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神医一脸谦虚:“夫人,老夫眼拙了,今日方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等神奇的医术,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若非夫人出手襄助,小公子怕是必死无疑了。”
“老先生客套了,妾身愧不敢当,妾身寻常庄户女子,哪里精通什么医术,都是乡间偏方杂术,今日恰逢其会,都是碰巧罢了。”
“我就说吗,区区庄户女子,哪里会什么医术,无非是碰巧罢了。”
“就是,毕竟王神医又不是神仙,有几个治不好的病症也很正常。”
“这泼天的富贵啊,咱们怎么就碰不上啊?”
“泼天的富贵?给你,你敢接吗?你有本事接吗?怕是你接不住,还得掉了脑袋。”
苏燕婉听着吃瓜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由的满脸黑线,不过她可不敢承认自己有医术,以免节外生枝。
王姓神医不禁拱手:“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今日老朽厚颜向夫人讨教一番了,求夫人不吝赐教。老朽愿拜夫人为师,请夫人教我这起死回生救人之术。”
苏燕婉一脸正色:“王神医言重了,拜师可不敢当,折煞民妇了。神医如此年纪,却能不惜屈身求教,民妇又怎能藏拙,不敢倾囊相授呢。只不过这个却实是个民间偏方,还是我祖父留下的,我却说与你听,”
苏燕婉也看出来了,这个王神医的人品实在没得说,这么大的年纪还能虚心求教,是一个一心扎在医术上的人,有一颗医者仁心,并非沽名钓誉之辈。
王姓神医一脸欢喜:“夫人,神医之名愧不敢当,鄙人姓王名仲晟,城北有家官府医馆,老夫就在医馆行医,是医馆的首席医师。神医都是百姓给的称呼,老朽受之有愧。不如夫人称呼我为王医师。”
苏燕婉自然不能直接说这个急救法是海姆利克急救法,想了想才正色道:“此法简单易行,十分有效,一旦有人吞食异物,呛咳不能发音,呼吸停滞颜面紫绀,都可以用此法急救,方才就是我这等站姿,一只手握拳,拳头向内按压肚脐跟肋骨之间的位置,另外一只手包住拳头,并且快速连续冲击,只要反复交替,就能化险为夷。”
王仲晟一副恍然受教的神情,还有一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暗暗记下了步骤,没准哪天用得上,也接上这一波泼天的富贵呢。
“这个夫人真是大善人啊,一点都不藏私,虽然不是个医者,但却有一个医者仁心啊。”
“可不是呢,大部分医者都是敝帚自珍,哪有几个人有夫人这般仁义呢。”
“别看这个夫人跟我们一样,是个庄户娘子,但人家宅心仁厚,是我们庄户人家的楷模啊。”
“活该人家能接住这泼天的富贵,我虽然羡慕,但一点也不嫉妒。”
王仲晟一脸赞许之色:“夫人真是一个奇女子,今日老朽受教了,多谢夫人的赐教。若是夫人有用的着老夫的地方,就来城北肥水医馆,来找老夫便是。我尚有要事去做,就此别过,他日必定登门拜谢!”
待王仲晟离开后,众人指指点点一番,也就都散了。
两个儿子儿媳,这才一脸震惊的围上了上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燕婉。
“娘,你也太厉害了吧,随随便便出手,就救了一个贵小公子。”
“是啊,刚才这里的围观之人都对娘赞不绝口,说娘有一颗医者仁心。”
“娘,啥叫泼天的富贵,他们都说我们接住了这泼天的富贵。”
苏燕婉摇摇头:“穷达由命,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谢晴岚一脸雾水,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婆婆,但是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婆婆了,在家的时候撒泼打赖胡搅蛮缠,出门的时候明白事理,如同一个见过世面的大户人家女子。
“果然,婆婆是一个谜一样的人!”
苏燕婉莞尔一笑:“咱们去找药铺,有了钱,我在带你们上街逛逛,还没下过馆子,一会儿下馆子。”
“下馆子好啊,那,一定美味极了。”田小草不由得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又走了不多会儿,赵见贤忽然停了下来,远远的看向前方,一副憧憬而又羡慕的样子。顺着赵见贤的目光,只见不远处是一个名为“会贤斋”的二层书楼,书楼气势恢宏,好一派森严景象,有不少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在门口不断的进进出出。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
有的静读,有的出声,也有数人在一起辩论,争个脖粗脸红。
苏燕婉心道:“大郎原来喜欢学问,回头给他买上几本书。”
又走了几个街口,赵见贤指着远处一间医馆,大声说道:“娘,肥水医馆,在那边。”
肥水医馆,乃是肥水县官府所设置的官家医馆,也是肥水县最大的医馆。只见正门处,有着两副对联,字迹龙飞凤舞:“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一行人进了医馆,立即有一个小厮迎了上来:“诸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