手撑着沙发靠背说,“这么急着让我走?”
宋闵急着烧饭。
魏时晋将男人摁在沙发里,“失约的事,大叔到现在都没给我一个说法,就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闵的视线扫过挂钟,“我没答应过。”
“跟我嚼文嚼字是吗?”
魏时晋把手插||进男人的发丝里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没拒绝过。”
宋闵说,“你记错了。”
魏时晋将手拿下来,摸摸男人鬓角的白发,“记错了?大叔,明明就是你在狡辩。”
宋闵直白道,“刚才我说的话你要是没听明白,我再说一次,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魏时晋微笑,“大叔,那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还短,慢慢来。”
宋闵,“……”
魏时晋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他拿出来关机后揣回去,转瞬就压上男人的嘴唇。
宋闵没来得及咬,人就撤离了。
魏时晋走后不久,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会打这号码的就黄单一个,宋闵从厨房里出来接电话。
黄单在那头问道,“魏家的魏时晋找过陈越,打听了我们的事,他没说什么,不过除了我们的秘密,其他的对方都能查得到。”
“魏时晋的姐姐昨天找过陈越,看样子是知道她弟弟跟你的事了,她有可能会亲自来见你,不清楚抱的是什么想法,你要有个准备。”
宋闵知道黄单这通电话的来意,忽然觉得有些嘲弄,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阻止黄单去接触人情世故,没有在他懵懂时教他分毫,甚至刻意的不让他去了解,让他产生一种应该去忽略,不需要当回事的思想,陈越却钻空子把那些东西全部教给了他。
“怪我吗?”
这话问的突兀,黄单却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说不怪,“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东西,这是陈越告诉我的,我现在已经相信了,你也可以试着去相信一下。”
宋闵说,“陈越对你不好就回来,你的工资我都给你存在卡里了,我一分没花,生活费不够可以跟我的监护人要,你回来,生活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