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酒桌上,柳凭栏与苏天策以及苏家几个兄弟觥筹交错,正喝的尽兴。
柳凭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五外甥,那个采荷姑娘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啊。”
苏有仁讪笑道:“二舅,采荷姑娘就对我说了一个字。”
“啊?什么字,想不到采荷姑娘何时变得惜字如金。”
“滚!”苏有仁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啥?”柳凭栏懵了,又问:“你再说一遍。”
苏有仁连忙说道:“二舅,我苏有仁在此对你立誓,你那个采荷姑娘当真就说了一个字,滚。”
柳凭栏眉头一皱,道:“哎,一定是我好久没去找她,她对我一定是又爱又恨!”
众人都是懵逼了,一个个都是无语的看着柳凭栏,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苏天策忍俊不禁,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单恋一枝花。”
“姐夫,感情的事你不懂,我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我风度翩翩,她柔情似水,我俩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哼!我苏天策天下无双,最看不得情爱这种小儿女家的事。”
“断鸿应了天涯恨,从此眉峰碧聚。闲来几番风和雨,伊人为谁香消去?东风此去应憔悴,向来明月幽觑。杯酒难消惆怅许,夜夜空流相思泪。”
柳凭栏喝了一杯酒,不禁赋诗一首。
“西窗絮,花落空阶千万缕。更摇落,一江秋月,满心愁绪。红楼夜半无人倚,秦筑难为宫商曲。无人语,清风无痕,满天烟雨。”
“江湖旧客明月中,人远月更明。雨打楼船已三更,不听萧瑟声。砧杵鸣,点乱红,香尽小楼空。更著天涯相思梦,从此更多情。”
“从此一别旧梦中,何苦作多情。小桥还来萧瑟雨,不听打叶声。而今天涯两分飞,偏偏却相逢。明月依旧往西陵,人瘦薄镜中。”
苏有仁不禁敬佩说道:“二舅出口成章,果然不一般,这诗词张嘴就来。”
苏天策嗤之以鼻:“肥水城三个多月没下雨了,你二舅虽有才华,言之无物,纯粹瞎编乱造。为父是要考科举的,儒家经典、诗词歌赋、时事策论、律法书法,哪个都得融会贯通。”
苏有福嘿嘿笑道:“那爹也一定会写诗了。”
苏天策昂头道:“自然,听好了!谁言年少最轻狂,老子偏爱著华章,他朝一日飞腾去,立在枝头做凤凰。”
苏有福连忙拍手:“爹,你的才华有目共睹!”
苏天策哈哈大笑:“那自然,我张嘴就来!”
柳凭栏酒喝多了,有些晕乎乎的,只觉得有些心口有些发堵,道:“我柳凭栏在此立誓……我苦读一年,明年必中案首,我要成为举人,迎娶采荷……”
“我柳凭栏在此立誓……”
苏家五兄弟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有些泪奔:“又来了……”
柳萍萍不禁摇头:“还好几个儿子,还有女儿都不随他爹他舅,要不然这日子一点也没法过了。”
正喝酒间,苏有仁往窗外一望,只见远处又升腾起滚滚黑烟,火光也跟冲天。
苏有仁有些忧心忡忡,道:“爹,祖父的坟茔又冒黑烟了,你看这是咋回事啊?最近是越来越频繁了。”
苏天策满不在乎:“什么黑烟……那是青烟!我选的地方,绝对不会错的。”
苏有福皱眉道:“我看祖父的坟茔地一定有蹊跷,怎么总会平白无故的起火冒烟呢。”
“祖父的坟茔地不一定有蹊跷,我总感觉那片小荒丘有蹊跷,可是至于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
“二哥说的极是,祖父的坟茔地冒烟时候,我这眼皮子跳的贼厉害,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似的……”
苏天策摆了摆手,道:“这是我苏家泼天的富贵要来了……我选的地方准没错!”
苏有仁无语,心道:“我这败家爹啊……我怎么感觉这黑烟有点不妥呢!”
“看,苏家的祖坟又冒烟了……最近这是怎么了,苏家的祖坟频频冒烟……”
“祖坟冒青烟是好事,可是,这祖坟动不动冒黑烟是怎么回事啊?”
“我听说祖坟冒黑烟是不好的兆头,说是坟茔中有煞气,意味着子孙霉运当头……”
“可是苏家现在风生水起……”
“也没准是坟茔里有煞气,现在这煞气都外泄了……苏家可能真的是要来一波泼天富贵啊……”
不少赵家村的村民,也都见怪不怪的闲聊起来。
“娘,太姥爷的坟又冒黑烟了,这可怎么整?”田小草眼尖,坐在门口收拾下水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了远处的滚滚黑烟。
赵见贤正在收拾院子里晾晒的猪油皂,往远处看去,也是瞠目结舌,道:“太姥爷,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谢晴岚站起身来,眉头皱起:“娘,太姥爷的坟太过匪夷所思了。”
苏燕婉苦笑:“哎,确实有蹊跷,晴岚,你太姥爷的坟茔没什么问题,而是那块荒丘有问题。”
“啥,荒丘有啥问题?”
“那天我没跟你们说,荒丘除了刘二蛋外,还藏着别的几个人。只是这几个人的武功高强,远远比赵无极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