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原本就是应付几句,本来也没对苏燕婉抱什么太大期待,这个酒楼的经营状况又岂能是一个庄户女子能改变的呢?只不过苏掌柜为人比较圆滑,便大大方方的应承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过几日,这酒楼便能发生起死回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有形色匆忙的书生,有锦衣玉服的公子哥带着小厮,有着吆喝叫卖的行走商,有威风凛凛的衙门中人,有身披绸缎的贵家小姐,但更多的是穿着粗布衣的普通百姓,也有一些身穿补丁的庄户人家。
人靠衣装马靠鞍。若穿得普通一些,便是寻常普通人,大家都是等同对视。若是穿上华丽一些,众人都会高看一眼。若是穿的破落,都是补丁,众人便都是一副嫌弃模样,躲得远远的,怕沾惹了晦气穷酸气。
古往今来,有几个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先买上几身成衣,虽说不让人高看一眼,但也不至于到哪里都让人瞧不起。”
刘记成衣铺。
苏燕婉带着两个儿子儿媳便要进入,没成想,一个满脸横肉,面貌有些凶狠的女人双臂一张,将几个人拦在外面,恶狠狠的说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都是些什么人啊,连银子这辈子都未必见过呢,还敢进我家成衣铺。”
“谁说我没钱买,怎么尽是些狗眼看人低之辈。”苏燕婉也是无语,这个蛮横女人与祥和居的那些人倒是一副德行。
“一群土包子,不知哪里来的破落户,装什么大尾巴狼。”蛮横女人上下打量几眼,怎么看苏燕婉这几个人都是最底层的庄户人,而且是混的最差最不如意的那种。
“哼,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赵见贤不由的嘟囔几句。
“你骂谁死呢,你骂谁死呢,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等腌臜破落户能来的地方?”
与此同时,肥水县的吃瓜群众,又聚集了许多人看热闹。
“这个是刘记的掌家夫人,听说刘掌柜最近娶了个二房姨太,这个掌家夫人,多半是把闲气撒在了这个几个庄户人家的头上。”
“这个大夫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听说就连刘掌柜也惧怕几分。”
“二夫人美丽大方,说话柔柔弱弱的,温和体贴,比这大夫人不知温柔多少倍。”
“那几个庄户人家,一身破落,你看那一身补丁,不知道几百个补丁了。”
“可不是,这哪里是衣服上缝补丁,分明上补丁上拼凑个衣服。”
“一件成衣,至少值个一两二两银子,差不多是庄户人家几年才能攒下的。”
苏燕婉不由的计上心来:“谁说我等手里没银子,若是说,我能买起你家的成衣,你待怎样。”
蛮横女人双手掐腰:“哼,看你们这一身打扮,都是一副穷酸样,别说你们买的起成衣,只要你们……能拿的出十两银子,我就给你们道歉。并送你们五件成衣。”蛮横女人冷笑起来,继续说道:“若是你们拿不出十两银子,就赶紧给我磕头认错,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蛮横女人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
“十两银子,几个农户这辈子也未必能攒下十两银子啊。”
“大夫人要以势压人了,别说庄户了,就是我活了半辈子,手里不过攒了几两,哪天给儿子娶媳妇就剩不下啥了。”
“哎,活该我庄户人家被欺负啊!哎!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啊!”
“这么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一点不像掌家夫人,难怪刘掌柜会娶二房。”
苏燕婉大声说道:“这个赌注未免有些小吧。不知道你敢不敢加注?”
“加注?”蛮横女人虽然骄横惯了,但可不傻,看苏燕婉如此从容,就知道苏燕婉没准还真有十两银子。
“加注就加注,那我赌你手里有没有一百两。”
见苏燕婉立马有些神色慌张,似在掩盖自己的窘迫,蛮横女人心下有些得意,心想:你们这几个农户干几辈子也挣不到百两。于是这才大声的说道:“我就赌你,手里能不能拿出一百两,如果拿不出来,就赶紧一人给我磕十个响头,自掴一百个巴掌,然后赶紧滚出这肥水县,别再碍我的眼。若是你拿出一百两,我给你下跪道歉,自己扇自己十个巴掌。”
“一百两银子啊,谁没事会随身携带一百两银子,更何况这几个是农户,十辈子也挣不到一百两银子的。”
“要是我,这就赶紧离开,虽说有些丢人,但总比给人磕头强。几个庄户啊,身上有个几两就顶天了。‘
“哎!被人拿捏了,滋味不好受,谁让咱们庄户人家穷苦呢?”
“我家秀才老爷,颇有家资,一百两也是拿不出来。”
蛮横女人洋洋得意,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冷哼说道:“如果不敢赌,赶紧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挡着我做生意!”
就见瑟瑟发抖的苏燕婉,忽然身子一正,扬声道:“诸位见证,今天我与她就此赌上一赌。”
“这是一百两银票!你输了,赶紧磕头道歉。”苏燕婉拿出从系统兑回百两银票,举在半空。
“哎呀,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夫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