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祥的气色不怎么好,“我说福祥啊,你可要悠着点。”
赵福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
工头给他倒杯水,善意的劝说,“你比我还大几岁,我都不敢像你那么频繁的来,别因为搞女人,把身体搞垮了。”
赵福祥闻言,也不觉得奇怪。
他找小姐的事,从来就没瞒过身边的人,几乎是一天换一个,不想找重样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所以才住的隔断间。
“人生苦短啊,工头,如今的社会,意外多的我们都想象不到,命可真是说没就没了,还是有一天喘气,就快||活一天的好。”
工头不能认同,“找个老婆生个娃,不也挺好。”
赵福祥朝一边吐口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算了吧,我现在过的很好,兜里也有票子,随便往哪个洗||浴中心走走,或者是在网上的论坛里逛一逛,女的想找什么样的都有,找个老婆生个娃才是给自己罪受。”
工头见劝不动,就没再说。
毕竟是别人的事,差不多说两句就行了。
两人谈起建材的事情。
赵福祥从翻开手里的一个小本,用笔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工头看了眼,“福祥,不是我说,就你这字,比上次那个建筑师写的还要工整,要漂亮,上学的时候没少被女孩子追在屁股后面跑吧?”
他忽然说,“对了,你是哪儿人来着?看我这记性差的,怎么就给忘了。”
赵福祥写字的动作一停,他把笔帽扣上,盖上小本子笑,“我是a市人,工头是贵人多忘事。”
工头聊起a市,不管他问了什么,赵福祥都答复两三句。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福祥才起身离开,他过一会还要赶往公司,将今天谈的一些事情落实下去。
另一边,黄单坐在电脑桌前,单手撑着头,镜片后的眼皮早黏一块儿去了。
“嘀嘀嘀”声来的突然,黄单立刻把眼睛睁开,看到群里出通知,内容是公司要换办公室,下午所有人都要搬桌椅,最后一句把他的困意都赶跑了。
今晚不加班。
办公室响起欢呼声,大家伙瘫在椅子上,已经开始计划,今晚的时间要怎么利用了。
黄单起身去洗手间,回来时经过一个女同事那儿,看见地上有一箱子巧克力。
女同事人挺好,工作经验丰富,是原画这边能力比较出色的,后来办公室里的人才知道她是个富二代,开跑车上下班,经常整箱整箱的买零食,也不带走,直接放在座位旁边,和大家一起分享。
黄单没有停下脚步。
女同事把他叫住了,“林乙,尝尝我新买的夹心巧克力。”
黄单有点饿了,他弯腰拿一块,“谢谢。”
女同事嘀咕,“哎,你多拿两块啊,怎么这么害羞了,以前都是一把一把的抓。”
黄单吃了块巧克力,撑到下班去食堂吃饭。
上次那几个男同事跟黄单坐一块儿,各自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埋怨一番,就去埋怨生活,女朋友,老婆,孩子,负能量多到午饭都变了味儿。
黄单偶尔搭个话。
几人说完糟心事,就到开心的部分了,黄单冷不丁地听到了阿玉上班的地方,他们去过了,偶然进去的。
其中一个同事叫的刚好就是阿玉的号,他和其他几个边说边笑,一副去过天堂的姿态。
黄单夹毛豆吃,没说什么。
下午大家顶着烈日,吹着热风把桌椅,电脑一样样的搬到新办公室,一个来回之后,女同事都不行了,累的够呛,男同事还能再撑一撑。
黄单坐下来歇歇,给江淮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我不加班,六点半回去。
没有回应。
感觉自己脑子有问题,在演独角戏,没对手。
黄单抿了抿嘴,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继续跟着大队伍去抬电脑桌。
一整个下午,黄单身上的t恤湿了干,再湿,浑身都是臭汗味,头发就更不用说了,用汗水洗了好几次头,还有脸。
夏天最热的时候来了,能要人命。
黄单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电脑开机,再去点ps,检查是否存在什么问题,确定一切良好后就下班了。
他刚好赶上高峰期,车一趟趟的来,到站台都不停,因为实在是太满了。
等了快一小时,黄单才挤上车。
每天上下班都是公交,黄单是不晕车的,但是凌晨有突发状况,他没休息好,胃很不舒服,又忙活了一下午,车子颠几下,他就想吐。
今天的温度飙到三十五度以上,s市已经发出高温预警,这个点的人又多,几乎全是上班族,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疲惫,你挤着我,我挤着他,互相遭罪。
车厢里的空气浑浊不堪,乱七八糟的味儿搅合在一起,很难闻,会让人感到极度不适。
黄单提前一站下车,蹲在路边喘气。
背包里的手机响了,黄单拉开拉链去扒,接通电话,“喂。”
那头的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挂断,或者说是打错了,而是暴躁又冷厉的声音,“你耍我呢?”
黄单说,“车不好等,我等了很久才等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