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所就职那个商会,大当家可是最顶上的那位,这酒,那位也喝,是我们商会内部提供的。”
顿时,岳父整个人都肃然起敬了起来。
他就一个老农,心里也知道是自家女婿给自己面子,可没想到,这面子会大到这种程度。
端酒的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真…真…真的?”
岳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正在喝的酒。
“当然,小婿还能骗您嘛。”
林北笑盈盈道:“这类酱酒本就只有商会的酒楼有,而这工艺就是圣人改进的。”
一边说着,林北又举了一杯,岳父也跟了一杯。
三杯下肚,岳父长长呼出一口酒气,道:“爹也没有怪你,能让囡囡过上好日子,那也是你的本事,当初你也是个秀才老爷,可谁又能想到混了个漕口,现在更是变掌柜了,爹也不懂那些。”
农户一辈子都是和土地打交道,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知道秀才老爷好,老爷免税免徭役,一辈子吃喝都不愁。
可当结了婚,有了家庭,这一切可就不一样了。
林北就是这样,最后也要去找工作。
“爹,小婿现在挺好的,在商会做事,虽然离家远了些,但也有盼头。”
林北继续斟酒,笑道:“之前本想将爹娘都接过去,可到了那边,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天津就很好,过几年,或许就能与京城大差不差的,就别去辽地那边受冻了。”
在还没去辽地的时候,林北也想着,地方再差能差成啥样。
可住了快一年,在开荒阶段的辽地,那是处处都不方便,林北也打消了接家人过去的事情。
“可现在朝廷都在鼓励人过去,难不成朝廷在害人?”
岳父像是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一样,十分吃惊问道。
闻言,林北摇了摇头,道:“辽地要发展,在那耕地能免税,还有政策扶持,哪能说是害人,要是在村里都过不下去了,去辽地闯闯,也是一条出路不是?”
林北徐徐继续,道:“辽地那边虽说一年只能种一季,但分的田地多,由朝廷管着,没人能抢咱田地,收成现在都是自己的,只是冷了些,总会有人不习惯。”
之后,林北又详细跟岳父讲了些现在辽地的扶持政策,听着岳父都心动了起来。
农户就是不怕使力气,更不要说辽地还有朝廷发放的耕牛和农具,极大降低了农户的耕地困难。
许久后,岳父不断点头,道:“要不是贤婿你这么说,我还以为朝廷是想让人去辽地填命呢!”
“哪能啊。”
林北知道,就算是天津这样的地方,宣传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若是有像自己这样了解政策的人解释还好,否则有些时候,一些莫名其妙的谣言就突然传播了起来。
“朝廷没事让人去辽地填命做甚?”
林北笑着继续为岳父斟酒,一边道:“辽地是缺人,但是那边牧民也多,有在改牧为农,时间久些,人也会多起来。”
岳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端起杯子,说道:“是极,是极,咱这脑子,不通透,还是贤婿见多识广。”
翁婿酒过三巡,厨舍中的岳母和妻子才走了回来,两人手里都端着热菜。
岳母将菜放在桌面上,一脸埋怨看着自己的丈夫,道:“老头子,你可别灌阿北酒,这菜都还没吃上,酒都要喝完了。”
所谓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更不要说,她在厨舍已经打听完自己女儿现在日子也好了起来,自然看林北越发顺眼了。
“孩她娘,这什么话,我们翁婿谈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岳父笑着说道:“贤婿也动筷子,别光喝酒。”
“对对对,动筷子。”
岳母和女儿各自坐到自己丈夫身边,两女都往林北碗里夹菜。
见状,岳父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林北刚吃了几口菜,就听到岳母发问,道:“囡囡肚子怎就没个动静?”
顿时,林北就看到自己的娘子脸颊发烫,低垂眼眸,脑袋耷拉着,又有些自责的样子。
“这几天,小婿多努力就是了。”
林北立马就开口,道:“过段时间,我想将爹娘都接到天津,到时候娘子也能有人照应着。”
长时间外出的男人就是有着这样的不方便,也是庆幸现在女子贞烈,要是被发现通奸什么的,都要浸猪笼,否则像林北这样的,头上都不知道要戴多少绿帽子了。
林北桌底下的手抓住了自己娘子的手,道:“到时候要是有了,我娘也能照顾,娘子放心,我说了,让娘子吃上肉食就能吃上肉食,要是有机会,我就调回京城,到时候在京城买套院子,咱们一家人都住一起。”
听着林北的话,林妻双眸泛起了水雾。
自家男人虽然是读书人,但也不是那种只知道死读书的人,否则也不会去当漕口了,而就如林北所言,当初他便承诺过,让林妻吃上肉食,这过年回来,也算是兑现了承诺,之后就是去京城定居了。
“爹、娘,夫君现在忙事业,孩子这种