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是一家酒楼,店名高雅尊贵,内设机构更是有如皇宫,这家酒楼在大名府可是数第一流的,不是第一流的人就绝对上不了此楼,因为这‘凤栖梧’的主人就是位第一流的人,而且还是一位第一流的女人,没人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是位很美很有能力的女人,没人见过她的容貌,只要她现身时,头上就会戴着顶朱红斗笠,斗笠四周朱纱垂至她的颈下, ‘蝶恋花’是这家酒楼最雅的雅间,此刻,她正站在这雅间内的窗台前,眺望着大名湖上那碧波涟漪幽幽出神, 窗棂里侧的屏风上题的是苏东坡的《蝶恋花.春景》,笔法娟秀灵动应该是出自女子手笔,这首词每每读来都令人舒畅,只听她又轻轻的吟诵:‘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多情却被无情恼,多情却被无情恼…”她反复的吟诵着最后一句,好似她已成了词中那多情的女子,她本就是位多情的人儿, ‘砰,砰,’两声很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进来…” 应声进来一名小鬟,十七八岁的模样,相貌秀气可人,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小姐,苗疆嘻呵二使求见…” “嗯,让他们进来吧” “是”小鬟点头退去, 不多时嘻呵二使已到得门前,很有礼貌的敲门,“砰…砰”只敲两下,他们已从那位小鬟的口中得知,她们的这位小姐最忌讳别人胡乱敲门,尤其是急敲, “进来…”她声音美腻温和, “久闻大小姐莺声凤仪,今日一睹芳姿三生无憾…”呵呵呵二人推门而入尖声尖气的道,他声音虽尖锐但并无轻薄无礼之意, “嗯,二使请坐…”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二使, 嘻呵二使也不客气,在门内侧的两张小凳上坐下,中间是一小几,但小几上并无茶具,只有一盆淑兰,嘻嘻嘻心道:“这房间好香好雅,主人更雅,虽然看不到她得容颜,但她那自然散发出的气质是那么的风姿雍容闲雅,想必,必是一位闭月羞花的美人儿,” 二人坐定,只听呵呵呵道:“我二人有辱老板所托,在此先向大小姐你赔礼了…”说着,站起来又是一辑, “呵先生不必如此,事出突然也怪不得你们,都是杨小邪那小鬼坏了事情…,哎…他,他就是个魔人精,怪不得你们…”说着,她语调已略转惆怅, “大小姐你尽管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杨小邪那个混蛋的…”嘻嘻嘻怒道, “嘻先生已有对敌之策了么?” “哼,上次是我们没准备,下次绝对跑不了他,我们有南海神仙在手,还治不了他?…哼…”嘻嘻嘻不服气道, “嘻先生你太小看那杨小邪了,据我所知,那晚先跑的是阁下,所以,这事下次还要慎重…” “我…我们…”嘻嘻嘻一时语塞,暗骂着:“他妈的,南宫德彪那厮又出卖了老子一次,哼…” “杨小邪这小魔头,他当年有负于…,哦,对了,二使下步有何打算…?” “嘻嘻嘻…”嘻嘻嘻笑道:“我师弟柳生腾龟二已从东瀛归来,有他助我们,保证万无一失…”说着,他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清先生所要的“南海神仙”,还烦请大小姐你转交给他…” “你们为何不自己给他?”她微嗔道, “我,我们…”嘻嘻嘻结巴道:“清先生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很难见到他…”他半伸出的手,不知该是继续伸出,还是缩回,一时僵在了那里, “好了,你放那吧,” “那好,我们就告辞了…”呵呵呵回道, “嗯…” … 出了凤栖梧,嘻嘻嘻嚷着道:“这小娘子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辣手么?我看她挺娇里娇气的…,我们为何要对她低声下气…嘻嘻嘻,我可真想把她给…”他抱怨着目漏猥亵之色, “住口”呵呵呵厉色道:“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师哥?这是在大街上,哼,我就不信这小娘们她能有三头六臂…” 呵呵呵低声道:“她也许没有多大能耐,但她身后的人,只要动动口,就可以让我们混不下去…” “师哥,你是说清先生?” “不只是他,” “那还有是谁?” “据说是一位大善人…” “大善人?” “嗯,你不要问了,走,今天我们好好潇洒一番,明天好赶到曹州府看热闹去…” 傍晚,最后的一抹晚霞也失却了颜色,被无尽的夜空所吞噬,冬日的夜风‘呜呜’的在向大地诉说着无尽的苍凉与寂寥, 在大名府大名湖的东北方,有一野墅,野墅临湖而傍,建筑宏伟,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灯火通透,占地几数亩,光围墙就丈余高,围墙外数步一岗,十数岗一哨亭,近百名劲装粗豪汉子个个手里拎着把鬼头刀,围着这庄园交叉巡逻着,这场面已远远超越了大名府府台大人的官邸,是谁有那么大的势力和背景?难道这是皇室朱家哪位侯爷的行馆驿站?不是,此间的主人小邪也是认识的,而且当年也被小邪爆揍过好几次,小邪此刻若能再见到此间主人他的蜕变,绝对能惊掉小邪先生狗嘴里的那几颗大象牙, 青继山绝对是质的蜕变,当年他是华山派的少掌门,喜欢到处调戏个良家妇女,在江湖上绝对是个能称的上号的纨绔子弟,他老子青子夷又是个极其护短之人,所以,就成就了青继山一直是不成器的存在,可现在,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