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生就是在被窝里看书看多了,把眼睛给看瞎了。”
黄单,“……”
刘封哼哼,“陈越那小子倒是长的顶呱呱,还不是被人给拒绝了。”
黄单立刻侧头,“嗯?”
刘峰清醒了点儿,他没往下说,“妈的,包厢里怎么这么热,空调的冷气坏了吧?”
黄单随口问道,“陈越还在读书吗?”
刘峰被他牵着鼻子走,“读个屁书,都快要睡大街了!”
黄单的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陈越这十几年里会很不容易,事业有成之前的付出一定难以想象。
“他家里出事了?”
刘峰点头,又想起来了什么,“不是,你这么关心他干嘛?”
黄单说,“同学一场。”
刘峰嘲讽,“算了吧,你是要走阳光大道的人,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只能走走独木桥,下次就算是碰巧的见了面,我们跟你打招呼,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你还要我们做自我介绍。”
他呵呵笑,“有意思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等到再见面的时候,你肯定又会用陌生的眼光对待我们,因为我们在你眼里屁都不是。”
黄单没再说什么。
因为刘峰说中了,他就是那样的人。
过了会儿黄单开口,还是用的随意的语气,“我高考那天好像看到了他。”
刘峰茫然一瞬后说,“扯蛋呢,他人在国外,累的跟条死狗一样,回来一趟的机票钱都没有。”
黄单说,“那可能是看错了吧。”
这场聚会在刘峰的呕吐声里打了个句号。
姜龙把黄单留下来过夜,怕他嫌自己,特地换上了干净的床被。
“听说刘峰要去学厨师了,他将来在饭馆里做饭,其实也是不错的。”
黄单,“嗯。”
他只知道姜龙跟陈越十四年后的人生,其他人的并不知道,没留意过。
姜龙在床四周喷了花露水,“你先睡,我去写日记。”
每天一篇日记是他养成的习惯。
黄单的人生一帆风顺,脚下的路是平坦大道,也非常单调,相比起来,专业优秀,却想到歌手,后来开了烤鸭店的姜龙人生要丰富多彩很多。
大学报道那天,黄单又一次看到了陈越,他就在马路对面,头上戴着棒球帽,帽沿压的很低,眉眼都收在阴影里面。
但黄单一眼就认出来了。
黄单用尽所有的理智克制住自己不跑过去,高考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步,大学是个新的开始。
这两件事对黄单来说都不算什么,甚至不值得丢进记忆的长河里面占据一点位置,可陈越却看的很重,漂洋过海的来看他。
黄单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工作的第一年,他下班走出公司看到过陈越,也是这样的戴着棒球帽。
那时候黄单的脚步不停,和陈越擦肩而过,不知道当时的陈越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悲伤。
在这十四年里,不论陈越出现过多少次,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黄单人生的路上,他都没有正眼看过。
一次次的被无视,究竟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如果黄单没有喜欢上陈越,他只是被自己忽略的众多人之一。
只是想到这一点,黄单就会心疼,他背过身揉揉眼睛,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走进了没有陈越的大学。
陈越一直在原地站着,看不见人了也没走,他整个就是一望夫石。
可惜他喜欢的少年一次都没回头。
陈越把棒球帽摘下来,两年的疲于生计已经磨光了他的稚气跟懒散,他被迫提前长大了。
无声的咧咧嘴,陈越把手|插||进微乱的发丝里捋了捋,他放下手,少年本该有的光滑被粗糙覆盖,掌心也多了层茧。
陈越把棒球帽扣头上,对着马路对面的大学扬扬手,背影潇洒帅气,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思念已经狂野生长。
黄单跟姜龙一个宿舍,那时候他和高中一样,在附近租了房子,不查寝就不回来。
宿舍里的人没来齐,黄单跟姜龙先到的,前者坐在椅子上,后者忙着铺床被。
姜龙长的显小,但他很独立,初中高中大学报道都是自己一个人,他看别人全家出动就很不能理解。
不过这会儿看宋闵给黄单整理床铺,他见怪不怪了,毕竟高中看了三年这样的主仆相处模式。
但是,当姜龙目睹宋闵蹲下来给黄单解鞋带换鞋的时候,他还是震惊到了。
等到宋闵离开了,姜龙才把张大的嘴巴闭上,“黄单,他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吧?”
黄单,“……”
姜龙咂嘴,“再过几年,我肯定跟宋叔叔一样有男人魅力。”
黄单说,“你没有。”
姜龙白眼一翻,“我说的是过几年,又不是现在。”
黄单说,“我指的就是过几年。”
姜龙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绝交三分钟!”
结果没到三分钟,他就找黄单说话了。
姜龙高一那年说他要在高中把成绩搞上去,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果成绩上去了,恋爱没谈成。
到了大一,姜龙不管成绩了,只求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