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冷笑一声,目光环扫四周,面目冰冷,道:“谢老先生,刘某人打扰了!有人报官,说你们这里藏有赃物,可有此事?”
谢致远面沉如水,道:“刘捕头,我谢家清清白白,何曾匿藏赃物!况且老夫也食朝廷俸禄,咱俩也算是同僚了,莫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刘飞双手抱拳,道:“谢老先生,有人报官说,你们这里出现赃物,可能与府衙的劫匪有关!谢老先生,可要仔细想好了!”
谢致远沉吟片刻,目光不善的看向赵见贤,脸色阴沉似水。
就连众人也纷纷向赵见贤投来鄙夷的目光。
谢晴绾一脸嘲讽,就差点笑出了声。
谢灵运也眉头一扬,心中暗喜。
“莫不是那个珍珠是赃物?我就说嘛,一个土包子,怎么能拿出价值巨大的珍珠呢?”
“这个珍珠珍贵无比,寻常人谁会舍得拿出来送礼,若是赃物的话,就一切说得通了!”
“哎!这个来历不明的珍珠,原来是一个赃物啊,想不到谢家的孙女婿竟然是一个作奸犯科的奸诈之辈。”
“谢家这下子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谢致远看了一眼谢老夫人,谢老夫人连忙起身,将紫檀木的盒子递给了谢致远。
谢致远这才迟疑的将紫檀盒子递给了刘飞,并且大声说道:“刘捕头,你说的可是这颗珍珠?刘捕头,倘若我谢家有作奸犯科之人,你尽管缉拿回去,我谢致远深明大义,决计不会包庇任何后辈!”
刘飞接过紫檀盒子,就有些觉得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众人屏住呼吸,就见刘飞打开盒子,整个人就愣住了,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见谢文宁一拍桌子,怒道:“好你个赵见贤,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庄户家的子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江洋大盗,还不快快招来,你是如何窃得此等宝物!你莫要陷我谢家不仁不义,赶紧前来认罪。”
谢文正怒道:“刘大人,赶快将这个贼子缉拿归案,我谢家大义灭亲。”
谢致远也怒不可遏道:“刘大人,这个竟是赃物,我也属实不知。我谢家堂堂书香门第,礼仪世家,最为重视礼仪廉耻。刘大人,你尽管带走人犯,我谢家与人犯毫无关系?”
刘飞一脸冰霜,看了一眼谢家众人,眼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谢晴绾指着谢晴岚,冷哼道:“我就说呢,一对泥腿子,上不了台面,成不了气候!拿着赃物装大尾巴狼,哼,想坑我谢家才是。”
谢文昭弱弱的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谢文正大声道:“这有什么误会啊!哼!赶快束手就擒吧!”
只见赵见贤不紧不慢的站了一起,双手抱拳,恭敬喊了一声:“二舅,见贤给你行礼了……”
“什么,二舅……”
“啥,我没听错吧,刘飞竟然是这个小子的二舅,这是哪跟哪啊!”
“谢家刚才将话扔的有点狠……”
“咱们还是看看怎么回事吧,可别乱说话了。”
谢家哥三个都面面相觑,一脸震惊,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致远眉头一皱,一脸迟疑的看着赵见贤,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连谢晴绾也一脸茫然,跟见了鬼似的。
刘飞皱着眉头:“你是?”
赵见贤走了出来,拱手抱拳,行礼笑着道:“我娘是苏燕婉啊!”
只见刘飞咧嘴笑出了声,立马就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哪里还有了冷酷与杀气?笑着道:“原来是贤外甥啊!想不到你是谢家的孙女婿!”
谢晴岚也走了出来,道:“二舅!外甥媳妇也给您行礼了。”
“好!好!我这外甥、外甥媳妇果然是郎才女貌!”
谢晴绾有些不可置信,奇声问道:“那个珍珠不是赃物吗?”
刘飞脸色阴沉,已然知道有人故意针对自己这个“便宜外甥”了,当下就正色道:“谁说这个珍珠来历不明?我就能证明这个珍珠确实是我外甥的。”
谢晴绾有些绷不住了,情绪有些失控:“他明明一个庄户人家,如何能有这么珍贵的宝物?莫非你们两个互相勾结,对了一定是相互勾结。”
刘飞怒道:“你胡说什么?大胆!”
谢致远一连几步走到桌前,面色阴沉似水,啪的就打出一巴掌,正打在谢晴绾的香腮处,想是力道大了一些,竟然直接将谢晴绾打的嘴角都流出了血。
谢晴绾错愕,呆怔在原地,手里捂着腮帮子,委屈道:“祖父,你竟然打我。”
“胡闹,你竟敢胡闹!刘捕头是什么人,岂容你胡猜乱想!谢晴绾,你该好好反省了!”
谢晴绾这才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惹得刘捕头与祖父盛怒了,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小声道:“刘大人,是我口无遮拦,年少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见罪。”
刘飞神色方才缓和一些。将手里紫檀盒子放在谢致远面前的桌子上,沉声道:“这个珍珠是县令大人柳宗元在珍宝阁购买的。并非赃物!”
“什么?珍宝阁!我就说嘛,这个就是那个价值二百三十八两的东州珍珠,我果然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