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亲,长长的叹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黄单的感冒好了,头也不疼了,他跟聂文远打过招呼,就去见了周薇薇。
周薇薇离开了医院,住在自己的家里,黄单到那儿时,聂秀琴正在大扫除,快过年了。
黄单一进门,聂秀琴就给他拿瓜子花生,还拿了一大把芋头干,话是冲着房里喊的,“薇薇,你看谁来了?”
周薇薇在卷毛线团,听到喊声也没出来。
黄单走进房里,“表姐。”
周薇薇看看进来的人就起身去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袋子,装的都是花生糖,她全递过去,“吃。”
黄单伸出两只手接,“谢谢表姐。”
周薇薇不说话也不动了,她继续卷毛线团,过了会儿就不卷了,而是盯着黄单看,可能是她的眼珠子比常人要更黑,也大一点点,这么盯着,有点渗人。
黄单不在意,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块花生糖放进嘴里,甜的他蹙了下眉心,还是大白兔好吃点。
房里很静。
黄单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觉得她没之前那么消瘦了,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见到曙光的逃生者,“表姐,你认识邱涛吗?”
周薇薇垂头卷着毛线团,不见任何反应。
黄单蹙蹙眉头,这个结果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女孩没有异常表现,是不是就可以说明,邱涛跟整件事无关?真的只是他想多了?也想错了?
时间流逝的很快,黄单回过神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周薇薇还在卷毛线团,黄单这才发现那毛线是深色的,和聂秀琴给聂文远打的毛衣一个颜色。
外面突然传来惊喊,随后是椅子被碰倒的响动,聂秀琴急急忙忙跑进来,“小于,你姐出事了,小姨听说你妈在医院哭晕了过去,你赶紧去医院!”
陈小柔的情绪失控,跟个疯子一样又哭又叫,她被打了镇定剂。
黄单在医院碰到原主家的亲戚们,那拨人准备离开,边走边窃窃私语,说再这么下去,小柔会步上她表妹的后尘。
他们还说到年底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出事了,陈家犯太岁了吧?也有可能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然不会这么多灾多难。
黄单没进病房,在外面看了一眼,陈小柔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着,脸苍白如纸。
后面冷不丁响起陈飞的声音,“陈于,我想见舅舅,你帮我给他打一个电话。”
黄单转身看向陈飞,“你自己可以打。”
陈飞呵呵笑道,“陈于啊陈于,你以为我没打吗?我打了,可是打不通,舅舅不接我的电话。”
黄单猜想陈飞要对聂文远说什么,他蹙了下眉心,就打了通电话给聂文远。
聂文远很快就过来了。
陈飞的视线在舅舅跟弟弟身上来回打量,俩人的站位隔的挺远,关系似乎没之前那么近了,他在心里笑笑,嘴上说,“舅舅,我有话想跟你说。”
不等聂文远开口,黄单就识趣的走开了。
十来分钟左后,一辆车开到黄单身边,他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对方面上不见什么情绪波动。
黄单一路跟着他出医院,坐上车回了住处。
直到进了书房,黄单才开口询问,“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聂文远坐在椅子上,“去给我泡杯茶。”
黄单泡好茶过来,“烫。”
聂文远吹吹漂浮的茶叶,轻抿一口茶在嘴里,他舒出一口气,拍一下腿,“小于,坐上来。”
黄单乖乖坐到男人腿上,也不催促,等着男人开口。
聂文远阖了眼帘,手在小外甥两侧的腰上轻轻摩||挲,“你哥想去国外。”
黄单腾地一下站起来,“什么?”
聂文远把人拉回去,这次拿手臂圈住了,“坐好。”
黄单说,“我坐好了,你接着说。”
聂文远嗅着小外甥脖子里的味道,“你哥手上捏了我的把柄。”
黄单把男人的脸推开些,跟他面对着面,方便看他面部的表情变化,“什么把柄?”
聂文远看着小青年。
黄单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是怎么知道我们?”
聂文远不快不慢的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能是我看小于的眼神没收好,也有可能是另有他人透露给你哥的,小于,你哥这步棋走的挺像那么回事。”
他那样子,似乎并不慌乱,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黄单的心也就没那么不安了,他问道,“那你会怎么做?”
聂文远揉了揉小外甥的耳朵,云淡风轻的说,“他想去国外就让他去,不过,想回来是不可能了。”
黄单蹙眉,“不是长久之计。”
他猛地问道,“我哥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聂文远点头,也没隐瞒的意思,“对,条件是先送他去国外,之后才会说出来。”
黄单飞快的把这几条信息塞进脑子里,“我姐出事了,我妈伤心过度,家里正需要我哥,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
聂文远好像对他的反应并不稀奇,亲哥的事,都无所谓。
黄单陷入沉思,也没管男人猜不猜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