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带着小邪离去,薛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欣慰的笑了,她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结果是什么,但她还是欣慰的笑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始终会出手的,若在小邪生死一线间,他还不出手,他就不是陆小凤了,她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再见到这个男人,这个唯一令她心醉过的男人, 鹿鞭抖动着那满脸的大麻子坑坑,瞅着孤零零的薛冰,咧嘴笑着,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猥琐道:“还好,奶奶地,逮着了这个小娘子…也不枉这多日来的大费周章啦…哈哈哈…”说着,就想上去动手动脚,却被鹤顶红出言喝止, 黄笑伟又眯起了他那双小眼睛,又向那‘阙逢’悍妇递了个眼色,悍妇会意,走向了薛冰,她出手如电,点向了薛冰周身要穴,薛冰应指而倒… … 陈洼村,河谷里,那黑影当然就是陆小凤,他伸手拍醒了那老农, “哎呦,哪里来的恶人,竟然欺负我一个拾粪老头…”醒转的老农惊恐道, “老丈,莫怕,我不是恶人…,只是想请你给行个方便,以供我这朋友养养伤,”说着,陆小凤指向了躺在一颗歪斜柳树下,依然昏迷着的小邪, “哎呦,这不是个死人么?他怎么浑身是血…” “不是死人,他还活着,这十两银子,给你拿着,”说着,陆小凤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 星空下,看着那么一大块耀眼的纹银,那老农有点动了心,“…那你们是被官府追捕么?若是,再多的银子,老汉我也是不敢受的…” “不是,老丈,只是仇家而已…” “哦,…”那老汉有点犹豫难决,怕惹祸上身,可,银两又太诱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那好吧,你跟俺来…我带你们去个所在,就在这左近…” 说着陆小凤携起了小邪,跟着那老农出了河谷,上了堤岸,顺着堤岸东行约百丈,来到了一颗歪脖子柳树下,柳树的主干斜弯伸进了河谷,弯面上的斑驳老皮已被蹭的滑溜溜的,应是平日里儿童骑上去嘻耍所致,在柳树的左侧堆着个两米来高的麦草垛,麦草垛的一侧下方已被掏出了个洞洞,应是平日里农家取草喂养牲口或生火所用,在麦草垛被掏的凹进去的洞洞处,有一地窖,窖口被一小木盘盖着, 那老农指着这窖口道:“就是这里了,下面是我放的红薯地瓜…饿了你们也可充饥…” 陆小凤环视了下周遭,“老丈,我们就在此借宿时日,你切莫与外人道来…,你再帮我弄些烈酒来,还要一些清水,一把剪刀,火刀及火镰等等,…这银子你拿着…,送来的东西,放在这草垛下即可,我自会来取…”说着,又从腰间掏出了块碎银, 那老农接过了银子,还放在嘴边咬了咬,…咧开嘴嘿嘿一笑:“中…中…,等会,我就给你拿来…” 送走了那老农,陆小凤掀开了窖口盖子,窖口有米巴方圆,他正好能携着小邪下的窖底来, 窖口到窖底有近四米深,越往下越宽阔,到了底部,陆小凤吹燃了火折子,环顾周遭,底部又往两侧各开了两个大洞穴,一个洞穴里窖满了大大小小的地瓜,另一个洞穴里则放满了青红萝卜,还有些白菜… 看到这些地瓜和萝卜,陆小凤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了起来,放好了小邪,也不管干不干净了,逮着个红萝卜,用衣衫擦擦,就啃了起来…他确实饿了,从早上到现在他几乎没吃任何东西,何况,他又放了那么多的血喂小邪, 他一会就啃了三四个红萝卜,和四五个地瓜,肚子也被吃的鼓鼓的,拍拍肚子,仰头看了下透着星光那黑黝黝的窖口,心道:“狡兔三窟…我们居在窖底,…敌人若发现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我二人给活埋了…”他微一计较,也不耽搁,把小邪挪到了洞穴里的那堆地瓜上,他往窖口爬了上去,在离窖口约一米处停住,两脚叉着两侧土壁上的土扣,双手如铁铲般的向侧壁挖了起来,半柱香的功夫,他在离窖口米巴处又开出个洞穴来,足可容纳他二人, 陆小凤审视着这个他刚挖出来的小洞穴,心道:“就算有人袭来,这里离地面较近,再随便挖几下,就可以一掌劈开上方的冻土层…” 没有了后顾之忧,陆小凤‘嘘’了口大气,又下的窖底来检查小邪的伤势,小邪虽还未醒来,但喝了陆小凤那么多的鲜血后,脉搏已越来越强,气色也好了点,陆小凤小心翼翼的撕开了他那已被刀锋划的破烂且粘在伤口血肉上的衣衫… 最重的三处大伤,是被柳生腾龟二的鸡爪镰抓去了一大块肉,再则就是被两把小阉刀,从腰身处插入了体内,小邪当时虽一提气,使主脉络血管避开了小阉刀的正逢,但还是伤及了脏腑,其余身上被阉刀划出的大大小小伤痕不下于几十道,表面虽结痂,但还是分泌出些许微红半透明的液体…,其实看不到的内伤更重,世上没有谁能的受了南宫鹰的一掌,还能活的过一天的, 陆小凤检视着小邪的周身,喃喃道:“…阉刀上有毒,受创的肌肤不能好好的愈合…,而且,又被捅的那么深,这可不怎么好办…” 正检视间,上头有了响动,陆小凤一凛,提气一跃,跃到了刚刚在窖口处挖的那小洞穴处… 窖口被挪开,慢慢的下来一人,正是那去而复返的老农,还带来了陆小凤所需之物, 陆小凤赶忙跃到窖口拦住了他,以免被发现窖口处他刚刚挖的那小洞穴,接过所需之物,陆小凤告诫那老农没事不要再来此处,也不要因为有了银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