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鹰刚离开没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北方的天空,总是黑的很早,仿佛,这一刻夜幕还是刚刚的降临,可,再用一转身的功夫,回首即是漫天的星空了… 站在北方的星空下,放眼即是心旷神怡的波澜壮阔,点点闪闪的浩瀚星海,每一次的闪耀,似乎都能给人以无限的力量、无限的憧憬与希冀… 与之相反的,是地面那些令人绝望、令人窒息的一望无际的尘沙,它被狂风夹裹着,正在肆意的呼啸着,它,就像是洪水、就像是猛兽,若从高处观看它们,它们就像是江河里的水流一样,正随风蜿蜒徜徉的无所不至、无所不达,只要有空间的地方,它们就能够钻进去,其实,在很多时候,我们也会像这尘沙一样,正在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 这里到了夜间,气温会更低,风沙会更强劲,风沙吹在人们脸上的那种感觉,绝对比用巴掌掴脸来的更难忍受… 当然,风沙再大,也有绿洲,物极必反么,就比如南宫鹰的那片府邸,就是有着数百亩绿地的沙漠绿洲,在中心地带水源充足,外围更是植满了森森林木,再强的沙尘暴,也都会被阻隔在那一圈沙林之外… 怪不得,南宫老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那么的卖命,在沙漠之中,能够享受着这么一大块绿洲的巨贾,当然需要金钱来运营了,在这个世上,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更不要讲什么人情和世故,再讲的直白一点,那就是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金钱来维持运做,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是,如果没有它,却是会令人很头疼,正所谓:贫穷能使人忧郁,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假… 此刻,薛冰只有呆愣愣地躺在那里,窥探着窗外那遥远的星空,闪闪的星光,就像是陆小凤的眼睛一样,痴痴的在注视着自己,“混蛋,你也已来到了这漠北苦寒之地了么?听碧漪她如此的说…难道,难道…你也被他们控制住了么?我…我好想你,你知道么?” 陆小凤当然知道薛冰在想他,因为,他也正在想着她,此刻,他正在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若天见可怜,这一次还能活着和薛冰重逢,他一定要带着她离开这充满是非的险恶江湖,避居到山野之中,就算是浪子,也该有个家了… 他已暗暗的冲穴了六七个小周天,还好,不负所望,小邪教给他的移穴功夫,果然是屡试不爽,当傍晚玄冥二老再次来“补指”时,他周身的三十六处大穴,已稍稍的偏了点位置,也就是说,这“补指”等于是没补,再过五个小周天,穴道就可以完全被冲开了… 黑夜中,他只有眼睁睁的、焦急的望着时间在慢慢的一点点的流逝,这需要一份很大的勇气和耐心来完成,若定力不够的人,就算有充足的时间,但,却不能够沉心运气,也是冲不开穴道的,反而更容易运叉了气,而走火入魔… …终于,他大喘了一口大气,躺在那里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觉得已无大碍,就是躺的太久了,骨络还有些僵硬,稍稍侧耳倾听,只听窗外北风潇潇,于是,一个起身跃下床来,简单的活动了下筋骨后又躺回到了床上,他要等待着鹿鞭他们的到来…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三个小周天,天已蒙蒙的亮起,鹿鞭和鹤顶红一大早就来“照顾”他这位陆大少爷了… 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鹿鹤二人,就这样大刺刺的走了进来, “嘿嘿,陆小凤你也不过如此么,我看,你也就是个小憋三一个,轻轻松松的就被我老哥俩给拿下了,你他娘的,你咋不给老子我横了呢?嘿嘿嘿…南海神仙只滴了一滴在线香上就那么的好用,真他妈的是物超所值啊,你他娘的,就算你看了我们的信那又如何呢?因为,你马上即将就要成为一具尸体了,嘿嘿嘿,告诉你小子也无妨,没错,我们老哥俩就是来送信的,顺便再帮着南宫前辈他做掉那也先王子,好让哈刺知院的贵族们能够顺利的掌握大权,可惜的是,也先他太过仁慈,去年竟然放英宗南归了,要不然,有他这张王牌人质在手,岂不是可以更好的攻城掠地,呵呵呵,还好,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大老板他还算比较满意…”只见,今日鹿鞭浑身穿着一披粗缯,未裹羊裘,这样穿着更加显的他豪横狂野,在腰间又单系着一根粗粗的兽筋,兽筋内还斜插着一把扁扁的砍柴刀,正抖动着他那张黄皮麻子脸、咧着满嘴的黄板牙,滔滔不绝的奚落着陆大官人,在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外观精美的食盒, 食盒很精美,四周还绘着“百婢侍君图”,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所用之物,现在被拎在鹿鞭的手里,真是大煞了他八辈祖宗的风景… 陆小凤已睁开了眼睛,木然以对,内心却是听的一惊又一惊,“英宗去年已南归了?” “啧啧,陆小凤你看你那个熊样,就像是你他娘的刚刚死了老爹一样,人家都说:人心里的痛苦,有时候它就像是腐烂的伤口一样,你越是不去动它,它就会烂得越深彻;你若是能够狠狠的给它一刀,让它去流脓、去流血,它反而会好的更快一些,所以,今天老子我想…他娘的给你一刀,因为,老子我不想让你活的太痛苦啦,哈哈哈…也都怪你家那位小娘子她长的太俊了,啧啧,能要了老子我的老命,谁让老子我就好这一口呢,所以呢,安全起间,在老子我霸占她之前,老子我…决定先行宰了你这狗杂碎,因为,你若活着瞅见老子我非礼了你家的那小娘子,你肯定是得痛苦的生不如死,所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