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婉内心却无比的坚毅。
还记得那一天,救护车运来三个因车祸失血过多的三个重症患者,没想到是自己的丈夫,两个儿子。自己作为主刀医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救活自己的亲人!一想到自己两个满身是血的儿子,一想到自己神情痛苦的丈夫,苏燕婉就心如刀绞!
苏燕婉还记得,丈夫陷入昏迷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知道你尽力了,不要自责,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苏燕婉作为一个主刀大夫,救人真的是不计其数了,可是,自己的亲人却永远的离开了自己,那种无力感与负罪感,让她无时无刻都活在痛苦中。
她也曾经想过死,想要一走了之,但是一想起丈夫说过的那句话,好好活着,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之后,她从医院辞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儿童院做义工,花了五年的时间,才走出那道心墙。
没想到,自己这次,终于在这一世保护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仿佛心里也是完成了救赎,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与轻松!
“赵靖远,你还好吗?好好活着!这一世的你,跟前世还是一样的吗?”
思绪万千,终究是意难平,苏燕婉都没有顾得上看商城系统,最后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天方亮,就有人在路上发现了三个死相极为恐怖的尸体,其中的两具神情狰狞七窍流血而且双眼大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还有一具,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握得紧紧的,全身一片焦糊!
这人一路屁滚尿流,来到了青牛镇,正好见到有几个行色匆忙的衙役,慌忙的告知自己的所见所闻。其中两个衙役在行人的带领下奔赴了事发现场!另外有两个衙役,则快马加鞭的回县衙去找县丞,主簿!
一个时辰后,足有几十匹快马,来到了事发地!不但县丞主簿都来了,就连属官,捕头,捕快,仵作以及县衙里的衙役都来了!
为首那人,气势非凡,相貌成熟稳重,眉宇间一丝英气,正是县丞白展堂!
除了白展堂,所有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这死法属实诡异!
白展堂不怒自威,沉声道:“你们拴好马匹,切记不可破坏了现场,还有李仵作,劳烦您好好勘察案发现场,不要错过一丝蛛丝马迹,看看有没有知县大人的线索!”
众人退后,只有李仵作上前。李仵作今年五十几岁的样子,在肥水县当了几十年的差,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过看到赵无极凄惨的样子,不由的愣住了!
李仵作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白布来,又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半尺长的夹子,这才仔细再路边观察起来。
“是银针!”李仵作忽然发现地面某处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丝银芒,夹起来后,放在白布间仔细观察一番:“这银针长二寸,上面涂有巨毒,应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银针不止一枚,这一会儿,就发现了不下十枚!”
“白大人,这个刀疤脸,身上发现五枚银针,是中毒而死!”
李仵作又戴上了一副皮革手套,将银针拔下来,将刀疤脸的尸体翻转几圈,扒开衣襟看了又看,大声道:“这人有从高处摔落的迹象,后背有摔伤痕迹,但不是致命伤,死因是中毒而已!”
随即又认真查看胎记男一番,最后大声说道:“这个人的死因与刀疤脸的死因,如出一辙,都是中毒而死!这人身上中了六枚银针!这银针各个都涂抹剧毒!”
其中一个衙役说道:“白大人,这两个人有可能是江湖中人,我看他们骨骼精奇,太阳穴突起,应该都是有一些身手的!”
白展堂若有所思:“难道是江湖仇杀吗?”
李仵作又发现了几枚银针,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收拾起来!最后才来看这焦黑的尸体!
“大人,这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应该是一个机括,银针好像从这里射出来的!”
“大人,这个东西被攥得死死的!好像是一个针筒!”
“大人,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人应该是被雷劈死的!我原先以为是被火烧的!大错特错!是被雷劈死的!”
“没错!就是被雷劈的!从头顶贯穿的!头顶一道大窟窿!”
李仵作急忙脱掉赵无极的鞋袜,就见两个脚上各自一个大洞,洞的旁边都是一道道闪电的纹路!
其中一个捕快打扮的说道:“大人,昨天刚入夜的时候,我正好在城墙上执勤,就看到帽儿山的方向,突然起了几道粗大的闪电,也就是片刻间之间的事!”
另外一个衙役也说道:“我也看到了,天降骤雷,也就是几个呼吸的事!”
主簿迟疑道:“这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吧,平地起风雷,只为劈了它。”
李仵作继续查看,只见地面上有一捧焦土,四周还有一些荆棘草木,也都是焦糊,但范围不足一丈。
“大人,卑职敢肯定!这厮绝对被雷劈了!”
白展堂也不禁感到纳闷。
“白大人,这人好像是帽儿山的匪首,帽儿山的三大王,赵无极!”
“赵无极?帽儿山?”白展堂一脸沉思。
李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