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里屋,确认周围环境安全后,县令开口道。
“爵爷,并非小的不准新义村收难民,只是这样下去,周围的村庄都变成空壳村,到时候,本县的赋税无法完成,不能向朝廷交代啊。”
“是啊,爵爷您深明大义,一定明白我们的苦衷。”师爷也在旁边恭维道。
尼玛,又想让老子交钱。
林墨则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苦衷,可这关我屁事?”
哈哈,林墨这话,让旁边的杨梓都忍不住偷笑。
“爵爷,我们是想跟您商量,咱们不按之前说的收税,新义村该多少户,就收多少户赋税如何?”
师爷果然舔着个逼脸,说着厚脸皮的话。
“县令大人,还有师爷,你们刚才也说,来我新义村的是难民。”
“是难民!不是土豪乡绅,这人都快穷死了,你们就想着收他们的税?”
林墨再次强调。
“如果县令大人执意要收税,那再有难民来,我都叫他们去县府衙门哪里,让大人你收留他们如何?”
“不不不!”
县令赶紧挥挥手,“爵爷,这税的事可以商量,您可千万不能说县衙收留他们,我们县衙还没有这个能力。”
县令彻底慌了,想象一下,到时候各村流民,几百上千涌现县衙,他哭爹喊娘都没人救得了他。
“是啊,爵爷您收留这么多难民,功德无量,再加上你的生意规模甚大,财源滚滚
,定能安抚这些村民,我们就不打扰了。”
“对对,我们就不叨扰爵爷了!”
县令和师爷灰溜溜地走了。
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他们走后,杨梓还庆幸。
“我还以为你要妥协,当土豪,又奉献一大把银两出去。”
杨梓就是不放心,才跟进来看。
“我又不傻?这么肥的县令,往年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现在战乱时期,他还想捞一笔啊?
我就算是热爱奉献,也不会奉献给蛀虫。”
林墨对这件事情也看得很透,朝廷的赋税是有任务指标,但也还不到把人逼死的地步,但凡县令清清白白的,收缴的税额也不会离任务数太远。
老实说,林墨手头上还有一些钱,但他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就是墨字号纺织行,全面转型为牛仔衣制品工坊。
战略性放弃一些棉衣的订单,并且将这些订单分给五大纺织行的人。
这项决定,是他和杨梓、菜哥等商议之后决定的。
因为“牛仔衣”的订单实在太多了,林墨可不想真的让别人等到第二年才能拿货。
五大纺织行老板得到订单后,又在酒楼集聚了一桌。
“你说,林墨先生是不是疯了,把订单外包给我们,几乎不赚差价。”
“是啊,听说他最近又扩大了两个工坊,那纺车数,和产货量都不是一般地大。”
“听说啊,他打算全部转型制造牛仔
衣,所以才把订单给我们。”
“哇!这么疯狂的吗?他不会以为,牛仔衣能独霸市场吧?”
李老板一脸诧异道。
“切!北武朝穿棉制纺织品都几百年了,就凭他,也想改变这几百年来的习惯。”候老板则不以为然。
“就是,反正我不懂那玩意,我只知道,林墨给了我两个大单,五千两的交易额。”
叶老板喜滋滋道。
“不好意思,我得三个大单,八千两交易额!”侯老板不甘示弱道。
“哇,这么多?”李老板惊叹一声,然后笑着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林墨那家伙给了我多大的一单。”
众人摇摇头看着他。
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的货量,这笔我估计能赚六千两!”
……总之,他们都乐疯了,想着林墨会不会有一天哭着喊着求他们借钱,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好好教林墨做人了。
可他们不知道,自从刁玲公主把“牛仔衣”带回宫中之后,众多皇帝嫔妃开始纷纷效仿,穿起狂野款、超短迷人款的牛仔衣,和牛仔裤。
在宫中很快流行开来,然后是王公大臣、有钱的贵族。
再加上春潮楼的歌舞助推新款,“牛仔衣”真正地风靡整个京都。
然后从京都再到周边大的州城,总之,牛仔衣不仅供不应求,价格也可以卖得很高。
按照林墨目前的测算,他的牛仔衣抛去人工、运输、
原料等成本,基本可以赚翻两倍。
意思是投入一两银子,一波操作下来,可以变成三两。
为了设计款式更加新颖的衣服,林墨还在武德县专门开了个裁缝店,招聘十来名裁缝,每天设计不同款式,然后把麻布卖给其他裁缝店时,还附送款式。
这一操作,大受各个裁缝店老板的欢迎。
因为有了款式,他们按老子做出样品,然后客人来挑中哪种款式,就可以直接裁剪,缝制,十分快捷便利。
“订单实在太多了,先生,我们运输队能不能再增派人手?”
一百人的专门运输队,单是送原料,和把成品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