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凭栏在此立誓,谁给我买几个包子,我定要记住他一辈子!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柳凭栏,想不到竟会如此困顿!我柳凭栏在此立誓,有朝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柳凭栏眼巴巴的看着包子,咽了几次口水。
苏燕婉也是无语了,走到何处都能遇到柳凭栏,今日来到这肥水县城,刚下车没多久,就见柳凭栏一身白衣,手持扇面,一脸憔悴的看着包子发呆。这人也是奇葩,都有上顿没下顿了,却是将衣服收拾的工整。要说他没钱,这身衣服以及腰间的玉佩,也能当十两银子。若是说他有钱,他却连一个铜钱也拿不出来!
苏天策这一路走来,都是睥睨的姿态,眼看柳凭栏无端出现,就赶紧低头,扭头看向一边。
苏有福神色如常,似乎不认识柳凭栏,四处观望,好不好奇。
苏有仁不禁犯了嘀咕:“我爹这是有情况啊。”
“啊!夫人!又是你!柳某人在此谢过了!我柳凭栏在此立誓,夫人的大恩大德,我必当涌泉相报!咦!夫人这模样,好像和我失散三十多年的大姐有些连像!我柳凭栏在此立誓……”
苏燕婉看不下去了,又付了几文钱,包子铺掌柜这才将三个热乎乎的包子塞入柳凭栏的手里。
“谢就不必了,我也是感觉先生有些似曾相识。”苏燕婉皱着眉头,总感觉柳凭栏哪里有些不对,却就是想不起来。
“好,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我柳凭栏在此立誓,夫人的两次襄助之恩,定会千倍万倍奉还。”柳凭栏说完,就深深看了几人一眼。
“咦!这个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柳凭栏见苏天策耷拉着头,看不清模样,也不禁有些狐疑。
苏天策低头垂眸,不敢看柳凭栏,完全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柳凭栏……柳萍萍……”苏燕婉不禁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打定主意,回去跟娘提提柳凭栏的名字,是不是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柳凭栏……哏……在此立……哏……”柳凭栏瞧着苏燕婉的背影,不禁又指着包子摊立誓。
包子摊掌柜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包子贵重,真想拿一个滚烫的包子呼他脸上。
“这个人这么猥琐,好似在哪里见过呢!”柳凭栏忽然想到了什么,连神情都变得咬牙切齿,上前几步,一把抓住苏天策的脖领,怒道:“好你个苏天策!上次潇湘馆喝花酒,你找我借的五两银子,说好了五天还我!你倒好,连个屁都不放,几个月就没见到个人影。”
柳凭栏一怒,长出了一口气,反倒不打嗝了。
苏天策一把推开柳凭栏,老脸涨得通红,连声道:“柳凭栏,噤声!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跟你绝交!”
柳凭栏怒道:“我柳凭栏在此立誓,苏天策,咱俩绝交就绝交!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这个老色胚喝花酒,求着我借钱,到如今还钱时候,就百般无赖,你对的起你读过的圣贤书吗。都说借钱容易还钱难,果真是一点不假!”
苏天策指着天道:“柳凭栏,我苏天策在此立誓,你的银子我一分都不会差你的……我可没喝花酒,我找你借钱,不过是路上没了盘缠,急需银两,解燃眉之急!你休要胡诌!”苏天策可不敢承认自己借钱去了潇湘馆,儿子女儿都在此,一旦承认这老脸就没处搁了。
柳凭栏冷哼道:“我柳凭栏平生最重视信义,平日里从不轻言誓言,你苏天策张嘴就来,在此立誓,休要诓骗我等。”
苏天策打蔫了,赶紧说道:“柳凭栏,要想我还钱,就赶紧住口!我苏天策有经天纬地之才,岂能差你那五两铜臭,只不过我眼下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苏天策一把拉住柳凭栏的手腕,赶紧凑了过去,小声道:“柳凭栏,你可别胡说,倘若被我女儿儿子知道我去喝花酒,一文钱也不会给我的,你也休想拿回你那五两银子!”
柳凭栏一脸狐疑,低声道:“你不会诓骗我吧?”
“我苏天策是那等说话不算的人吗?”
“哼!你苏天策除了吹牛皮,说话就没做过数。”
“爹!你还说你不败家?你怎么到处拉饥荒啊!这又多出了五两银子的饥荒,你都瞒了我兄弟几个干了什么?”苏有仁可算逮住机会了,说得苏天策不敢抬头,脸上自然是一副羞愧难当得模样。
苏有福爷恍然大悟:“怪不得爹一来肥水城就支开我,给我几文钱去戏院看戏,原来爹是为了去潇湘馆喝花酒。”
苏天策连忙道:“你以为我是去青楼为了喝花酒吗?你爹我是那么浅薄的人吗?我去潇湘馆不过是为了找寻灵感,写出这锦绣文章!你们两个逆子,竟敢当面编排我,把我苏天策想成什么了。”苏天策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是不打自招。
柳凭栏冷哼道:“赶紧还钱,我都揭不开锅了,有上顿没下顿的!哼,我柳凭栏在此立誓,今日你不还我银子,我与你没完!”
“闺女,你爹遇到了难处了,你看这五两银子……”苏天策实在没有办法,也知道这五两银子实非一个小数目,不得不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苏燕婉!
“在此立誓柳凭栏,果然在此立誓呢,这人烦不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