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塞的小村子里,一切传播方式就是鼻子下方的一张嘴。夸大其词这是一贯的作风,姨妈被村妇们张贴的标签就是热情好客,风姿绰约,家底殷实,男人又会挣钱,真的是享福命。
从而证明,姨妈的名气在村里是无人能抵。她是男人眼中的女神,女人堆里对其嗤之以鼻之人!
打牌人经常会在姨妈家吃饭,往往赌场上的人赢钱后都显得格外大方,随便拿出几大张纸币给姨妈当劳务费,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有,长此以往下去,抽成也变得相当可观。姨妈在得到这些收入后便热情款待打牌人。那双巧手能做出无数道山珍海味,随便张口说点他们没有听过的笑话,会让那些男人们心花怒放。但是物极必反,这种融洽的相处模式也引来打牌人家属的愤怒,背地里说姨妈是开窑子铺的,她们将姨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怀疑自己的男人一天到晚赖在姨妈家,是不是被姨妈迷惑?一个女人这样想不要紧,两个,三个,四个……多数人这样想的时候,关于姨妈的负面新闻便开始争相发酵,最后姨妈便成了那些女人口中的狐狸精。并且越传越离谱,竟然说姨妈一人服务三桌男人,昼夜不停歇,战斗力极强。事情越传越离谱!外面早就被传的乌云压城城欲摧,男人们依旧若无其事的在姨妈家打着牌,吃着美味的饭菜,有时候打牌散场太晚的话,直接在姨妈家的厢房里睡觉,姨妈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觉得没啥,大家都喜欢玩,索性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玩下去。当那些女人们纷纷的找上门来,吵着闹着要带自己的男人回家,输赢弄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们哪能乖乖顺从着回去,直接给女人几脚,然后怒气打发走,女人们一个个含恨离去,最后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姨妈,姨妈自此成为了村里人口中的放荡娘们,在姨妈听到女人堆里在传她种种难以启齿的话语时,姨妈才开始反思自己,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吗?自己真的是不应该吗?
颓废,难受,无奈之中骑着自行车沿着乡间的小路慢悠悠的前进。心想着姨夫以前一周回来一次的,这算起来自己男人都一个月没有回来了,索性就去姨夫工作的地方看看,顺便也可以散散心。神情恍惚的来到小镇上,走到姨夫店门口的时候,姨妈心头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大白天的,家家户户都开着门做着生意,偏偏就姨夫的门面是关着的。姨妈好奇的问了问隔壁左右的邻居,众人说话都是支支吾吾,姨妈觉得奇怪,开始使劲的敲门,使劲的喊。还是没有人开门,瞬间抬起脚把门给踹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姨妈想都想不到的画面……
姨夫和一个女的,一个男的,三个人在屋里慌乱的穿着衣服,画面不能在描述下去了,如果别人说与姨妈听,她绝对不会相信。但是亲眼看到的,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男人与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床上,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姨妈当时气的把店里所有的医疗器材全部往这三个人身上砸,等到姨妈冷静下来的时候,店内早已是一片狼藉,姨妈自始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也许是天生的要强性格,就那么沉着应对着,看着那一男一女抱着头,衣衫不整的逃也般的离开,姨妈瞪着眼睛看着姨夫,过往的看热闹的人都投过来好奇的眼光,只见姨夫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姨妈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听着姨夫在给自己解释,但是有什么用,那刻姨妈的心像是瞬间从山峰跌落在谷底,只有她知道刚刚的一幕所带给自己的窒息感。
幸福家庭上面的一层遮羞布就这样被无情扯下。瞬间让人目瞪口呆。
姨妈在家带着三个孩子,姨夫在镇上开个诊所看病,两人有挣钱的,有花钱的,一家五口的日子是过的有滋有味,不曾想心情不好来到这里,却撞到让人震惊的这一幕。最后在姨妈的审讯下才知道离开的一男一女是一对夫妻,两人明显的就是过来骗取姨夫的钱,把姨夫当做玩物。
姨妈咄咄逼人的审讯着,姨夫听不下去的时候,站起来奋起反击,说姨妈不检点,天天留那些打牌的男人在家里留宿,自己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效仿,姨妈有初一姨夫才有十五,姨夫说村里人都跑到这里说姨妈的种种不是,自己只不过是不想找姨妈对证而已,姨妈再次疯一般的把摔在地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再摔打一遍,最后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女人,能怎么过好这一生?姨妈显然在亲眼目睹所看到的画面时,才知道败给了婚姻,她喜欢玩,喜欢呼朋唤友,这是她的性格所造就的,也或许是对于出嫁前日子过于压抑的一种疯狂报复,逃脱父母的管教后放飞自我的一种表现。谁曾想,在自由洒脱的背后竟是一连串的连环反应。那时候所谓的离婚狂潮还没有兴起,没有所谓的好聚好散,不得不苦撑着一纸婚约下的肮脏与龌龊,看似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该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实际上在姨妈被打击的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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