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天,大白天的。村干部等5个人,正围着古井,他们都不说话,齐刷刷盯着那古井里面。水桶刚从井里带出一桶水,离奇的是,这一桶水正不停地自己翻滚,水向桶外流渗着,就像水桶里面刚刚煮沸过一样,可是手靠近去摸,这水明显没有什么温度。 “这下子麻烦大了。”老村长把他的烟枪在古井边上敲了敲,接着道,“老辉那东西,在下面是个水怪,弄不好我们村这点儿活口,这次都要栽在他身上。” “老辉晚上就是从这井里爬出来的,他白天不出来肯定是因为害怕。我们不下去?那不行,我爹刘富富就是被他给害的。”一个青头小子说,“你说你是村长,你要害怕,你就不要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老辉是人还是水怪,老子直接给他枪毙了。” 老村长神色凝重,对边上的村会计说:“刘大富和刘小富这两个小子,欠村里的帐还干净了没有,指不定他们这次下井有去无回,村里还得考虑考虑,咱这村里的治安,不是有只土枪炮就能解决的。” 那村会计瞪了那两年轻人一眼:“你们两个崽子,欠村了3万块钱了,现在你们爹刘富富没了,你们两个小子必须把命包着,不然这村里的帐没法做平。” “还有3万块钱帐,肯定是我爹欠的,咋说要我们兄弟还,现在法律没有父债子还一说!” “你还敢顶嘴!”村会计举手就要打,被老村长用烟枪挡了回去。 那青头小伙子看村会计被老村长数落了,低头偷笑,老村长摇摇头,又敲了那青头小子一头棍:“你笑个啥?碰到水怪,老辉的祖母,就是跟水怪生下了老辉的母亲,我听老一辈说,老辉的祖母后期一直疯疯癫癫的,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等一下我先下去,你们都在井外照应着。” 站在一边的庄隐当心老村长的安危,于是拍拍老村长的肩膀,以示鼓励。老村长大叫一声,叫完就抓着井绳开始往井里爬。 一分钟后,老村长已经降到井底,除了井绳不断往下降,井里连声音都听不清楚,刘大富不耐烦起来,就朝井里叫:“老村长,摸到老辉没有?” 隔了有好几秒,井里面才传来老村长一阵模糊的声音:“我发现老辉的尸体在井里,都泡胀了,不知道什么回事,你们待在上面,我正在用绳子绑老辉的尸体。” 大约5分钟后,老村长从井里爬了出来。他手里带出来一条麻绳,又抹了一把脸,说:“这绳子下方绑好了老辉的尸体,我们一起把尸体从井下拉上来。” 然后听到庄隐咳嗽了一声,他盯着井里说:“你们轻点声,听,井里有动静!” 然后就是一阵沉寂。几人不知道井下面有什么变故,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们听到井里的水翻滚了起来,好像井水被从井里煮沸了一样,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井里发出来。 庄隐意识到不妙,叫了一声:“干净拉绳子,不然等下就拉不上来了。” 他们几人脚一蹬地,排队猛地拽住绳子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下面的尸体变得特别重,好像反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股反力把绳子向井里拉去,庄隐他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情况,几人急中生智,然后全里向后倒去,这种招数最后是摔死他们自己。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和井里的尸体对峙住了,双方各自吃力,僵持了不到两秒,绳子一松,尸体一轻,他们齐齐摔了一跤,骂骂咧咧的起来,再用力拉,这下尸体就被轻松拉了上来。 他们围着老辉的尸体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他们都认得老辉那模样,不由吓哭出来,老辉那苍白的脸,一双死鱼眼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之后,就在老辉家里,他家的客厅里,围坐着参与古井捞尸的五位同志,包括庄隐、老村长、村会计、刘大富和刘小富,他们刚共同经历了怪尸古井反作用力事件,正疑惑着。但这事已经被老村长下了封口令,认为没必要节外生枝,老辉的尸体被拍了照片,已经报了警,等警察来拉尸体走。警察接到消息之后如获至宝,有了老辉的尸体可以算是结案了。就工作效率而言,又算是本地警所的一个标杆案子。 因为有老辉尸体在井里有反坠绳子作用力的前车之鉴,为了消除隐患,村长指示,老辉的尸体必须严密监控,直到警车来运送走为止,为此他自己也呆在现场监尸。因为是严格监控,他们五人轮流值班,其他人打瞌睡磨时间。可是几个小时之后,除了庄隐之外,其他人要不借故开溜,要不睡着了。 庄隐他们五人作为古井捞尸的主要当事人,到时候要跟警车去汇报事件的过程。他俩也是唯一知道尸体在井里有作用力真相的人,他们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警察;他们意见不统一,老村长不想节外生枝,而庄隐是担忧老辉的尸体有问题,要通知警察小心。希望警察战士能妥善保管这具尸体。现在那老辉的尸体已经被麻袋包裹,安安静静地躺在他家客厅的角落里。庄隐坐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尸体的位置。 自打老辉的尸体被从古井里捞出来,庄隐总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一闭上眼就是老辉尸体死鱼眼的样子,一睁眼就看见包裹尸体的麻袋就躺在眼前。他抽着烟,有些坐立不安。 刘大富、刘小富两兄弟都是粗货,面对着锄头锄死亲爹的老辉的尸体,没有别的不适感觉。捞尸折腾了半天,他们都适应了,现在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的庄隐非常无语:你们倒是心宽,也不看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