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觉得味儿不好,我给过你一个,你还丢门前的地沟里了,把我给气的,好几天没搭理你。”
黄单说,“人是会变的。”
这话触碰到了一些人和事,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人生充满太多变数,路上也有数不清的诱||惑跟困难,有的人走着走着,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走到了死路上。
周薇薇那头多了一个声音,是聂秀琴,喊她吃饭呢,她笑着说,“我妈煮了一锅芋头,这几天天天吃,我吃的都想吐了,她还给你们装了很多。”
黄单说,“芋头很沉的。”
周薇薇说没事儿,“有个认识的伯伯正好要去城里进货,我跟我妈搭的是他的顺风车,就因为方便,我妈才这个带一些,那个装一点。”
黄单问道,“回去呢?”
周薇薇在电话那头说,“伯伯当天下午就回去,我们跟他都说好了,没有问题的。”
黄单听着她的话声,眉头动了动,“表姐,你在撒谎。”
周薇薇有点儿无语,她笑着叹息,“小于,你现在的聪明劲儿跟舅舅真像,就是那个什么,怎么说的来着?”
黄单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周薇薇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行,我明儿过去跟舅舅要点书带回来看,不然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黄单没被她带跑,“伯伯后天回去,还是大后天?”
周薇薇说是后天,“他说下雪天开车,总是绷着,比平常时候累多了,所以要在城里住一晚上。”
黄单猜到了,“旅馆没有家里方便,空房子挺多的,我晚点收拾一下。”
周薇薇默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我跟我妈留那儿过夜,不会给舅舅添麻烦吧?”
她到底打从心里的还是怕自己的舅舅,尤其是现在的舅舅,瘦下来后越发的凌厉,看过来的眼神里还会有暴戾的东西,她怕惹对方生气,再出个什么状况,那就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黄单说不会的,“不要担心。”
周薇薇松口气,“我妈又喊我了,那就这样,不打扰你们了,明天见。”
放下话筒,黄单曲着手指敲点几下桌面,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上楼,推门进去。
卧室的窗帘拉上了,床头灯开着,暖黄的光笼罩住那块地方,微弱的光晕刚好把床上的男人圈在了里面。
黄单刚进去,男人就醒了,他抿抿嘴,对方的警觉让他有些无奈。
聂文远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黄单反手把门掩上,脱掉身上的外衣上床,撩开被子躺在男人怀里,鼻端有淡淡的药味儿,他这一年多闻惯了,刚要说点什么,就立刻坐了起来。
青年的反应让聂文远愣怔了一下,“怎么?”
黄单亲亲男人染着病态的薄唇,舌||尖抵进去,“你抽烟了。”
聂文远的额角一抽,他的眼眸半阖着,勾住跑进来的那一小截舌||头,“没。”
黄单说,“抽了。”
聂文远舔||着青年湿润的唇||瓣,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就两三口过过嘴瘾。”
黄单退出来,又去亲,笃定又认真的说,“至少半根。”
聂文远,“……”
他扶额,找了个嗅觉比小狗还灵的爱人。
黄单只是痛觉异于常人,嗅觉正常,只不过对烟味较为敏感,尤其是男人气息里出来的烟味,他在床头柜里面找到那半根烟,拿在指间磨||蹭,触手冰冷,应该被藏进去有一会儿了,“什么时候抽的?”
聂文远捏住青年的下巴,嘴唇压上他的,“你出去以后。”
黄单把男人推开些,力道不轻不重,他去找打火机,站在床边把烟点燃了,学着男人的样子抽一口烟。
在现实世界里面,黄单不抽烟不喝酒,生活单调而又严谨,没有放||纵过,也不想放||纵。
高中的时候,班里的男生叼根烟往课桌边一靠,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或者是叉开腿蹲在楼道里边抽烟边调||戏经过的女同学,偶尔酷酷的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中的代表就是那个混混。
黄单多次经过楼道里,都看到混混带头,领着一群男生叉开腿蹲在那里吞云吐雾,他经过时,混混会吊儿郎当的吹一个口哨,很响亮,还有回音。
其他人会哄笑着喊他少爷。
说起来也奇怪,黄单的记忆库里,有关高一那年的片段无端浮了上来。
黄单记起来混混的一点点轮廓,个头高高的,头发很短,是板寸,长的坏坏的,一边的耳朵上戴着一颗银耳钉,他不是嘴里叼着烟,就是指间夹着根烟,趴在栏杆上面吹风,满脸的忧郁,转过头的时候就带上欠揍的笑。
牙很白。
黄单记得自己在厕所摔倒,混混扑过来给他当了回垫子,他抬起头,混混冲他笑,露出一口白牙,还很整齐,让他想到了某种犬科动物。
以前不记得,黄单前段时间才想起来,混混是班上除他以外,收到情书比较多的一个,关于这一点,是他的老同学告诉她的。
每次他跟混混都被大家伙搬出来,评谁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